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衿拿下浅溪的手,笑着道,“好了,咱们走吧。”
接着看向凌屿,凌屿倒是没有像祝子衿想象的那样意外,表情也十分平淡,祝子衿上前,“世子觉得我做的对吗?”祝子衿忍不住问。
她先前就同凌屿说过,凌屿的回答到现在她还记得,即便是只有十几天的时间,她也还是想知道,凌屿的看法有没有改变。
凌屿笑了笑,“殿下不会做错。”
这是一个生疏而又平淡的回答。
祝子衿兴致消了些,但还是强撑着,“我们走吧。”
就这样,西个人就这么望着小湖边的小路而去。
好巧不巧,棠溪和忱溪这时出现在了方才凌屿和祝子衿站的位置。
“就是为这个?”忱溪略带不满的看向离去的背影,“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糟,殿下心智未开,对那位世子不过也是觉得能解闷而己,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一向最是仰慕名山大川了,嘉王世子不过是刚好满足殿下的喜好罢了。”
忱溪看的自然不会比棠溪少太多,但说起来,无论是她还是棠溪,还是恩溪浅溪她们,都是在年少时就到了祝子衿的身边,祝子衿不懂的那些情爱,她们也不比祝子衿懂多少,好眼下的棠溪,即便是心有疑虑,也不敢说这两人之间生了情。
换句话说,她自己都不懂情爱是什么。
背影都走远了,可是棠溪的目光却还没离开,忱溪好笑的拍了拍她,“好了,我的阿棠姐姐,咱们殿下不会吃亏的。”
说着也不管棠溪有没有回,拽着胳膊就走了。
祝子衿自然是不知道棠溪和忱溪的一番作为,可巧的是刚到小湖边的时候,太阳忽然升高了,照的暖融融的,却一点也不生热。
凌屿忽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照理,他应该回那个小树屋,可是祝子衿在这里,他———
或许是洞悉了凌屿的处境有些尴尬,祝子衿转头道,“世子不必在乎我,尽管去便是,我夜里向来容易惊醒,眼下有些困。”
凌屿不明白为什么祝子衿容易惊醒,但是祝子衿也己经往那张吊床去了,恩溪和浅溪连忙过去拉几条白纱,拉动的时候,头顶的树枝微微摇晃,好些树叶跟着掉下来,凌屿抬头看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敢再看,连忙进了小树屋。
这边,祝子衿看到凌屿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随即脱下了自己的鞋子。
凌屿不会看的,她知道。
树屋里的那间小房间内还是利于离开之前的样子,他刚进去就曲着腿把那扇窗关上了,当然,是低着头关的,细长的手指甚至勾了好几次才把窗户给勾回来。
做完这一切,凌屿惊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些微微出汗,他长呼一口气坐到了床上,祝子衿要午睡了,那他也能休息休息了吧。
这般想着,凌屿也躺了下来,该说不说,这张床虽小,但是确实软绵。
外面,祝子衿己经躺在了吊床上,恩溪拽了拽一侧的绳子,确认紧了才笑着道,“殿下休息吧,我和浅溪就在旁边守着你。”
祝子衿拉了拉身上的毯子,不对,应该是被子了,因为要换药了,她受不得半点寒,外面的小毯子也换成了被子,倒真是有住在这里的样子了,还好今日不热,不然她真要睡不着了。
浅溪从坐在了吊床变得小床旁,一只手拉着祝子衿的手,“要换药方了,昨日开始断药,晚间就喝了一碗安神汤,殿下昨夜都醒了好多次,竟是安神汤也不管用了。”
恩溪也是满脸的心疼,“殿下睡一会吧,我们都在呢。”
祝子衿点点头,“不用管我,她拍拍身旁,你们可以上来陪我一起睡的。”
恩溪摇摇头,“殿下睡。”
祝子衿小时候有段时间梦魇,那时候就是她们轮流陪着祝子衿睡觉的。
浅溪笑笑,“换药方了,殿下的身子只会一日不如一日,殿下要多休息。”
为什么会一日不如一日,浅溪没有说,但是她们都清楚,祝子衿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午后的时间静谧而安宁,阵阵微风轻轻抚过,舒服的让人忍不住闭眼,不一会儿,树屋里,小湖边,都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Ps:我现在真的发现自己文风变了好多,以前喜欢特别爽的剧情,现在偏平淡(哭笑不得),也可能是只有这段时间喜欢,或许过段时间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