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眼睛亮了！不敢相信却又用希冀的目光盯着杜沐雨，拿出了平时上课专注的模样。
“这就是当老师的感觉吗？”
感受到江松殷切的目光，杜沐雨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只觉肩上仿佛挑起了什么重担，小脸也严肃起来。
可好像不是什么正经师傅……
不管了！杜沐雨开始了自己的战略部署，一拍桌子郑重说：
“你觉得姐姐对你有意思吗？”她嘿嘿一笑，大大的眼睛眼睛因此成了一条缝，偷偷摸摸捂着嘴：“或者说你俩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闻言江松思索一番后有些荒谬的在心里想：“那要看姐姐喝多少酒了。”他摇摇头甩出这个玩笑的念头，随后又郑重地缓缓摇了摇头！
“不知道？”杜沐雨尾音高上几分，有些无奈瘫到江松的桌子上：“那这你让老夫如何是好哇？”
江松接着摇头，一点儿也没有羞耻感：“不是不知道，是不确定。”因为江松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对许暖怎样都行？又好像怎样都不行？
杜沐雨表情瞬间微妙起来。好你个浓眉大眼的江松，生的这么老实，原来私底下竟然吃这么好！怪不得对班里几个颜控的媚眼视若无睹。
“拉手？”杜沐雨问道。
江松摇了摇头。
“拥抱？”杜沐雨乘胜追击。
江松还是摇头。
“亲嘴？”杜沐雨一鼓作气。
见江松头还是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最后红着脸说：“**？”杜沐雨一泻千里……
江松也没想到白白净净的杜沐雨竟然也是大黄丫头，自己反倒局促起来：“你想哪去了。就从……就算能拉手吧。”
杜沐雨的脸因此更红了，但也不是第一次在江松面前出糗。一回生二回熟嘛，很快便放平心态。
于是江松便看她摸着下巴，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最终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
杜沐雨西下看了看，随后兴致冲冲地说：“江松你过来点儿。”
江松半信半疑凑近了些。杜沐雨便两只手贴到他耳边，叽里咕噜一阵输出。
本来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这杜沐雨竟然还真有两把刷子，江松边听边止不住地点头。
“总之……”
“总之咱就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林楠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还觉得不畅快，双手叉腰一只脚踏在办公椅上正要接着说。
“等等等等。”许暖举起手弱弱打断她：“这是渣女吧？”
林楠楠抓了抓头发，一个重心不稳口中哎呦一声首接倒了下去。许暖还没来的及担心她，林楠楠就己经爬起来。王熙凤竟被逼出一丝林黛玉破碎的美感：
“暖暖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下次绝对只送你娃哈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哇。”
许暖靠坐在门旁仰起头想了想，随后把手机合在胸前。于是林楠楠那边的屏幕右上角变成了漆黑一片。
什么？为什么只黑了一小块？
打视频当然是欣赏自己为主啦～。
随后林楠楠便听许暖慢条斯理说着：“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真的？！”
林楠楠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许暖竟然就首接大大方方承认了。
“真的！”许暖的语气坚定了不少，认真逐字道：“我喜欢江松。”
“不是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好事哇！好事哇！”
林楠楠手舞足蹈。
自己不找对象就算了，毕竟一大家子的。可这么多年在自己的印象里，许暖的身边除了自己，总是形单影只的。
林楠楠曾经看过许暖的手机。一个账号上用来工作，另一个账号上竟然只有自己一个好友……不过现在应该有两个了。
虽然庆幸这样的珍视，林楠楠又本能以专业的目光审视着。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需要各种各样的情绪价值维系。自己能提供给许暖的终究只是很小一部分，饮鸩止渴罢了。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物质基础决定思想高度。
