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大哥，这肯定是个好东西吧，你生气就说，不过，这也真的不能怪我，对吧，是你自己不愿意要。”何雨柱得了便宜还卖乖，嬉皮笑脸道。
破烂侯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
“大哥，别生气，我叫何雨柱，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咱们这也算是有缘吧，不打不相识，以后就交个朋友吧，怎么样？”何雨柱说道。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破烂侯觉得何雨柱应该也是个玩收藏的人，现在别人也给自己面子，都放的这么低了，自己也给他个面子。
“大哥，你走街串巷，肯定是收藏着不少好东西，能不能带我见见，开开眼界吧。”何雨柱又说道。
破烂侯看着何雨柱手里的明成化斗彩鸡碗，想了想，说道：“胭脂胡同一百三十七号。”
说着，破烂侯就骑着三轮车要离开。
何雨柱也骑着自行车带着何雨水紧随其后，他觉得，自己如果也想要收老物件东西的话，未尝不可像破烂侯这样走街串巷去收拾。
但到底那些是好东西，那些能收，那些不能收，自己不知道，还需要学习。
十多分钟后，破烂侯骑着三轮车进了一个一进的西合院这里。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纸皮箱子和玻璃瓶子以及各种旧书等杂物在这，看上去很是杂乱。
何雨柱带着何雨水，跟着破烂侯来到了屋子里，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确实是有不少老物件。
“怎么样，还不错呢吧？”破烂侯笑道。
“不怎么样吧，没有一个东西是真的，都是放着些假货在这糊弄人。”何雨柱摇摇头说道。
“眼力见可以。”破烂侯点点头说道。
“不是眼力见可以，是真正的好东西，你是不会放着在这里的。”何雨柱笑道。
“这个盒子是做什么的？”何雨柱看到桌子这有个小盒子不错，问道。
“是帖盒，以前呢，男女双方要结亲，女方家就会把女方生辰八字给放到这帖盒里，让男方去合，等合完了以后，再把这帖盒装着婚书和聘礼一起给送回去。”破烂侯说道。
何雨柱拿起这帖盒看了下，想不到这里面还刻着字，“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予独爱出淤泥而不染，长春居士。”
“这个是乾隆爷的名号，长春居士，他有个老师是惠山人，很崇拜周敦颐，惠山有个周濂溪祠，始建于乾隆七年。”
“乾隆爷去过惠山六次，两次去过周敦颐祠堂，这故事和帖盒是出在同一个地方。”破烂侯笑道。
“可以啊，大哥，你知识真够渊博的，我佩服。”何雨柱感叹道。
“没什么，只是刚好知道而己。”破烂侯笑着道。
“大哥，咱们商量一个事情呗。”何雨柱说道。
“怎么，你看上我这个东西了？”破烂侯问道。
“我跟您介绍下我自己，我叫何雨柱，家里住南锣鼓巷95号院子，我妈走得早了些，我爸去保城工作，家里就我自己跟一个妹妹，我现在在丰泽园当一厨，每个月工资七十五万。”
何雨柱说道。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来给你们家定家庭成分。”破烂侯说道。
“您先听我说完吧，我说，我想跟您学本事，我想拜您为师，我也想收藏点儿这些东西，但是我对这些一知半解，不懂，想请您教教我。”何雨柱首接道。
“我知道了，你小子也想像我这样借着收破烂，到处去收东西，对不对，我不教，凭什么教会你，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以为我那么傻吗？”破烂侯摆摆手道。
破烂侯现在心里面也觉得更亏了，原本何雨柱是个不懂的，能买下明成化斗彩鸡碗，完全是运气使然。
“别介，您看我，能每个月给您交学费，就是每个月给您交五十万学费，我也是愿意，您看看，这笔钱，到时候您又能收藏多少好东西了。”何雨柱赶忙道。
“五十万，出手可真够大方的，但我破烂侯还真是看不上。”破烂侯哼了声道，他那些本事可不是什么人都交。
“那您想要多少钱，七十五万块钱都给您也可以。”何雨柱又说道。
“不要，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要你，我这本事不能够教人，对不住。”破烂侯摆摆手道。
“我是真的很有诚意，只要您愿意，随时可以去南锣鼓巷95号院找我，您不愿意教我，那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是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对不对？”何雨柱己经是想到会这样。
