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周围的舆论,傅司卓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上的人。
顾牧以同样的方式回敬回去。
“干什么呀这是。”几乎把头低到凳子下面的周予清只觉浑身不自在,有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
台上台下的二人又交互了几句没营养的对话,只见背景音一转,顾牧拿起话筒走回台中央。
“今天,新歌首唱献给在座的各位。”
顾牧一句话,让原本就躁动的场子彻底炸了起来。
“我去!新歌演唱会上唱完这么大吗!!!”
“啊啊啊太值了太值了!”
“牧哥牧哥我爱你!!!”
……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周围升起淡淡的白雾,熟悉的前奏响了起来。
听到音乐的瞬间周予清抬起了头:“《日光》?”
与此同时大屏幕上也出现了这首歌的屏幕海报,赫然的“日光”二字出现。
原本就带着怒气的傅司卓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几乎坐不住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作词那里会出现清清的名字?
顾牧的名字还跟在了周予清后面,傅司卓只觉得屏幕上的字刺眼的很,十分不爽地紧皱着眉头。
“我去。”周予清看清屏幕后,心里凉了个大半。
看不见他的表情,她都能感觉到前面的人滔天的怒意。
“好…”傅司卓面无表情的扯动着嘴角,有意无意看向身后的人。
小小的动作也引起了后排观众的骚乱。
“哇傅影帝是不是看向我们了!”
“他真的好帅呀~”
“立马粉上啊啊啊啊!”
……
当众人隐隐骚乱和沉浸在新歌中的时候,周予清悄咪咪地再次离开了观众席。
好不容易猫到了场馆无人的角落,周予清松了口气:“三十六计,走…”
“走去哪?”
周予清刚庆幸自已跑得快,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夹杂着怒意的声音。
周予清停下了脚步,木讷回头:“嗨~”
傅司卓青到至极的脸出现在周予清面前。
“还会写词?”
“小时候写的…”周予清走上前拉住傅司卓的衣袖,试图唤醒他善良的内心。
傅司卓叹了口气,反手拉住周予清揽到怀中:“我吃醋了,你想想办法吧。”
“你怎么也出来了…别人看见不好吧。”
周予清有些担心,毕竟人多嘴杂。
“真当我是来听他演唱会的?”傅司卓伸手揉了揉周予清的头发,“还不是你不省心。”
“你不来我这会都回去了。”周予清小声嘟囔。
“我们走吧。”
说着,傅司卓搂着她的手,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周予清站定:“哎!等等,来都来了,等他结束打个招呼。”
傅司卓冷眼瞥了瞥舞台的方向,没有继续动作。
“你这衣服?”周予清这才看见他大衣的一角湿了一片。
“还不是为了某个偷偷摸摸的小猫?”傅司卓低头看向面前的人轻声说着,带着不着痕迹的责怪之意。
周予清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用自已的袖子擦拭傅司卓大衣上的水渍。
傅司卓立马制止了周予清的动作,扯下衣角,拉住周予清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手上的水擦干净。
“好了,他这还有一会儿结束,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周予清刚点下头,手机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雪儿?”看着来电屏幕周予清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
“予清!不好了!芝宁她…”雪儿急切又无助的声音传了过来。
周予清:“怎么了?”
雪儿:“她…快不行了…现在已经进了抢救室,你你快回来吧!”
周予清和傅司卓对视一眼,二人立马往场馆外走去,语气也有些焦急:“下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是徐茜,她带着幕戏的人去了航凯,我担心芝宁的情况就给她发了消息,芝宁没回我我就去找她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了什么,我找到芝宁的时候她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徐茜就站在旁边,还在笑说是芝宁装的,我没理她就赶紧送来医院,刚刚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让我通知她家里人签字,这…这我怎么办呀,我也我也不知道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雪儿一鼓气说了出来,语气中满是慌乱。
周予清尽力地安慰着雪儿:“你别慌,我在路上了,有什么消息你随时通知我。”
挂断了电话,周予清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千万要挺住……”
两人坐上了傅司卓的车,司机加速往A市赶去。
坐在一边的傅司卓揽过周予清的肩膀,用手轻抚她的眉头:“别担心,我问问航凯的人发生了什么。”
接着傅司卓打了个电话,只听他嗯了几声便挂断了。
傅司卓小心地开口:“确实是幕戏的人在航凯闹事,我让人去处理了。”
“徐茜说了什么呢?”周予清像是在问,又像是自已在思考,“哦对我得跟顾牧说一声。”
简短的信息说明了下情况,然后是一边祈祷一边默默等着到达终点。
约摸着过了三个小时,接近凌晨,周予清终于赶到了医院。
她没再让傅司卓跟过来,傅司卓明天还有拍摄,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傅司卓只能先回家了。
“怎么样了!”周予清一路小跑着跑到手术室外,看见还守在门口的雪儿。
“你总算来了…芝宁还没出来。”雪儿松了一口气看向周予清,下一秒又神色凝重地看着抢救室门上依旧亮着的灯。
“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周予清坐到了雪儿的身边,不解地问道。
雪儿也是一脸茫然。
正说着,手术灯熄灭了,大门缓缓打开。
周予清连忙走上前去:“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满是歉意地看向周予清,语气凝重:“抱歉,通知她家里人吧。”
一句话,二人如雷击般愣在了原地。
通知家里人…是什么意思……
周予清茫然地往手术室里望去,只见手术台上的人被白布遮住,只能依稀看出有个影子。
看清的一瞬间周予清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