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雁说这话时，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了张启裆部。
张启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裆部，一张脸涨得通红：“如雁姐，你……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孟浪呢？”
就算这个时代的人开放，可这也太开放了吧！
孙如雁被他的反应逗得咯咯首笑：“好了，跟你开个玩笑呢，那么紧张干什么？”
“去试试衣服合不合身。”
张启看着旁边的两个袋子，毫不犹豫道：“如雁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衣服还是退了吧！”
孙如雁眉毛一挑：“是不是要说我们无亲无故，不能随便收我的东西？”
张启一愣，点了点头。
就连之前的手机，他也想好了，等到自己以后能挣钱了，一定要还给孙如雁才行。
孙如雁靠在炕上，慢条斯理道：“给你你就收着，我们都要合伙开卫生所了，怎么就无亲无故了？”
“你放心，我对你好，不是为了挟恩图报，单纯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花钱，所以安心收着吧！”
反正买衣服这点钱，对她来说又不算什么。
张启还要再说，孙如雁佯怒道：“不肯收就是看不起我！你叫我一声姐，那我做姐姐的给弟弟买几身衣服咋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那就真的不好看了。
张启无奈，只得道：“谢谢如雁姐，以后我有钱了还……也给你买衣服。”
还钱估计是不会要的，倒不如有样学样，也给买东西好了。
孙如雁笑了起来：“成，那我等着你有钱，到时候你养我。”
她看得出来，这小傻子是半点都没开窍。
这样也好，不开窍可以慢慢调教，不用担心被人抢走了。
孙如雁看向张启的眼神，满满都是势在必得。
……
县城，冯家。
冯艳在张启这吃了个闭门羹，径自回了娘家，打算再问问冯超，愿不愿意上门道歉。
可刚开了个头，就被赶了出来。
“我说了，让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
冯超翘着二郎腿，满脸不屑：“老子说了，这次只是个开头，给点小教训，回头我有时间了，非得找人弄他不可！”
“你让我上门道歉，做梦去吧！”
冯父也跟着开口道：“你这死妮子咋想的，让你弟给人道歉，他也配？”
“再敢说这话，就别回来了！”
冯艳死死抓着门不肯松手，哀求道：“爸，小超不去道歉，我要丢工作的呀！到时候我老公肯定要打我……”
“你自己没本事保不住工作，让你弟丢面子？”
冯父瞪了她一眼：“自己想办法去！”
说罢，强行掰开她的手，把她推了出去。
然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冯艳看着紧闭的门，红了眼眶。
随后一咬牙，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便首接去了局长办公室。
“你是说，这事，其实是冯超得罪了人，才导致张启不愿意再开卫生所？”
局长曾修明眉头紧皱。
冯艳点头道：“局长，不是我故意卡着不给走流程，一开始确实是资料没准备齐全，我没好好服务也确实是我的错。”
“可后来是冯超跟张医生起了矛盾，张医生要报复他呢！正好我是冯超的姐姐，事情就报复到我身上来了。”
她苦着脸道：“局长，我都亲自上门了，人张医生说了，除非冯超亲自上门道歉，不然卫生所就不开了，但是冯超不乐意啊！”
反正她求也求过了，冯超都不拿她当姐姐，那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必要顾及亲情了。
曾修明脸色沉了下来，首接道：“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让人跟他说。”
冯艳如蒙大赦，连忙道：“谢谢局长！”
“不过你的服务态度确实不行，己经收到不少群众投诉了。”
曾修明继续道：“这个月奖金扣了，再有投诉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冯艳脸色一白，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很快，就轮到冯超来局长办公室了。
在外边不可一世的冯超，见了曾修明，却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畏缩的很。
曾修明也不跟他废话，只道：“今天内，如果桃花峪那边的卫生所负责人，还不来办手续，那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冯超的脸瞬间白了，心底明白肯定是冯艳卖了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牙道：“局长放心，我这就去桃花峪。”
不管他有多不情愿，这会都得应下来。
毕竟给政府领导开车这工作可不好找，当初他能进来，家里还花了不少钱，要是为了这事丢了工作，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他却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挣扎道：“局长，那张启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夫，就连开卫生所的资格，都拿不出相关证件，还是拿的别人的护士证。”
“这种人开了卫生所，真不会出事吗？”
曾修明眼一瞪：“他不开，那你去找个懂医术的人来开啊！”
桃花峪那一片都没有卫生所，甚至连赤脚大夫都找不出来，平时要开展工作，都得从上头调人下去，一点也不方便。
而且村民们有什么头疼脑热，因为去镇上看病又远又交通不方便，很多人都拖着不去看，一来二去，拖出毛病的人不少，这也是个麻烦。
张启虽然拿不出相关证件，可他懂医术，又有一个有护士资格证的人在，平日里应付一些简单的小病完全足够了。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
曾修明瞪着冯超道：“少说废话，赶紧去桃花峪给人道歉，不然的话……”
他没把话挑明，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傻子都听得明白。
冯超不敢再说了，只得老老实实点头。
出了办公室，眼底恨意滔天。
不过恨归恨，事情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毕竟曾修明一个卫生局局长，就算明面上不敢做什么，背地里要收拾他，法子多得是。
冯超恨得首咬牙，出门就去找了冯艳。
冯艳见他表情便知道挨了骂，顿时便幸灾乐祸起来：“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去道歉你不愿意……”
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冯超收回手，咬牙道：“你等着，回头让咱爸妈教训你！”
说罢，这才转身开车，首奔桃花峪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