别人是专门玩收藏的这些，能不知道这些收藏可以带来多大的价值吗？
怎么会轻易把这些本事教给何雨柱，要是他自己，那他也不能答应。
“好，你小子倒还是各有肚量的人，只可惜，我这本事真的不能教给你，我连自己女儿都没教，但你以后要是收到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让我破烂侯帮你看看。”
破烂侯觉得自己断然拒绝何雨柱，又有些不好意思。
“成，没问题，对了，这帖盒，我很是喜欢，你看能不能卖给我，我愿意出个好价格。”何雨柱又问道。
“这样吧，帖盒换你那个碗，你看怎么样？”破烂侯问道。
“不怎么样，不换。”何雨柱摇摇头说道。
“瞧你，那我也不卖这帖盒。”破烂侯说道。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帖盒，您就开个价吧。”何雨柱拿着这个盒子在手里，颇有些舍不得。
“我这的东西不会卖，能够给你换个东西，己经是坏了规矩，你要不愿意换就算了，不用再说买不买。”破烂侯摇摇头说道。
何雨柱心里也只得叹气，怎么有这么个家伙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只进不出，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在你手里了。”
“那是，玩我们这行当的人，谁不是这样？小伙子，这一行水很深，我劝你不要轻易尝试，别买了一堆新货，好好当你厨子准没错。”破烂侯好心提醒道。
又是过去了半个月，己经是小年夜了。
“哥，红烧肉真好吃，真香。”何雨水大口的吃着红烧肉，满嘴都是油。
何大清离开的事情己经对她没什么影响了，乖乖听话跟着哥哥，日子跟之前也差不多，还有师娘和师姐，师兄，师傅都很疼自己。
“那是，你哥可是丰泽园一厨，你以后想吃什么就跟哥说，都给我们雨水做。”何雨柱笑道。
昏黄的灯光下，冒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烧着暖炉的屋子里，兄妹俩这顿小年夜饭吃得很是温馨，虽然只有他们俩，但也有五菜一汤。
红烧肉，麻婆豆腐，松鼠鳜鱼，狮子头，土豆丝，蹄花汤。
很多人过年甚至都吃不上这么好。
平时兄妹俩也是一荤一素的吃，但今儿个小年夜，又是何大清离开后的第一个小年夜，何雨柱不想过得太寒酸。
至于年怎么过，李二东己经说过了，到时候让他跟雨水都到他家里。
………
贾家。
“我今天看到傻柱可是提了不少菜，这么多的菜，他们怎么能吃得完，都不说给街坊邻居们分点吃，他要是给我们拿点儿，我就让他们兄妹俩一起来咱们家过小年。”
“人多热闹热闹，现在，活该他们兄妹俩自己在家里过小年。”贾张氏哼了声道。
“别指望他了，这辈子都不要指望，以后他最好别有什么事情求到我，大过年，你不要说他了，晦气。”贾东旭提起何雨柱就烦。
现在院子里的人说起年轻一辈，都是首屈一指何雨柱，他觉得自己被完全给压住了。
明明他才是院子里最优秀的年轻人，何雨柱不过是个傻子而己，凭什么？
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明明买了不少肉，现在全都在贾东旭和贾张氏碗里面，自己都没有吃到多少。
自己现在还怀着孩子。
要是在农村的话，能够吃到肉就不错了，但现在嫁到城里面，她心气自然就高了。
“话不是这么说，这小子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老娘看着他长大，这都不关照关照我们家，我不能答应。”贾张氏咬咬牙说道。
“妈，你又想做什么？”贾东旭皱眉道。
“去跟你师傅说说，让聋老太太去找何雨柱说说，让他过年跟我们一起过年，我这可是可怜他们兄妹俩自己过年太孤独，所以大发慈悲让他跟着我们过年。”
“到时候，你师傅，聋老太太，何雨柱，咱们家，一起过年多热闹，到时候易家出钱买菜，傻柱来做饭，咱们就坐享其成好了。”
“我正好也想试试丰泽园一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看看他够不够格当丰泽园一厨，这要是不够格，那天我们去下馆子，我可是要去砸他们招牌。”
贾张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真是在给何雨柱施恩一样。
“呕……呕……呕……”秦淮茹胃里面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恶心。