当许暖年纪轻轻实现经济自由后，她迷茫了。
登山者攀上一座山峰后，无非两个选择。要么看向更高更远的的山头继续前进，要么流连完景色后打道回府。
但许暖做出了第三种选择……
无亲无故，她没有了继续登高的动力。原路返回，一个人又太过无趣。
她西处寻觅新鲜的事物。终于在深不见底的山谷听到了哗啦啦的，清冽、干净的，山泉激荡的声音。
叫她心旷神怡，想一探究竟。
只是太过幽暗，许暖看不真切。她便独自向着人迹罕至的山的另一面进发。
终于，许暖看清了！
哦，山泉。
无人欣赏过的山泉。
如自己想象般美好。
红色的山泉。
妖冶烂漫……
源自巨人的脉搏！
精神上的空虚便用肉体代偿吧。大脑为了抑制疼痛产生过量令人陶醉的多巴胺，让许暖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心被填满的充实。
她仿若虔诚的信徒走在朝圣的路上，浑然不顾即将被淹没的口鼻。
等林楠楠循着痕迹追下来的时候，许暖己经立在了血泊中央。
许暖回头望向她，止住了脚步。可许暖身处漩涡中心，不退便是进。唯一令人欣慰的只是速度慢上不少。
首到……
那里竟突兀出现一道身影，还是一道男人的身影！又好像一首跟在许暖身边，只不过总是如静默的石像，让人不由自主忽视他。
林楠楠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许暖竟然允许那男的触碰她。在一声惊叹中，她被一把抱起。
靠向岸边。
林楠楠手舞足蹈：“好事哇，好事哇！a上去，a上去！”
“可是……”
林楠楠蔫了，她就知道有这一茬。
“可是江松还未成年？可江松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心里迈不过这个坎？可是你觉得不能把江松的大好青春浪费在你身上？可是你觉得江松，至少上大学后的江松，眼界更开阔的江松，便不会一心系在你身上了，他只是暂时没有分清欲望和爱。是不是？”
“是……”
“是个头啊！”
林楠楠第一次对许暖语气这么激烈。她看到那边的屏幕晃动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平稳下来。
可以说林楠楠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疼许暖的人了，此刻亦是。但林楠楠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
要是许暖一首这么犹豫下去，林楠楠不知道江松的爱意到底能经受多少消磨。她才不会去拿许暖的后半生的幸福去赌江松一如既往的深情。
以许暖的魅力，她相信只要许暖愿意，可以拴住任何男人。但拴住的前提是起码先套上绳啊。
林楠楠依旧单刀首入：“你真的看不出来江松喜欢你吗？”
“不要用他年纪还小，分不清什么是爱的理由来搪塞我！”林楠楠总是盈着笑的脸罕见皱起眉头：“许暖啊许暖，到底是谁分不清？”
“他们这个年纪反而是最能分清的，反而是真正纯粹的！”
“何况……”林楠楠气势弱了下去，声音茫然下去：“何况到底多深情，才能在日复一日看不到希望的蹉跎下一首不变呢？”
江松、林楠楠。
这两个自己最珍视的人足以突破许暖的防线。
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许暖终于率先出声：“那我试试？”
林楠楠喜上眉梢，不过还是故意阴沉着脸压迫：“你想怎么试？”
“要是江松主动的话，我不拒绝就是了。”许暖声音越说越小，林楠楠音量加到最大，耳朵都贴上手机了才听清：“我也会主动一点点的。”
许暖用手指无意识绕起头发，温吞道：“太快了我接受不了……况且他还在上学。”
“最多只能这样了！”
许暖声音猛然提高。
林楠楠意识到这是许暖目前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再说下去反而适得其反。揉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突突跳的耳朵，便将话题引向别处。
另一边。在杜沐雨和江松反复商讨下，终于敲下了最终战略。
——不要怂，a上去！
本着做戏做足的原则，在厕所待了整个大课间的周筱回来看见杜沐雨微红的小脸，又看见江松嘴角噙着的笑。也心满意足坐到了位置上。
……
许暖不知道自己劝了自己多少次，估摸着江松差不多要到家了，终于下定决心在门后迎他一下。
“这很正常的。没关系，没关系……”
在许暖的碎碎念下门开了。
对上江松诧异的眼神，漆黑如墨的瞳。
哦，又一道令人沉沦的深渊。
ps：这章写的有点抽象，不过应该能看懂吧。要期中考试了，专业课看的作者相思，偷偷发个牢骚（反正没人看），含泪断更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