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抚过腰间小绿蛇,冰凉的蛇身缠上她手腕时,她忽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危险生物:黑鳞腹蛇群,距离300步,正逆风逼近。】
“墨炎,带暗卫去东南方布火阵。”
云梦迅速从空间取出三罐火油,抛给墨渊时指尖在他掌心按了两下。
“小渊儿,你去护着车辕,我去引蛇群。”
墨渊攥住她手腕,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薄茧低声说:“夫人,你腰伤未愈。”
“少废话,记得给我留半只烤狼腿,要撒孜然的味道。”
云梦仰头啄了一下他的唇角,趁他发怔时甩脱束缚,袖中透骨钉己扣在了指间。
她话音未落,人己窜进紫红柳丛,青石板似的身影在沙地上拖出残影。
墨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压着唇角对着她身影低笑一声:
“夫人这是吃醋了?昨夜我替你换药时,可没见你躲我这么快。”
他指尖着剑柄上的月牙形刻痕,那是为了思念她时留下的。
只见沙地上,蛇蜕摩擦枯草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王翠玲抱着孩子缩在了车轮后,看见云梦轻松跃上车架的身影。
她想起昨天她用用匕首割开土匪咽喉时,唇角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笑。
“你们来了。”
云梦望着蛇群轻声道,指尖捏碎了怀中的药瓶。
腥甜的血腥味瞬间在风中散开,三十步外的沙丘后,上百双猩红蛇眼正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少年。
云梦足尖点在红柳丛木桩顶,袖中透骨钉接连射出,前排的黑鳞腹蛇应声倒地。
她腰间小绿蛇突然昂首,蛇信子在滚烫的风里抖出危险的频率。
云梦的身后沙丘传来鳞片摩擦沙粒的“沙沙”声,至少有三十条蛇正从两翼包抄。
“夫人,火阵布好了!”
墨炎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她眼角余光瞥见玄铁剑在沙地上划出蜿蜒的火线,火星子溅在蛇蜕上腾起青烟。
云梦反手甩出三枚毒钉,钉住三条吐信的毒蛇。
她脚尖一蹬红柳枝,身影掠过沙面,袖中甩出的药粉在风里瞬间炸开。
“墨炎,西南角!”
她足尖点地旋身,透骨钉精准钉入了一条跃起的蛇七寸,指尖同时扣住腰间皮囊,暗红色的粉末泼洒的地方,蛇群嘶鸣着缩成一团。
这是她用空间里的雄黄粉和蛇莓汁调制的驱蛇散,对付群居腹蛇最是有效果的。
墨渊守在车辕旁,暗卫青梧正在往车轮下堆放浸过火油的柴草。
墨渊指尖着剑柄上的月牙刻痕,目光寸步不离远处腾挪的身影。
云梦落地时被流沙带得踉跄,他喉头滚了滚。
他终究没挪步,夫人腰间的伤还泛着青紫,却偏要逞强引蛇。
“小渊儿,接水!”
云梦突然甩来个水囊,墨渊本能接住的瞬间,眸光见到她转身时小腹微凸在粗布衣衫下晃了晃。
他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他指尖抚过水囊上的牙印。
那是昨夜她撒娇咬出来的印子,偏要在赶路时挂在他的腰侧。
蛇群在火阵前嘶鸣着退潮,却有几条漏网之蛇盯上了缩在车底的虎娃。
姜长富举着柴刀手抖如筛糠,刀刃刚挥到半空就被蛇尾扫落在地上了。
云梦足尖点地旋身,袖中银针破空而出,钉住了蛇头的七寸,蛇身还在抽搐,毒牙离虎娃后颈只差半寸之远。
“谢、谢谢……”姜长富瘫坐在地,他怀里的虎娃还在发抖。
云梦扯过他手里的柴刀,刀背重重的磕在他发颤的手腕上怒吼:
“抖什么?蛇牙都拔了。”
她指尖却探入了虎娃衣领,悄悄输入一缕真气,她真幸运自己在现代出生于古武世家,有修内力之功。
这孩子被蛇吓破了胆,若不护住心脉,怕是要留病根。
墨炎的玄铁剑突然劈向她右侧沙丘,剑光闪过处,两条吐信的毒蛇被斩成了两截。
他顺手捞住踉跄后退的云梦,掌心按在她后腰上揉了揉,低声哑声:“腰伤别硬撑。”
他手掌温热的触感透过粗布衣衫传来,云梦耳尖发烫,指尖却掐上他腰侧的。
她扬唇浅笑:“战王爷心疼了?昨夜是谁说要查探敌情,结果在空间里偷喝我的冰镇酸梅汤?”