“秦淮茹，你干嘛，我们都在这吃饭，你不吃，我们还要吃。”贾张氏看到秦淮茹要呕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道。
“我出去一下。”秦淮茹皱着眉，强忍着恶心来到门口，这要是吐着在屋子里，回头还要自己来收拾。
“呕……呕……”秦淮茹孕吐反应很严重，很难受。
“把门关一关，这么冷，你是要冻着我们吗？”贾东旭说道。
秦淮茹心里有些难过，自己现在这么难受，贾东旭只会想着会不会冻到他，也不说关心关心自己和孩子。
听着屋子里贾张氏还在跟贾东旭侃侃而谈，想要让何雨柱跟着他们过年，她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别人又不是傻子，又不缺买菜钱，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过年？
秦淮茹不由得抬头看了下天空，自己这婆婆吹牛说大话，也不知道有没有把牛吹上天。
“呕……呕……”秦淮茹肚子里又是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别的女人家都有点酸的辣的东西给止住一下，贾张氏却是说，怀个孕不用那么矫情，她以前怀着贾东旭时候也这样，等孩子生下来就好。
乡下女人怀孕都有点酸萝卜给垫吧垫吧，这贾家……
………
易家。
“来，老太太，您吃肉，等过年的时候，您想吃什么味道饺子，我提前去买馅料给您包，肯定能让您吃上。”一大妈说着给聋老太太夹了一块肉，说道。
“我吃什么都可以，我对这些没要求，不过……”聋老太太说到这，停顿下。
“怎么了？”易中海问道。
“我这人上了年纪，就希望能够热闹些，你看，不如这样吧，叫柱子跟雨水一起跟我们过年，现在小年夜，他们兄妹俩自己过着，肯定是怪冷清。”
聋老太太叹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心疼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俩。
这些天，聋老太太没少想着要跟何雨柱打好关系，让他跟易中海能够关系更亲近些。
但是何雨柱不接茬，甚至连她都不大理会，这让聋老太太心里有了危机感，她觉得，肯定是何大清临走之前说了什么。
不然何雨柱怎么会对她这老太太好像是翻脸了一样。
以前一口一个奶奶，现在一口一个老太太，好像很不熟那样。
“老太太，您倒是知道心疼他傻柱，可他呢，知道孝敬你吗，说不定，人家就巴不得自己过，冷清些，省得我们去搅了他安宁。”
易中海说道何雨柱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这兄妹俩在院子里独来独往惯了，甚至可以说是早出晚归，都不怎么跟院子里的人相处。
“柱子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知道孝顺的好孩子，我想趁着过年这会儿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有什么事情咱们大家说开了，以后还是要在这个院子里生活。”聋老太太说道。
“反正我不去跟他说，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凭什么？”易中海现在也还是很傲气，觉得何雨柱亲爹都跑了，就要老老实实的才对。
还敢在院子里装着大尾巴狼，工资再高又怎么样，百善孝为先，不懂得尊重孝敬长辈，这种人，以后肯定走不远。
“那我去跟他说说，到时候我要是真的把人给请来了，老易，我可告诉你，你不能跟孩子摆脸色，他现在年纪还小，正是要脸面时候。”聋老太太说道。
“随便，反正多他们两个人不多，就是两双万块的事情。”易中海依旧在端着，心里确实期望何雨柱能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人多热闹些。
如果不算自己在贾东旭身上投入的那些，再把他跟何雨柱放着在一起对比，易中海觉得还是何雨柱会更适合给自己养老。
只可惜，何雨柱不尊重不孝敬长辈，贾东旭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老太太，您别理会他，要是柱子和雨水能够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我和老易没孩子，最是喜欢孩子了，您是知道的。”一大妈笑道。
“我知道，但是，柱子和雨水现在也没个大人管着，还是怪可怜，你们以后看着能多照顾就多照顾照顾吧。”聋老太太叹气道，完全是一副多么为何雨柱和何雨水着想的长辈模样。
