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骑兵冲至眼前之时。
无论是为首之人还是其余士兵,皆是只看了林弈众人一眼。
随后便着急的跑到女子的面前。
为首之人连忙下马,快步走到女子身旁,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单膝跪地,急切地询问:
“母亲,您可有受伤?”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宛如闺中少女的女子,竟然己是有子之妇。
只见那女子微微摇头,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沉稳:“吾儿勿忧,多亏了这位义士相助,才从这些恶贼之中脱身。”
说着,女子便是转头看向了林弈。
年轻男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走到林弈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
“今日多亏公子出手搭救我母亲,这份恩情,在下没齿难忘!”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林弈微微一笑,拱手还礼道:“举手之劳而己,何足挂齿。”
“在下林弈,字子谋!”
林弈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自己费这么大劲来到益州,便是要在此地站稳脚跟,甚至将这里成为自己铸造大业的根本。
结下一些善缘是必要的。
和眼前之人一看便是当地士族,或是官府之人。
没必要为了一个谦虚而错过一次计划。
而就在林弈说出自己的姓名和字时,眼前这人和一旁女子的脸上当即浮出震惊。
“你便是麒麟子林弈?!”
年轻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旁的女子也微微张开了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见状,林弈心中有些惊诧。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名号在这益州汉中郡内竟也有所流传。
林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至于麒麟子,不过虚名而己,万不可当真。”
年轻男子连忙再次抱拳,神情变得更加恭敬:
“久闻麒麟子之名,智计无双,心怀天下,今日得见,实乃在下之幸。”
“对了,之前曾听闻阁下因曹操猜忌而离去,今日......”
男人顿了顿,疑惑和期待的看向林弈。
说到这,林弈也是收敛起了笑意,面露难色的微微摇头。
“阁下听闻不假,我因曹操猜忌而去,如今听闻益州州牧刘焉刘大人招募天下才能,因此特来投奔!”
男人大喜,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说道:“此乃天意,此乃天意啊!”
林弈见状,疑惑地询问:“有何天意?”
男子连忙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刘焉刘大人派出来邀阁下之人!”
“刘大人久仰您麒麟子之名,深知您智谋超群、心怀韬略,一首盼望着能将您招致麾下。大人听闻您离开了曹操,便派我西处打听您的下落!”
“没想到我找了半天,如今竟是在这里遇到了您,焉能不是天意?!”
说着,男子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了,还未向先生自报家门,先生勿怪!”
说着,男子便是抱拳再行一礼,“吾乃刘焉刘大人麾下司马,张鲁,字公琪!”
“张鲁?!”
“阁下便是张鲁?!”
张鲁话音刚落,林弈便是看着他,满脸震惊的开口。
张鲁见林弈如此反应,便是面带惊诧,问道:“先生听闻过在下之名?”
听过,当然听过!
张鲁之名,林弈作为后世之人怎么可能没听过。
这位虽说在三国诸侯中存在感不大,比不上袁术曹操刘备之人,但他的另一个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那便是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
也就是所谓的米贼首领!
而且此人可不只是米贼首领这么简单。
此人深受刘焉信任,后派他与张修攻打汉中,而此人却是杀死汉中太守苏固和张修,割据了汉中全郡。
随后刘焉身死,张鲁更是与刘焉之子刘彰为敌。
最后投降了曹操的麾下,使汉中之地尽归曹操。
林弈的心中惊涛骇浪,却是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到张鲁,不由得感叹真是造化弄人。
不过想归想,林弈脸色却是逐渐平淡。
看向张鲁也只是淡淡一笑,“阁下五斗米道天下闻名,吾虽未见过阁下,但阁下之名却也有所耳闻。”
听到林弈说出五斗米道几个字,张鲁的眼中的惊喜瞬间被狂热替代。
竟是一把抓住林弈的手臂,激动的开口:
“先生既知五斗米道,可有入道之心?!”
“若是先生皈依我道,那实乃我五斗米道之幸啊!”
张鲁紧紧的抓住林弈的手,说话之时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
而他看向林弈的眼神更是堪称狂热和疯狂。
这种眼神和样子,林弈只在后世之中见过一次,那便是那些狂热的邪教徒的眼中。
对于五斗米教,林弈作为后世之人并不讨厌。
毕竟他们也只是和张角和黄巾军一般,是因为活不下去才做出的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林弈就喜欢它。
尤其是在张鲁这仿佛疯狂般的样子下,林弈的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丝反感。
不过庆幸的是——
还没等林弈想好什么理由拒绝,一旁一首没有开口的张鲁之母却是喝住了他。
“鲁儿,焉能无礼!”
张鲁之母神色微愠,高声道:
“先生乃是刘大人诚心相邀之贵客,初来益州,你这般急切鲁莽,成何体统!五斗米道向来以礼待人,你却如此失仪,岂不坏了道中规矩。”
张鲁听到这话,如梦初醒,这才从狂热中回过神来。
他的脸上满是羞愧之色,额头隐隐有汗珠沁出。
连忙松开了林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诚恳道:
“先生勿怪,是张某一时失态,被欣喜冲昏了头脑,冒犯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张鲁之母也莲步轻移,走到林弈面前,盈盈下拜,歉意道:
“先生,犬子行事孟浪,奴家替他向您赔罪了。”
“鲁儿虽是一片赤诚之心,盼先生能入我五斗米道光大教门,但不应如此急切无礼。还望先生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林弈连忙伸手相扶,微笑道:“老夫人与张司马不必如此。”
“张司马也是对五斗米道一片热忱,并无恶意,林某岂会怪罪。况且能得张司马这般看重,林某荣幸之至。”
说着,林弈便是打量起了眼前的张鲁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