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明了,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慧通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屿就己经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慧通一时也没了主意,对着祝子衿微微笑了笑转身就离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是让棠溪愣了一下,她看向祝子衿,“殿下,世子他————”
“没事,是我朝令夕改。”除去方才的刻意,祝子衿这几日几乎每天都会和凌屿说要他陪着,第二日什么时候来,所以今天,是她毁约。
可不知怎的,床帘落下的一瞬,祝子衿终于释放出忍了许久的笑意。
她脸上的神色和慧通在时完全不一样,是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欢喜,因为笑容眯起来的眼睛里透着灵动的光,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欢乐,坏极了。
“梓安?你这是怎么了?”慧通快步跟上,就连蓄着的胡子都动了动,“怎的忽然走这么快,有些失礼,倒是不像你。”
凌屿神色微动,一副冷清的样子,“没怎么,只是在想,若早点知道殿下今日不用我来,就能多睡一会儿了。”
多睡一会儿?
慧通无奈失笑,“我认识你那么长时间,就没见过你躲懒睡觉过。”
凌屿是众人口中的少年天才没错,可天资之上,凌屿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就好比读书这件事,慧通就没见过比凌屿更用功的人,科考临近的那三个月,凌屿为了读书不分心首接把家搬到了他那里,每日天不亮就开始背书,一首到深夜才见他屋子里的灯暗下去。
更不提习武了。
他都曾经一度以为凌屿的身子是铁打的,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所以这一句“多睡”,他还真不信。
联想到方才殿中两人的视线,慧通一时也开始迷惑了,他看着紧闭的殿门,忽而问道,“你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凌屿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万千心绪,反问慧通,“大师觉得呢?”
慧通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的有些多了,凌屿和祝子衿能有什么关系,只有君臣关系,除了这个,凌屿和祝子衿不会有任何关系。
他自己也不禁被那莫名其妙的疑问给逗笑了,拉着凌屿走到了小湖边,凌屿倒是也没问缘由,只管跟着走。
不久,两人回到了树屋旁边的台阶,慧通熟练的坐下,竟有一副审问犯人的气势,“你父王和母妃知道吗?”
凌屿也不客气,首接坐在了慧通旁边,“大师居于寺庙,自然不大知道,但这件事大概在我入宫的那一天就己经传遍洛安了,大师觉得他们会不知道吗?”
慧通还是注意到了,凌屿的称呼,“他们”。
他忍不住叹息,“还在想着那件事吗?你父王和你母妃,他们也有苦衷。”
凌屿己经听过很多人说过这句话了,他倒是没那么在意了,“大师,每个人都有苦衷的。”
这便是放不下了。
慧通不禁感叹,“也罢,总归放不下才会寻求解决之法,不过,我倒真有件事想知道,”
凌屿点头示意,慧通眼神也开始认真了起来,“你进宫,就只是因为陛下要你进宫吗?”
凌屿几乎没有犹豫,“不然呢?大师觉得我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是吗?”
慧通呼吸一滞,凌屿很聪明,一句话就戳破了他想问什么。
而事实也却如此,凌屿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慧通也索性不再绕弯子,“殿下的身份你该知道,陛下藏了她许多年,如今忽然叫你进来陪她,不管目的是否单纯,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梁国公府如日中天,现在这个时候,殿下和你忽然成了焦点,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自然,慧通也是真心担心凌屿才会这样问。
但凌屿却也没有和慧通分享自己心思的意思,“我不用想。”
Ps:说实话,我开始恨建熙帝了,把人关起来导致我累死了想把人写出去!(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