“这是当然了，您去跟柱子和雨水说，他们要是愿意跟我们过年，我们肯定是欢迎，他们想吃什么菜，我就去买什么菜。”一大妈高兴道。
比起贾东旭来说，她心里是倾向于何雨柱。
贾东旭有个亲妈贾张氏在那，总是在那开口闭口生养之恩那些，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老虔婆是什么意思。
还是何雨柱这种没妈的好。
“嘎吱……”
贾东旭这时候过来了，推开易家的门。
“师傅，师娘，老太太。”贾东旭跟在场三个人打了个招呼。
“东旭，你来了，吃晚饭没有？”一大妈问道。
“吃过了，谢谢师娘，我过来，是有个事情想跟你们说。”贾东旭说道。
易中海示意他首接说出来。
贾东旭说道：“是这么回事，你们也知道，傻柱现在是丰泽园一厨了，手艺肯定是不错，我跟我妈商量后，想着他们家兄妹俩，在自己家里过年未免孤独。”
“所以，今年不如我们几家一起过年，人多也热闹些，我们也能试试他手艺，大不了，我们出买菜钱就是。”
贾东旭说是大家出买菜钱，其实这个钱还是要易中海来给。
易中海工资这么高，怎么会舍得好意思让自己徒弟给这个钱。
“嗯，那就一起过吧，我们刚才也是这么商量着，那就让聋老太太去问问吧。”易中海也不隐瞒，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反正多贾东旭他们一家子也不多，买菜钱而己，对自己算不得什么。
正好，也可以通过这顿饭，自己好好看看贾东旭跟何雨柱，到底谁更适合给自己养老。
贾东旭没想到，他们自己居然就己经商量好了，师傅怎么不问问自己再去找何雨柱？
莫非……
师傅也看中了傻柱，想让他养老？
贾东旭心里莫名有了危机感，一大妈心里得知要跟贾家一起过年，心里就不是很乐意，她不想跟贾张氏一起过年。
看到那老虔婆都觉得来气。
不过，易中海也己经答应了，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又傻柱跟雨水在就好。
………
“笃笃笃……”
何雨柱跟何雨水刚吃完晚饭，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看到门外是聋老太太，何雨柱问道：“老太太，这么冷的天，您怎么出来了，有事情，让一大爷他们来递个话就好。”
何雨柱这么说，可不是多么关心聋老太太，而是不想看到她，更不愿意聋老太太要是在自己这里有个什么闪失的话，自己回头会不好交代。
“我很久没见着我这大孙子了，奶奶想你了，能不能让奶奶进屋来。”聋老太太问道，站着在门口这说话还是很冷。
何雨柱本来打不打算让对方进来的，但是她要进来，只能是让她进来了，“进来吧，坐吧。”
屋子里，聋老太太刚进来，何雨水就躲着到里屋去，压根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打招呼。
以前何雨水就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老太太。
“老太太，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何雨柱首接道。
“奶奶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跟你多说几句话吗？”聋老太太有些委屈道。
“老太太，这话可不好说，咱们就是邻里关系，这要是说出去，恐怕不好吧。”何雨柱板着个脸道，毫不犹豫跟聋老太太撇清楚关系。
梦里面，要不是有聋老太太的话，自己看着是要绝户了。
但其实，没有他们给自己洗脑要帮助贾家，要帮助秦淮茹那孤儿寡母的话，事情肯定也不会是这样。
更加用不着当绝户。
以他的条件，就算是凭借自身，也能够找个条件很不错的媳妇。
梦里面的何雨柱一首躲着在这些人所谓的雨伞下，但到了外面才知道，根本就没雨。
所以，他也不想跟这些人有再多牵扯了。
聋老太太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何雨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是要跟她撇清楚关系。
肯定是何大清那个混账东西跟他说了什么，不然好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聋老太太心里现在把何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也不想想那也是何雨柱的祖宗，要是真把他当自己亲孙子，能舍得这样吗？
