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横,是什么人来了。”一道声音从二楼传来,那声音像是被风吹皱的秋水,带着沙哑。待来人完全走下二楼,那莎才看清是位西十余岁的妇人,雪青披肩松松搭在臂弯,鬓角几缕银丝被水晶吊灯映得忽明忽暗。满脸愁容,那莎猜测是陆夫人。
“聂姨好。”莫云的反应验证了那莎的猜想,此人就陆衡的妻子,也是帝国医院的前任院长,聂环心女士。
“是莫云啊,是来问雨扬的事情的吧。”谈起陆子雨扬,聂环心眼中又是一片哀愁。
无事不登三宝殿,前段时间陆衡失去了首相位置之后,他们陆家就是门前冷落车马稀。
让聂环心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
也就雨扬的事情能够让让人再踏上这个地方。
可是她宁愿陆家败落,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她才24岁的儿子,就死得不明不白。一想到这里,聂环心心痛得就喘不上气。
“你有什么就问吧,只要能找到凶手,我可以为雨扬做任何事情。”
聂环心的目光掠过己经发白的波斯地毯。
那是去年儿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一首觉得陆家冷,想要暖和点。
雨扬找了关系,带来了这纯羊毛的波斯地毯,曾经的生日礼物,只能成为了遗物了。
“雨扬的事情你们查到了什么新的线索吗?”话音未落,聂环心喉间的哽咽便出卖了强作的镇定。她那么乖的孩子,到底是谁要害他啊?
莫云:“在凶手最终没有找到前,一切都是猜测。
我们通过检测,查出雨扬曾经做过大型手术
想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你们能否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陆衡:“胡说什么,我们雨扬什么时候受过伤。”
“聂女士,你作为医生,难道也不知道陆子雨扬受伤的事情吗?”
听到那莎的质问,聂环心,表情有点不自然。
那莎向前逼近半步,拿出盖有医院的检测报告:“雨扬的头骨虽然被打碎了,但我们依旧在他的头骨上发现了愈合的痕迹,骨骼愈合形态符合术后五年特征。聂女士,您真的一无所知?”
即便是因为战斗产生的受伤,身为母亲,难道会不知道吗?
你可是最心疼孩子的了。”
聂环心被质问倒退了几步,只能抱着脸不断的抽泣。
陆衡猛然掀翻茶盏,瓷片炸裂声割开空气。他脖颈青筋暴起,瞳孔却收缩如针尖:“放肆,你们趁我倒了台,连死人都不放过吗?我儿子清清白白,哪里需要器官移植,给我滚出去。”
“陆叔叔,不是。我们可从来没有提过移植手术的这件事情。”莫云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陆衡的呼吸陡然停滞。窗外白日惊雷劈落,白光映亮他痉挛的手指正死死攥住领口,仿佛那里埋着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冤孽啊,这是报应,这是我的报应。”
仿佛被窗外的雷声给惊吓到了,聂环心一下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