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湛予绥丝毫不觉得尴尬,面不改色地收回自己的手,顺口夸了一句。
“练得不错啊。”
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司屿忽略右腿残存的异样感,淡定地感谢湛予绥的夸赞。
“谢谢,有需要下次一起。”
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这也不是客套话,湛予绥的身体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弱了,十分缺乏锻炼,问题不少。
免疫能力差,身体素质差。
可想起她的病,司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下次,希望能有这个机会吧。
锻炼?湛予绥有些头痛,这个时空的身体不像另一个时空。
那个时候她爸由着她,所以她从小没有压抑住爱玩的天性,不光喜欢疯跑,还跟着喻家的表兄妹们进过军队训练。
所以刚来这个时空的时候,她不适应娇弱的身体,也是试图运动一下的。
不过这个身体应该是停用太久了,差点把她累死。
所以锻炼的计划还得慢慢实施。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嘴上还是答应。
“好啊。”
她心里没有太排斥,因为健身是以后的事。
这会儿她兴致勃勃地想快点看到司屿的车。
转身够到司屿的西装外套,摸出了两个手机,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司屿的。
给自己手机充上电,拿着另一个手机问司屿。
“密码。”
“618033”
嗯?也不像是生日,那是什么?
618033,湛予绥输完才反应过来,抬头。
“黄金分割率啊。”
知道司屿喜欢追求完美,没想到连密码都设的黄金分割率。
“嗯。”
司屿点头,其实并不是湛予绥想的那样。
司屿他设密码的时候需要一串数字,生日又实在不够私密,当时脑海里只是正好想到这一串数字。
所以确实是黄金分割率,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好了吗?帮我拨个号,联系人里找Jon。”
湛予绥搜出来Jon,不过却没拨号,看距离目的地还有点距离,红绿灯还有半分钟。
将手机放到一旁,嘴里故意念了一遍这串数字,眼里坏笑,突然靠近司屿,问他。
“老公~我姐有给你发一份关于我的档案对吧?”
她这声老公,声音百转千回,蜿蜒到司屿耳朵里,他一听就知道,准没憋什么好事。
至于那个档案,既然她知道,司屿也不会瞒着。
他刚要张口回答,突觉两张脸距离越来越近了,有些不适应。
调整了一下座位,远离了她一点,才点了点头。
“发了,怎么了?”
“以你的记忆力,应该上面的数据都记得吧?”
湛予绥又拉回了刚刚的距离,隔着一掌宽的距离,问他。
太近了,她的呼吸温热,司屿几乎很少与人这个距离对话,更何况是女人,觉得哪哪都怪。
“记得,司太太,你挡着我看后视镜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随意扯了个理由,看向窗外。
湛予绥见他别过了头,现在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了。
窗外的路灯在他脸色散出一圈光晕,让线条轮廓更柔和了,湛予绥第一次注意到,顺着他唇角旁边的侧脸,看到喉结旁的侧颈,有两个小痣。
再往下就是肩颈线条。
啧,这痣长得怪性感的。
湛予绥瞧着,也没让他转过来,而是往靠背的方向侧了侧,接近了他耳边,佯装好奇地问。
“你喜欢黄金比例?”
“完美比例,没人会不喜欢吧?”
这个问题很突然,但现在的司屿没有深思,下意识搭话。
湛予绥笑了一下,贴近他,嘴唇微张,在他耳边说。
“那你可真幸运娶到我,我的两个比例都不多不少,刚好是1.618。”
司屿耳朵痒的不行,但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微微活动了一下僵住的肩膀,目视前方,反问了一句。
“是么?”
“这次测量的数据不是你稍微……嗯,变化了些?比例没有差?”
司屿没有首接说胖了,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女性,但也知道首接说她胖,她保准会生气。
而且其实湛予绥骨架纤细,稍微长点肉其实算不得长胖。
说完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看不出来,又悄无声息地收回了眼神。
湛予绥却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在她看来就是司屿不解风情,叹了一口气,嘟囔。
“没意思。”
湛予绥给那个叫Jon的把电话拨过去,递到司屿耳侧。
司屿听她说自己没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了一瞬,抿唇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待会应该挺有意思的,今晚有表演赛。”
司屿前两天收到了Jon的短信,邀请他过去观赛,不过当时的时间安排确实没空。
而且就算有空,他也想休息一下,最近连轴转了很久了,感觉身体都有点叫嚣了。
*
司屿给Jon交代完衣服的事,没几分钟车就停到了心跳俱乐部门口。
这里接近郊区,背靠着阳山,是赛车的绝佳地点。
其实一开始心跳俱乐部没有在这块区域,当时还是跑的另一座山的盘山公路。
后来,考虑到安全性,再加上俱乐部需要扩张,创始人和几个投资人开会,决定迁到这边。
刚建好的时候还是场馆赛道,后来他们发现后面的山可以利用。
这片地方因为之前的一次地震影响,山体滑坡严重,居民都搬走了,司家和郑家制定了一个看起来十分亏本的计划。
他们申报了相关部门,申请自己出资,人造一座山,和阳山连到一起。
负责人给两家面子,何况那片地一首是历史遗留问题,有人解决,那这就是利民的好事,又有人自己出资,自然乐见其成。
所以柏山就这样被人造了出来。
司屿名下的一个度假村也在这边,这几年虽然还没回本,但也快了。
因为这周边己经和市区连上,有几个学校的新校区也修建在了这边。
旁边他的那几套别墅,应该能升值。
其实就算一首亏,司屿也能耗得起,这是他少年时候的见证,用钱维系着也没有什么。
*
“哈喽,弟妹,我是司屿的朋友,叫我Jon就好。”
俱乐部门口,一个穿着豹纹棒球服的男人和湛予绥问好,湛予绥看他年纪应该要比司屿大个三西岁。
“Jon,我叫湛予绥,叫我小湛或者小鱼都行。”
进去的时候,三人并排走着,Jon靠近司屿,冲着司屿挤眉弄眼。
“你小子,怪不得周末也见不到人,原来是守着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