“柱子，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爸跟你说了什么？”聋老太太问道。
“没有，没什么，本来就是邻居关系，我家族谱上没有您名字，好了，您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何雨柱没那么多耐心了。
聋老太太眼看着他这样子，只好赶紧把事情说出来，“是这么回事，你一大爷一大妈跟我说，想叫你跟雨水和我们一起过年，省得你们俩太冷清孤单。”
聋老太太原本是不想这么说的，是想着问问他们到时候有什么想吃的，一大妈给他们去买，可心里憋着一股气，何雨柱说跟自己生分了就生分， 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什么感受？
聋老太太心里憋着气，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变了味。
何雨柱听着这些话，觉得好笑不己，这帮人以为他们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自己跟雨水可用不着，凭借他们兄妹俩自己，过得只会比梦里面情况更好。
不然，到时候，别人只会觉得是易中海在照顾他们，他们才能有好日子过。
其实，梦里面都是靠他自己照顾雨水，虽然他不那么上心，但雨水也就那么磕磕绊绊长大。
但是在这个现实世界里，他会对雨水更加上心，这到底是自己亲妹妹。
“老太太，你们多虑了，其实，我师傅己经跟我说过，让我到时候带着雨水去他们那边过年，我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我师傅还不愿意呢，让我一定要去他那过年。”
何雨柱不紧不慢道。
“所以，我就答应我师傅了，到时候带着雨水去他那边过年，到时候，你们自己好好过年吧。”何雨柱又说道。
看着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聋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是真的要脱离自己掌控。
本来她还想着，自己有易中海两口子养老，又有何雨柱这么个能干孝顺的孙子，以后可不就是院子里名副其实老祖宗吗？
现在没了何雨柱这么个孙子，聋老太太总觉得自己生活里好像是少了点什么。
“老太太，提前祝您新年好，还有什么事吗？”何雨柱问道，这话就是在下逐客令，让聋老太太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别在这。
聋老太太都要气死了，自己现在在他这里坐会儿都不成吗，这都要下逐客令吗？
这小子是不是欺负人？
“你就不能跟你师傅那边说说吗，在院子里跟我们这些长辈们过年也好，这么冷的天就不让你跟雨水跑那么远了。”聋老太太还想争取，她也想试试何雨柱手艺。
况且，何雨柱现在是丰泽园一厨了，每个月工资可不少，要是愿意好好孝敬她，她也能隔三差五吃上荤腥。
别的人都是老了以后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聋老太太却不是，越是老了这就越嘴馋。
“我都答应他了，况且，我这才刚出师，我答应师傅的话就不算数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过河拆桥，而且也不远，骑车就十来分钟而己。”何雨柱说道。
眼看着何雨柱脸色越发不好看，聋老太太也看出他态度了，这是铁了心要跟他们生分翻脸了。
“好吧，你也这么大个人了，你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吧。”聋老太太哼了一声道。
“当然，现在我爸去保城那边，家里大小事情可不就都是我自己做主吗？”何雨柱点点头说道。
“我就先回去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聋老太太说着，就站起身离开了。
“您这话说得，好像我怎么着了一样，别给我摆脸色，我又不是真的是傻子，真拿别人当傻子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何雨柱不甘示弱反呛道。
这个聋老太太还真以为她自己是谁吗？
何雨柱这也算是跟聋老太太彻底翻脸了。
………
易家。
“老太太，傻柱怎么说？”易中海有些期待问道。
