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西点，周思婉在化妆间正闭目养神，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孟灵顶着花妖造型的粉色假发闯了进来。
“婉婉！”孟灵一个飞扑抱住周思婉，“你看我花瓣隐形眼镜！”她夸张地眨着眼睛，粉色的花瓣形状美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周思婉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小心别把妆蹭花了。”
“才不会呢！”孟灵掏出手机，“来来来，拍个短视频，就拍你嫌弃我的表情！”她模仿着抖音热门BGM，做出夸张的委屈表情。周思婉配合地翻了个白眼。
视频刚拍完，孟灵的助理就急匆匆跑来：“孟老师，您该去补妆了！”
“知道啦！”孟灵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婉婉，中午一起吃饭啊！”
7:00，灵泉浴池片场。
雾气缭绕的拍摄现场，特效组正在调试人工降雨系统。周思婉裹着浴袍站在池边，手指无意识地练习着待会要用的疗伤法诀。丁玉凛在不远处由健身教练做着最后的肌肉激活。
“各部门准备！”副导演拿着喇叭喊道，“浴室疗伤第一镜，演员就位！”
周思婉脱下浴袍踏入温泉池，水温恰到好处地维持在28度。她感觉到腰封遇水后开始缓慢溶解，内衬的符咒纹路若隐若现。
“A！”
丁玉凛饰演的云衡“重伤”跌入池中，水花溅在周思婉脸上。她立刻进入状态，双手结印，指尖泛起淡淡的青光。
“别动。”周思婉低声念出台词，左手按住丁玉凛的肩膀，右手在他伤口上方画符。青玉甲片在水光映照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卡！”刘导突然喊停，“丁玉凛，你的肌肉绷太！重伤状态下应该是松弛中带着隐忍的颤抖！”
丁玉凛尴尬地抹了把脸：“抱歉导演，我重新调整。”
趁着重新布光的间隙，周思婉小声提醒：“想象你刚跑完马拉松，又饿又累但还得保持形象。”
丁玉凛噗嗤一笑：“这个比喻……很周思婉。”
拍摄间隙。
“看镜头！”孟灵举着手机，记录下周思婉给丁玉凛“包扎”的画面。她故意把纱布绑成夸张的蝴蝶结，丁玉凛配合地做出吃痛表情。
“这段要是发出去，”丁玉凛调侃道，“粉丝该说白璃大人公报私仇了。”
三人笑闹间，高元顶着未卸的魔纹妆过来：“你们倒是轻松，我在血池里泡了一早上，现在浑身都是荔枝味。”
“玄夜大人，”周思婉学着他剧中的腔调，“您这是要改行做甜品吗？”
——
中午，周思婉和孟灵蹲在片场角落吃盒饭。孟灵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你看热搜了吗？咱俩的cp超话己经建起来了！”
周思婉差点被米饭呛到：“什么cp？”
孟灵得意地晃着手机，“粉丝都说咱俩在片场的互动比你和丁玉凛的对手戏还甜！”
正说着，丁玉凛穿着战神铠甲路过，闻言停下脚步：“那我是不是该吃醋了？”
三人笑作一团。孟灵突然提议：“来来来，咱们拍个合照！”她左边坐着丁玉凛，右手挽着周思婉，对着手机镜头比了个心。
……
下午拍摄地在剧组搭得魔域血池。
高元整个人浸泡在荔枝味的假血中，魔纹在高温下有些晕染。周思婉和孟灵站在池边搭戏，努力憋着不笑场。
“魔尊大人……”孟灵念着台词，突然破功，“噗……您鼻孔进血了……”
高元下意识摸鼻子，结果抹了一脸“血”，场面顿时失控。刘导无奈喊卡，工作人员赶紧递上毛巾。
“这段花絮绝对值钱。”周思婉边笑边给高元递湿巾。
趁着转场间隙，西人凑在一起看今天拍摄的素材。孟灵突然提议：“我们来拍个正经的合照吧！”
化妆师赶紧过来补妆，丁玉凛特意撩起衣袖展示肌肉线条，高元则摆出最吓人的魔尊表情。周思婉站在中间，摆出了白璃的结印手势。
“三、二、一——”
“《九霄狐说》大卖！”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孟灵突然偷袭，把周思婉往丁玉凛方向一推。照片定格在周思婉踉跄着抓住丁玉凛手臂，后者一脸错愕的瞬间。
“孟！灵！”周思婉红着耳朵去追打孟灵。
傍晚收工前，孟灵拉着周思婉在片场跳起了“狐妖舞”。周思婉起初还放不开，但在孟灵的带动下，很快进入了状态。她双手结印，配合着音乐做出剧中白璃施法的动作，狐耳随着节奏轻轻抖动。这段即兴舞蹈被工作人员拍下，当晚就登上了抖音热榜。
……
西人瘫在休息椅上，孟灵翻着手机：“婉婉快看！咱们的舞蹈视频己经百万点赞了！下面全是在问什么时候出教学版的！”
周思婉看着手机里粉丝们的评论，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突然，场务拿着通告单过来：“各位老师，明天大婚戏份，凌晨三点化妆……”
西人异口同声：“啊——”
夜风拂过片场，带着假血池残留的荔枝甜香。第二天的拍摄，在打闹说笑中落下帷幕。
回到酒店，她对着镜子练习起明天的戏份。手指翻飞间，一个个复杂的法诀在她手中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