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扣。”
门外又有人敲门,魏迟就知道是刚才那个小子问过路又跑回来了。
“我去开门。”魏迟三两下把白粥喝完,他放下碗站起身。
宋青泠坐着被动,她这个位置只要开门,门口的人就能立马看到她,魏迟有心挡都挡不住。
“姐!”许一斐从门缝中看到宋青泠,推开面前的魏迟就想跑过去,但他推了两下,面前的男人都纹丝不动
“你让开啊。”许一斐真想打他,但他暗暗预估过两人的体格后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魏迟拦着他,他回头用眼神询问宋青泠,看到她同意,他才让开身子放许一斐进门。
“姐,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我打听好久才找到这里,你那个手机号是不是不用了?”许一斐小跑到宋青泠面前,一股脑说道。
宋青泠原来的手机被沈望扔了,她回家后换了个新手机,手机号也跟着换了个新的,之前的联系人都没有了。
“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他怎么在你家?你们还一块吃饭?”宋青泠没理他,许一斐习惯性接着问道。
“要不我给你来个自我介绍?”魏迟坐回去,他挑眉道。
许一斐扭头瞪他,“你说吧。”
“我叫魏迟,是你姐姐的……朋友。”魏迟故意拉长语调说道。
许一斐磨了磨牙,他还没忘记刚才这个男人耍他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走?”宋青泠偏头问。
“我才刚来,我想陪你在这里住几天,行不行啊?”许一斐扭回头,秒变成乖巧可怜的模样。
“不行。”
“那我不住你这里,我在镇上多住几天行不行啊?”
“不来找我就行。”
许一斐抿嘴,他大老远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宋青泠嘛。
“姐~”许一斐拉长语调,一个大高个蹲在地上,向宋青泠撒娇。
宋青泠面色寡淡,不为所动,“趁早走。”
“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回去上学了吗?”许一斐知道宋青泠休学的时候正好也放寒假了。
对于宋青泠休学的原因,他只知道跟沈望有关,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当时正好被关在学校严加看管,完全出不来。
“沈望他对你做什么了?是不是——”
“许一斐。”宋青泠嗓音冰冷地打断他,“闭嘴。”
许一斐吓得立马闭嘴了,他眼珠子乱转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看笑话的乡巴佬。
宋青泠抬眸看向对面,魏迟立马识趣起身,“那我先回家了。”
魏迟回到隔壁,他在心里默念刚才听到的那两个字的男人名字。
那个人恐怕就是宋青泠的前男友了。
听许一斐刚才话里的意思,他们似乎才刚刚分手,而且还闹得特别不愉快。
宋青泠这样冷淡的的性子,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情绪波动竟然也会这么大。
怎么不显得那个男人特殊呢。
“姐,对不起,我不说了。”许一斐蹲在地上低头认错。
“你现在就走。”宋青泠说。
许一斐低头不语,很显然并不想走。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宋青泠问。
“……宋叔。”许一斐求了宋父很久,他才帮他从褚庄那里问到了宋青泠现在的地址。
“姐,我保证再也不乱说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你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吧。”许一斐晃着宋青泠的袖口。
“几天?”他一个大活人不愿意走,宋青泠又不可能逼着他走。
“十天?七天……五天,就五天!”在宋青泠目光的逼视下,许一斐逐渐缩短留下的时间。
“别乱说话。”宋青泠说。
许一斐点头,又带着不屑道:“姐,你干嘛要跟那个乡巴佬男人做朋友啊?看他长得就不像是个好人。”
“我的事,你别管。”
“哦。”许一斐摸了下空荡荡的肚子,“那我能喝碗粥吗?”
“去锅里盛,记得刷碗。”宋青泠己经吃好了,她起身把位置让出来。
“姐,你去哪?”许一斐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宋青泠正在往外走,他连忙问。
宋青泠没理他,带着伞出门了。
许一斐追到门口,停在门口看着宋青泠的背影走远。
“嘿,你也是b市人吗?”旁边突然响起一声好奇的男音。
许一斐扭回头就看到那个乡巴佬男人正蹲在门口啃黄瓜,动作粗俗,他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对我这么大敌意干什么啊?相逢即是有缘,等过几天你们开学都走了,咱们也没机会再见面了。”魏迟站起身,和声和气道。
“怎么?你还敢肖想什么?”许一斐不屑冷哼。
“不敢。”魏迟笑着摇头。
“这还差不多。”许一斐勉强回答道,“我从a市来的。”
“那可是大城市,所以你是不是经常去a大找你姐姐玩啊?”魏迟夸完接着问。
“那当然。”许一斐昂着头,他肯定不能说他根本不敢去找宋青泠,而且还有沈望那个大煞星总想着教训他。
“你姐姐在学校肯定很受欢迎。”
“那当然。”许一斐接着昂头,与有荣焉。
“不过我想,她肯定会拒绝他们,一个都不接受。”魏迟说。
“那……当然。”许一斐停顿了一下,这才不屑道,“他们怎么配得上我姐。”
“那你姐是背着你谈男朋友了?她可是跟我说过她之前谈过恋爱啊。”魏迟一副你跟你姐关系不亲的模样看着他。
许一斐立马上当,他骂道:“那个疯子,他就是我姐身上的一个污点,我根本不承认他!”
魏迟不动声色问:“他都做什么了?”
许一斐上当快,清醒的也快,他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瞪了魏迟一眼立马回家关上门,再不多说一句话。
魏迟站在门口轻“啧”一声。
再跟他多说几句啊。
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发疯的,他可以规避一下啊。
虽然他觉得自己希望不大,但人嘛,总要有些期望,或者是妄想的。
原本魏迟己经决定烂在地里了,但现在他觉得他可以试图从泥里挣扎出来,爬起来往前走。
他不想烂在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