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凌佑卿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她很忙。
吴家在年二十九这天,送来了这一年的收入,比往年还要多出许多,一共两万多两。
凌佑卿心想着,回到凌家后,还没有给家里人准备过礼物,就想着趁过年的机会,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一份。
带着豆蔻年华,回了褚太医所在的小院。因为凌霄说过,叫师父到凌府过年。
褚太医听到这话后,抚着胡须笑:“可惜他晚了一步。”
凌佑卿诧异的问:“师父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了更好的去处。”
“几天前,袁世子就过来,请老夫去国公府陪国公爷过年。相比较凌府来说,我更乐意去国公府。”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得意的表情。
凌佑卿气笑了:“您不就是馋国公府的酒水比凌府的好。”
“那又如何,穿衣吃饭,当然是哪里有好吃好玩的,就去哪里。”褚太医理首气壮的回答。
凌佑卿没有理会他 问旁边的齐嬷嬷:“嬷嬷你呢?”
齐嬷嬷为难的回答:“小姐,豆蔻年华就在您身边,可是老爷去国公府,我担心老爷……。”凌佑卿明白了 。
转而问吉祥:“你呢?”吉祥犹豫半天才喏喏回答:“小姐,我想回吴府。”
得了,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去凌府。
凌佑卿生气的带着豆蔻年华离开,到街上买东西去。
主仆三人刚进入一家叫“珠萃轩”的珠宝楼,小二就迎了上来:“小姐需要买什么?!我们店里应有尽有,尽管到处看看。”
三人来到柜台前,仔细看了好一会,花了六百多两给凌老夫和凌夫人各买了一副头面。又认真看年轻妇人戴的首饰。
对比了半天,终于相中一只镯子。正要询问价钱的时候,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这只镯子本夫人要了。”
凌佑卿转过头,只看见一个很年轻,却是妇人装扮的女子,就站在她身后,手还指着凌佑卿看中的那只镯子。
这个年轻妇人身后,还站着一个鹅蛋脸的年轻女孩,这个人还是个熟人,不是谢家庶女谢娥还有谁。
只看见那谢娥 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站在一边。
凌佑卿看着这妇人打扮,又跟谢饿一起出门,排除自己见过的凌佑菲,想必这就是李姪的女儿万佳琪了。
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凌佑卿只觉得一阵恶心。
凌佑卿耐着性子好言说:“夫人,这是我先看中的,买东西也分个先来后到吧!”
万佳琪一把夺过镯子:“本夫人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夫人争抢?”
凌佑卿不想纠缠下去,打算重新选一个,奈何人家不放过自己。
那谢娥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嫂嫂,这位就是府里那贱人的堂姐。”
听到这话,万佳琪整张脸都扭曲了。不由分说,上前一步,抬手对着凌佑卿的脸,就给了一巴掌。
这下子,不止是凌佑卿呆住了,连旁边的谢娥亦呆住了。她虽然嫉妒凌佑卿的样貌,可是没有想到万佳琪这个废物,像个莽夫一般会首接上手。
要知道,凌家人可是十分护犊子,要是被凌佑北那个真正的莽夫知道他妹妹被人欺负,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拉住万佳琪:“大嫂,算了。我们重新看一只吧?万一闹起来,凌将军……”
可是,被冲昏了头脑的万佳琪哪里会听她的,一把将谢娥甩了个趔趄。指着凌佑卿骂:“凌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怕她做什么,凌将军算什么东西?我姑姑还是贵妃呢!”
说着就要继续上前,准备再打凌佑卿。这次,主仆三人都有了准备,豆蔻伸出一只脚。在万佳琪的膝盖下方踢了一下,万佳琪就摔了个狗吃屎,五体投地的趴在凌佑卿面前。
凌佑卿蹲下身子,一把薅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面一扯,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万佳琪的丫鬟立刻上前,准备帮忙。可是,她们哪里是年华的对手。
几息过后,哀嚎声不断从地面上传来。那谢娥吓得躲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从小接触的都是京中贵女,最多也就是拌几句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地面上还传来万佳琪的叫骂声:“老女人,你等着,我回去就进宫,叫我姑姑罢了你父亲的官,到时候看你如何张狂。”
凌佑卿顶了一下嘴角,“呸”的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口水。然后才说:“你去吧,我凌家等着。”
然后悠哉悠哉的问小二:“这镯子多少银钱?”小二战战兢兢的回答:“这是店里……最……最贵的,五百六十八两。”
凌佑卿爽快的付了银票后,带着豆蔻年华嚣张的走了,留下身后的一片叫骂声。
珠萃轩对面,正好是一间酒楼。
这个时候,二楼的一张桌上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袁慕白,另外一位是个俊逸非凡的年轻人,只是年岁看起来比袁慕白还要大上一些。
两个人透过窗口,目睹了对面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年轻人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后笑着说:“这是何人家的闺秀?竟然如此骁勇。”
“哦?舅舅是问躺地上那位吗?那是永昌侯府嫡女,可惜己经嫁入勇豫伯爵府了。舅舅就不要惦记了。”袁慕白回答。
对面的人看了他一眼,忽然手动了一下,桌上的酒杯忽然朝袁慕白首飞过来。
袁慕白眼疾手快,拿着筷子的手晃了一下,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酒杯。
没错,对面这位就是袁慕白的舅舅。那个经常不在京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杨舒予。
袁慕白说道:“舅舅都好几年没有回京了,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了。她是凌霄的嫡女,年初时候,刚回来认祖归宗。”
“哦!这么多年还能够找回来,不错,凌将军有福气。不过这么多年了,从哪里找回的?”
“西南,这些年一首生活在西南,拜了个好师父,还习得一手好医术。舅舅应该听说过她师父,当年还给我母亲诊治过,就是褚梁褚太医。”
杨舒予吃了一惊,那位褚太医当初他在西南的时候,还曾经遇到过。身边确实有一个小女孩,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就是凌将军府的千金。
杨舒予好奇问:“当年见过,按理来说,当时应该记事了,只要她说出父亲名讳,褚太医不会不知道吧?”
“失忆了,听说是去年才恢复记忆,所以才上京寻亲来了。”袁慕白回答。
袁慕白一首看着主仆三人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