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不会说，慧通知道，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期待凌屿的答案。
“我只告诉你一点，从三年前到现在，你或许是有办法面对陛下，但对于青安殿下，你还是要谨慎行事。”
慧通的话来的没厘头，凌屿转头看他，慧通的眼神不是在说笑，而是极其认真的看着他，“陛下的意思便是帝王的意思，帝王的心思虽然难琢磨，但并非不好猜，不能知晓，这一点，你知道，我知道，天下人都知道。”
紧接着，话锋一转，“可是青安殿下她……不一样。
霎时，风起。
白纱漫天飘动，吹落的树叶一片片的都落在凌屿的脚边，小湖波澜西起，恍若心湖水起。
慧通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禅意，说出的话却不似清静，“青安殿下，她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像她的父皇，也不像她的母妃，她真的很聪敏。”
连着两个聪明，饶是凌屿都忍不住侧目，“大师觉得殿下聪明，那想来确实聪明。”
凌屿的话总是模棱两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慧通神色却还是那般严肃，“不要和殿下交心，她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
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祝子衿，这是慧通第三次说“聪明”两个字。
凌屿带着微微笑意，从祝子衿寝殿里出来胸口莫名染上的气氛和闷躁忽然消散，隐隐透着丝丝愉悦，“陛下亲自教养的女儿自然是聪明的。”
又是轻轻带过。
凌屿甚至连花心思回应他都不愿了，慧通也反应过来了，凌屿看上去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可骨子里却视礼法为无物，有的时候连装都不愿意装，那清冷的名声也有几分是因为这个才传出去的。
“你既然心中自有想法那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有一点，殿下她从没有读过礼法，她所知道的礼法，都是从兵书里看到的，便是史料，她也只看帝王将相。”
这个凌屿知道，但他还是敏锐的从慧通的话里听出几分好意，他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大师所言，我知道了，只是我与殿下有君臣之分，大师所想的那些，大概我也遇不上。”
慧通在担心，担心祝子衿做些什么，不然不会这样提醒他，可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所以这并不打紧。
他不会停，他只相信自己所察觉到的。
或许他抱有探查的目的时，祝子衿亦是不怀好意。
但那又怎么样，这一场局是建熙帝组的，谁能抗拒，更何况，他没有抗拒的心思，祝子衿也没有。
那，接下来发生些什么，就不由得建熙帝了，更别说慧通这样不相干的事。
凌屿本来就好奇祝子衿，现在，更好奇了。
“今日我只说我的了解，到底殿下是什么样子，或许你会觉得不一样，但无论如何，殿下她身份尊贵，不是寻常人可以沾惹的。”这一句话，是警告了，慧通方才既然把两人之间的相处收进眼底，便不会真的坐视旁观。
但也只是因为，凌屿和他的关系比寻常人亲近。
所以，提醒还是警告，到此为止。
Ps:游戏……开始了。（我的手还是没好，现在整个右手手腕加手都肿了，周六周日得去医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