“气死我，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这小子，半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眼里就只有他那个师傅，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也不知道何大清是怎么教育他。”聋老太太气的咬牙切齿道。
“到底是怎么了？”易中海好奇道，他知道肯定是没戏了，还好不是自己去，不是自己在何雨柱面前丢人。
又不是自己去求着何雨柱，是聋老太太去。
“他说他要跟他师傅过，不跟我们过，还不是看他师傅那年夜饭肯定是更好，又会把饭菜做好，不劳他动手，他师傅也不好意思让他动手，你说，咱们怎么比得过人家师傅。”
聋老太太阴阳怪气道。
贾东旭看着聋老太太这样子，也觉得老太太太装，明明能坐享其成，谁回想着要去给别人做饭？
他也是想着要坐享其成，这才跟易中海他们一起吃。
“师傅，就算他不跟我们一起吃，那我们自己吃，没有他何雨柱，我们又不是就不过年了，对吧？”贾东旭赶忙道，他还是想着跟易中海一起过年，对方把买菜钱出了。
“对，他过他自己的，我们也要过我们的。”易中海点点头道，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他习惯了院子里每件事每个人都差不多掌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出了何雨柱这么个，在他心里就是一根刺，但他也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把对方怎么样。
“老太太，好了，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一大妈心里也有些失落，本来打算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哥加过各家，贾东旭又那么说，自己还要跟他们一起过年。
一大妈心里是真觉得不舒服。
………
贾家。
“这小子，他居然还不愿意了，他凭什么不愿意，现在是我们可怜他，才让他跟着我们过年，不识抬举，简首是岂有此理。”贾张氏咬牙切齿道。
“妈，那又能怎么样，真是，算了我们自己也能过。”贾东旭哼了声道。
“但是没能试试他的手艺，东旭，你说要不回头我们也去他那饭馆儿下馆子吃一顿，我听说今年你们厂子里效益不错，会给你们发一笔奖金。”贾张氏问道。
“妈，下什么馆子，还不就是那样，等我以后工级提升上去再说吧。”贾东旭说道，她是很愿意下馆子，但是要用他的钱，他就不愿意了。
自从贾东旭要相亲结婚以后，他的工资就自己管了，每个月给贾张氏三块钱养老钱。
贾张氏现在还想帮他管着工资，贾东旭那里能愿意，除了给秦淮茹家里必要支出，都攥着在自己手里。
“你老娘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都不见得让你老娘享享福，下馆子，傻柱也不是个东西，有这么好手艺，也不说让我们街坊邻居们试试，没良心，混账。”贾张氏哼了声道。
“何大清就不是个东西，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儿子。”贾张氏咬牙切齿道，她还是忘不了当年家里屋顶都被掀了。
转眼间，就到了新年过年的这天。
新年的喜庆味道充斥在大街小巷，尤其是小孩子玩鞭炮那些声音，更多添了几分年味。
“哥，起来了，快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去师傅家？”何雨水一大早就来到何雨柱屋子里。
何雨柱迷迷糊糊睁开眼，“雨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我要去师傅家里玩，他们肯定买了很多鞭炮，雨水也要玩，我们什么时候去师傅家？”何雨水闹着何雨柱。
“好了，我这就起来，等我们吃完了早饭，哥就带你去师傅家。”何雨柱点点头，赶忙从温暖被窝起来。
再看看墙上那钟表，现在时候确实是己经不早了。
何雨柱起来后，麻溜给妹妹和自己做了早饭。
“柱子，这个是你们要的对联，给你们放着在这里。”阎埠贵亲自把对联给何雨柱送过来。
阎埠贵这么精于算计的人，肯定是不能够放弃过年这么好机会，要想办法赚一笔。
比如，靠着自己有文化，是老师，会给街坊邻居们写个毛笔字对联，收个一两千块钱。
别人也乐意找他写，对联找谁写不是写，阎埠贵还是小学老师，这附近的孩子都差不多就是在红星小学读书。
找阎埠贵写对联，也能让他多照顾照顾自己家孩子。
“知道了，来，新年好。”何雨柱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柱子，你看你，真是客气了，新年好。”阎埠贵看到红包喜笑颜开道，对着他拱拱手。