墨炎压唇角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鬓角柔声道:
“夫人空间里的蜜饯倒是藏得严实,害得我找了半夜。”
他话未落,忽见她眼神骤然一冷,顺着她视线望去,孙二花正缩在驴车后,指尖正对着虎娃的药囊比划。
“孙婶对蛇药这么感兴趣?明日起跟着暗卫练刀,先砍三百条蛇再说。”
云梦突然扬声时,指尖甩出的蛇骨“啪”地钉在了对方的脚边。
孙二花脸色煞白,慌忙摆手后退。
“水,给口吧,孩子三天没沾水了…”
旁边的王翠玲尖叫着突然扑向云梦脚边的水囊。
她话未说完,就被墨羽拎小鸡似的拎开。
云梦蹲下身,指尖撬开虎娃的牙关,喂了半颗蜜饯。
她抬头见王翠玲还在盯着她腰间的药囊突然笑了:
“想要水?明日随我去红柳丛挖沙枣根,露水都藏在根系里。”
她指尖划过对方干裂的嘴唇,压低声音:“但要是敢偷摸我车辕,下次就不是腐骨散,是让蛇群追着你跑。”
云梦话落,沙暴来得毫无征兆,狂风卷着沙石砸在车辕上噼啪作响。
云梦被墨渊拽进空间时,她手上还攥着半片蛇鳞。
她压唇浅笑道:‘’系统提示这东西能兑换现代的抗生素。‘’
别墅里的空调冷风拂过发烫的脸颊,她瘫在沙发上,任由墨渊给她揉按着发僵的腰侧。
“小渊儿,你说墨炎是不是吃醋了?刚才引蛇时,他砍断三条蛇都没看我一眼,倒像是跟蛇较劲。”
她咬住他指尖,望着对方耳尖爆红的模样轻笑的问他。
墨渊喉结滚动,掌心按在她小腹上轻轻打圈哑声道:
“夫人现在还敢乱跑?双身子经不起你折腾。”
他指腹碾过她腰间新添的红痕,声音发哑,“昨夜替你换药时,你腰上的旧疤又裂了。”
云梦翻身在他的腿上,鼻尖蹭过他绷紧的下颌问:
“心疼啦?等过了黑风坳,我每天只让你敷药。”
她指尖划过他剑柄上的月牙刻痕,忽然听见空间外传来哭喊。
是孙玉芳的声音,说姜小虎偷了她藏在草席下的半块硬饼。
“走,出去看看。“正好试试新制的泻药,敢偷东西的人,总得在茅厕蹲三天才长记性。”
她从沙发缝隙里摸出块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含糊不清的说道。
墨炎守在车辕外,玄铁剑随手劈飞扑来的沙蜥。
他听见驴车内的声响,转身便看见云梦叼着巧克力晃了出来,唇角还沾着碎屑。
他喉结滚动,他伸手按住她后颈,舌尖舔过她嘴角的糖渣沉声道:“我的云儿是甜的。”
云梦唇瓣带着微笑的挑眉,指尖勾住他腰带往下扯娇声道:
“战王爷还尝得出味道?”
她话未说完,远处沙丘夹杂着人贩子的哨声,是赵天的旧部。
墨炎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指尖抚过她耳后几乎看不见的旧疤。
当年若不是他和墨渊追查逆党时晚到半日,她也不会被卖到姜家。
此刻沙地上的脚印混着人血,正是三个月前追杀他们的那批死士。
“夫人,想怎么玩?留活口还是卸西肢?上次你说要剜了赵虎的眼珠泡酒,正好试试。”
他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掌心按在她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