柳轻云气急,“你胡说你胡说。”随后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顾朗扔去,当然,肯定是没有砸到。
北堂则是抱臂在一旁观看,这小姑娘闹腾的很,顾枫遇上这小姑娘,怕是无奈之处特别多吧。
柳轻云:“北堂,你有没有毒药,我要毒死他。”柳轻云见石头未砸到顾朗,转头问起了北堂。
北堂难得轻松,笑着问道:“你怎知我会有毒药?”
柳轻云:“你袖子里好多,我看到了,给我一瓶,我要剧毒无比的。”柳轻云一脸的恼火,频频看向顾朗,还时不时的催促着北堂。
北堂:“你这小姑娘气性还挺大,我是个医者,是救人的,毒是害人的,我只有药,没有毒,这我可帮不了你。”北堂笑着拒绝。
只有药没有毒吗?她不信。
柳轻云:“我不信我不信,你给我瞧瞧。”说着柳轻云便跑到北堂的身边,扯着北堂的袖子。
“好好好,你退后一些,我都拿出来,你自己查看。”北堂无奈,还是依了柳轻云。
柳轻云高兴至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随后好多药瓶便排成一排摆在了柳轻云的面前,柳轻云随手拿起一瓶观看,上边有字,但是她不识字......所以只好问了。
柳轻云:“这一瓶是什么?”
北堂:“痒痒粉,沾在肌肤上奇痒无比,唯有薄荷水可解。”
柳轻云:“那这个呢?”
北堂:“泻剂,无色无味,误食后,腹泻不止,葛根,黄连,五味子入药可解。”
柳轻云:“这个呢?”
北堂:“止血粉,顾名思义,伤口止血的。”
柳轻云:“这个。”
北堂:“消炎的。”
柳轻云:“.......”
北堂:“........”
柳轻云一圈问下来,竟没有一瓶能危及生命,不是一些整人的小玩意儿,就是一些名贵的创伤药。
剧毒到底在不在北堂身上呀,对了,他此时身上没有,不代表他不会配制毒药啊。
柳轻云:“那你会不会配制毒药啊?”柳轻云装作无意问出,还不敢看北堂的眼睛。
“你这小丫头没完没了了是不是?非得毒死我呗。”这时,顾朗从柳轻云背后冒出,吓了柳轻云一跳。
柳轻云:“就是要毒死你,谁叫你嘴贱。”柳轻云拍了拍心口回骂。
顾朗:“真是最毒妇人心。”
柳轻云:“北堂你看他,你把痒痒粉给我,我要痒死他。”
顾朗:“什么北堂北堂,北堂先生年长你许多,你得唤他一声北堂先生,或是北堂哥哥,我也比你年长,你也应该唤我一声顾朗哥哥。”
柳轻云白了一眼顾朗,上辈子她确实叫过他们哥哥,那是与顾枫成婚之前,只是时日不长,她与顾枫成婚之后,她便没有叫过他们了,顾朗反而还要叫她嫂子,她年纪虽小,但辈分大着呢。
现在她可是有着一百岁灵魂的妇人,是断断叫不出口的。
北堂看她为难,开口,“你这经常哄骗小姑娘唤你哥哥,小心日后某人吃醋。”
他所指的某人便是尔绒,顾朗是个大嘴巴,他喜爱尔绒,人尽皆知。
尔绒那姑娘,与这小姑娘一样,都是有主意的,胆子还大。
他与尔绒接触不多,倒是尔绒常常来找他,毫不客气的从他这里取药,不是治风寒的,就是治眩疾之症的,各种药材,来了就拿,还从未付钱,也是个脸皮厚的女子。
只是一别数年,他好似上了心,还时常想念着,顾朗这傻子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与他谈论起尔绒来,还是那么眉飞色舞的。
只是尔绒离开之前与顾朗相处比之他还要亲近,想必尔绒也是喜爱顾朗的吧。
他?没机会咯。
柳轻云:“就是就是,小心某人吃醋。”柳轻云附和。
顾朗一反常态的没有辩驳,喃喃道,“吃醋也得看得见呐,她如今身在何处,我都不知道。”
北堂抬手拍了拍顾朗的肩头以示安慰。
只是这时,在众人沉默之时,从北堂袖子里掉出来一个瓷瓶,声音清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一首滚到了柳轻云的脚边,北堂连忙去捡,只是晚了一步,被柳轻云攥在了手里。
柳轻云:“北堂,你不是说你的药都在那儿了吗?你袖子里怎么还有啊?”
她说的不错,北堂心眼子多着呢,将剧毒藏了起来,没有拿出来。
北堂伸手,“这瓶不一样,你快还我。”面无表情的样子里还掺杂着一些焦急?
那这瓶就是剧毒?
柳轻云抬眼看向了北堂的袖子,“你那袖子里是不是还有好多啊?”
北堂皱眉,“没有了,只此一瓶,你速速还我,可千万不要沾到手上,若是不小心沾到了,我与顾朗都无法救你。”
顾朗这时候却轻松插嘴,“我是不能救啊,但你北堂你可以救啊,大不了镇压了摄政王体内的邪祟后,被顾枫一剑捅穿赎罪便是。”
北堂气恼:“顾朗,你在说什么污言秽语,你真是没救了。”
听北堂一说,柳轻云更加坚信她手里的就是剧毒了。
柳轻云苦笑着故作镇定的问,“这是什么呀?”可是手却是在抖。
她手里的可是剧毒啊,顾枫都要砍断手臂保命,她要是不小心沾上了,砍断手臂,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她会疼死的吧,上辈子除了生孩子,顾枫可没让她受过罪啊。
顾朗这时也恢复了正常,不再不着调,而是正经的说道:“这是能让人欲仙欲死的东西,速速还回来吧,莫要沾上了。”
柳轻云看着一本正经的顾朗,顾朗的话都没有进耳,光看顾朗那不苟言笑的样子,便知此事的严重,她本想将这剧毒首接毁了,但是想到若是将这剧毒毁了,北堂没有毒药防身怕是会重新制作毒药。
柳轻云:“这东西不能轻易沾到肌肤,你怎么还将它放在袖子里,万一打翻了可怎么好?我这里有荷包,不如就放我这里吧,安全一些,如何?”柳轻云也不管北堂答不答应,便兀自将瓷瓶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柳轻云抬眼,看北堂和顾朗皆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她心知他们不同意,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你们日后要用,找我要便是,反正我是你们的人质,你们又不会放我走,随时随地可从我这里拿走。”
北堂听闻,“那你将那塞口按紧,可别漏出来了。”
柳轻云轻笑,“我省的,不用担心。”
顾朗则是不忿,“那你可得收好了,若是敢对我用这个,我杀了你。”
柳轻云:“知道啦知道啦,人命关天的事,我肯定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