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和明天考机械基础和液压与气压，不想期末考试，烦。）
_(:з」∠)_
刃歌的动作快如闪电，只听“锵”的一声，血翅的前臂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切口，绿色血液滴落在地。周围的螳螂们立刻兴奋起来，翅膀振动声此起彼伏。
“再有下次，掉的就不是一层甲壳了。”刃歌冷冷地说。
血翅不怒反笑，舔了舔自己流出的血液：“期待明天的决斗，刃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清奈一眼，转身离去。
进食仪式正式开始。清奈被迫目睹了螳螂族最原始的进餐方式，她们会先戏弄猎物，用镰刀造成不致命的伤口，等到猎物精疲力竭时才给予致命一击。最令她不适的是，螳螂们进食时发出的愉悦嗡鸣，以及那些投向她的、充满评估意味的目光。
“吃吧。”刃歌突然递给她一个木盒，里面装着看起来正常的烤肉和面包，“人类食物。”
清奈惊讶地接过：“你们也吃熟食？”
“不。”刃歌的触角微微下垂，“特意为你准备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指了指正在生吞一只鹿的血翅，“那种方式。”
这份意料之外的体贴让清奈心头一暖，她小口吃着食物，努力忽略周围血腥的场景。通过观察，清奈注意到螳螂族严格的等级制度，只有高阶成员才能享用最肥美的猎物，而幼崽们必须自己狩猎小型生物。
“那个孩子……”清奈指向一个试图捕捉老鼠的小螳螂，她的左臂似乎有伤，动作不太灵活。
刃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挑了挑眉：“弱者会被淘汰。如果她今晚抓不到猎物，就会饿死。”
刃歌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清奈握紧了拳头，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干涉。这不是残忍，而是螳螂族延续千年的生存法则。
进食结束后，年长的螳螂们开始讲述战斗故事。清奈惊讶地发现，这些故事并非单纯的炫耀，而是包含着精确的战斗技巧分析。年轻的螳螂们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模仿讲述者的动作。
“知识通过口述传承。”刃歌解释道，“每个伤痕都是一个教训。”
当月亮升到高空时，仪式进入最后一个环节——武器展示。每位战士都会展示自己的主武器，并讲述其来历，轮到刃歌时，她取下一把特别修长的镰刀，刀身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凹痕。
“三十三个强者。”刃歌轻抚刀身，“每吃一个，就刻一道。”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螳螂，最后停在清奈身上：“明天之后，要么三十西，要么……”她看向血翅，“血翅的武器上会多一道痕。”
血翅放肆地大笑起来：“我己经想好怎么享用您了，刃母。先从翅膀开始如何？”
刃歌没有回应，只是带着清奈离开了广场。但通过她微微颤抖的触角，清奈能感受到那平静表面下沸腾的杀意。
回到刃歌的居所后，清奈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非要决斗？不能和平解决吗？”
刃歌正在打磨她的镰刀，闻言停下动作：“螳螂族只尊重力量。如果我拒绝挑战，所有族人都会视我为懦夫，届时叛乱就不止血翅一个了。”
她放下磨刀石，走到清奈面前：“我们的社会很简单——强者统治，弱者服从。血翅认为我变弱了，因为我……”她罕见地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对你表现出了不必要的仁慈。”
清奈想起训练室里的约定，那个只咬手臂的承诺，现在看来，那对螳螂族而言己经是极大的让步。
“我能做什么？”清奈认真地问。
刃歌的复眼微微闪烁：“站在指定位置，活下来。”她突然抓住清奈的手腕，“如果我输了，立刻逃跑，血翅的速度比我慢，你有三秒优势。”
清奈心头一震。这不是建议，而是命令，刃歌在为她考虑失败的可能性，这在螳螂族的文化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会输的。”清奈坚定地说。
刃歌歪了歪头，突然凑近清奈的脖颈，尖牙轻轻擦过皮肤：“这么确定？”
“因为……”清奈强忍着战栗，“你是刃歌啊。暗卫队长，螳螂族的刃母，连魔王都认可的强者。”
螳螂少女的触角愉悦地颤动起来，她退后一步，打开房间角落的一个暗格。
“选一件武器。”
暗格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奇异兵器，有些明显不是螳螂族的制式装备。清奈看到一把精致的白骨短剑，与她常用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
“仿制品。”刃歌的语调平淡，但触角不安地摆动着，“按照你的武器打造的。本想作为……礼物。”
清奈拿起短剑，重量和手感都无比熟悉，她突然意识到，这些武器可能都是刃歌为她收集的，螳螂族表达好感的方式如此奇特，却又如此真诚。
“谢谢。”她轻声说，“我会带着它看你的胜利。”
刃歌的复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她突然将清奈拉近，尖牙轻轻抵住她的颈动脉，但没有刺入。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介入决斗。螳螂族的传统……不容亵渎。”
清奈能感觉到螳螂少女的心跳通过紧贴的身体传来，急促而有力，像是战鼓的前奏。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清晰认识到，明天将有一场生死较量，而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这场战斗的导火索和奖品。
当清奈躺在临时准备的吊床上时，系统娘悄悄现身。
“清奈，本系统在螳螂族的资料库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
“关于配偶的。”系统娘的声音带着忧虑，“如果刃歌获胜，按照传统，她必须当众……呃……标记你，以确立所有权。”
清奈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怎么标记？”
“可能是咬脖子，也可能是……”系统娘做了个手势，“更亲密的方式。螳螂族的传统很……首接。”
清奈把脸埋进手掌。一边是血翅的死亡威胁，一边是刃歌的占有宣言，她突然无比想念魔王城那张安全的床。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
决战前的最后一夜，平静得令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