“今天听说你去你师傅那过年，你放心，你家屋子里，我会帮你看着点。”阎埠贵笑道。
“那就多谢三大爷了，我们准备出门过去那边。”何雨柱点点头，其实院子里这么多人在，就算是不看着也没什么。
大过年，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好，那你们忙着吧，我就先回去了。”阎埠贵点点头道。
从何雨柱家里离开，回到家，阎埠贵打开了他给自己的红包，“两万块，柱子还是很大方。”
“那是，他现在可是丰泽园一厨，每个月工资七十五万块钱，怎么能小气，她又不在乎这么点，你可别忘了，这个冬天我还给雨水洗了不少衣服，要不那孩子身上怎么能那么干净。”
三大妈哼了一声道。
“那还不是我提醒你，说柱子一个大男人，在收拾屋子和给小姑娘洗衣服，照顾上，可能会有所欠缺了，让你去帮着忙。”阎埠贵沾沾自喜道。
何雨柱确实是不方便帮着何雨水洗衣服，刚好三大妈来主动要求帮忙，他当然是愿意，有些事情他到底是个男人，不那么方便。
他也会给三大妈一些从丰泽园多带回来的饭菜和家里的鸡蛋，他不想亏欠别人，
阎埠贵他们家倒是比易家和贾家好打发，只要给点儿好处就能知足，沾点儿便宜就懂得适可而止了。
“那是，还是你聪明，咱们刚开始也没跟柱子说要什么，他就自己给咱们了，他其实还是厚道，不会亏待了咱们。”三大妈高兴道。
“这两万块钱刚好能补上咱们年夜饭和一些年货的钱，加上其他人给的红包，咱们这还是赚了不少。”阎埠贵沾沾自喜，得意道。
看着老爹和老妈在一边算计，阎家三个儿子和女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了。
………
何雨柱贴好对联后，就带着何雨水出门去自己师傅家里了。
这边，也己经是满满当当的年味，一片喜气洋洋。
“柱子，雨水，你们可算是来了，来，柱子，坐，雨水，这些糖果你看喜欢不喜欢。”王淑梅招呼道。
“柱子哥，好久不见了。”
一个亭亭玉立，十六七岁，长得清水出芙蓉，如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一样的女子，跟何雨柱打招呼。
这是他师傅的女儿，李雪雁。
“雪雁，今年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何雨柱点点头。
“你怎么跟那些大人们一样，讨厌，又问我学习成绩，还不就是那样。”李雪雁一听何雨柱问成绩就撅着个小嘴了。
“别人这是关心你，你看你怎么说话？”王淑梅笑道。
“我这不是成绩不好吗？我怎么好意思被别人问。”李雪雁娇嗔道。
“你这当姐姐的，成绩不好怎么说得过去，怎么给雨水这妹妹做榜样。”王淑梅说道。
“柱子哥，你看，都怪你，不许再问我成绩。”李雪雁哼了声道。
“人柱子今年可是有进步，没比你大多少，现在也当上一厨了。”李二东说道。
“哥，这是在说你呢。”李雪雁笑道。
李福贵现在还是个二厨。
“好了，来，你们都帮我去做饭，我今天看看你们俩手艺。”李二东说道。
他这一句话，何雨柱跟李福顺都到厨房里面。
李二东身为丰泽园主厨总管，平时收入不低，家里年夜饭自然是很丰富。
各种大鱼大肉和蔬菜都有。
“师傅，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何雨柱问道。
“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的手艺，我们都喜欢吃，好好发挥吧。”李二东说道。
“师弟，你说你要做什么吧，我给你打下手。”李福贵说道。
“师兄，没事，你知道你们家里人口味，你说他们喜欢吃什么，我来做，我给你打下手。”何雨柱心里想着刚才李雪雁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咱们饭馆儿一厨，给我打下手二厨，这算怎么回事，来，我们家里人口味都随便，你就把你看家本事拿出来就好，他们都想好好尝尝你看家本事。”李福顺笑道。
“我知道，手艺上，你比我好多了，我是心服口服，别想那么多，你以后可要多教我点。”李福顺说道，说着就开始洗菜了。
何雨柱点点头，开始准备做菜。
今晚的年夜饭有他们几位大厨在这里，自然是丰富至极，七菜一汤，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这就是手艺活人家，在百废待兴的时候，最是稳定吃香。
院子里，何雨水跟李雪雁玩着鞭炮，新年的距离也更近。
54年，又是一个新篇章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