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至十日之前,晨光初破晓时,约莫辰时左右。
薛不凡引领着各国使节,漫步于文宫之内,其规模之宏大,令人叹为观止。
“此学宫之壮阔,实乃罕见!”楚国使臣惊叹道。
“自商君变法以来,秦国未曾停歇变革之步伐,此等学宫,正是其变革之佐证。”又一位楚国使臣沉思道。
“闻此宫名曰‘文宫’,寓意深远。”齐国使臣插话,语带深意。
“哼!以‘文明传承者’、‘思想引领者’自居,未免太过狂妄!”燕国使臣闻之,怒意盎然。
“秦国国师在此,汝等何不去请教一二?”魏国使臣煽风点火,言辞犀利。
“尔等魏使,行径无耻,真乃羞耻与之为伍。”燕国使臣反唇相讥,愤然离去。
“尔等不过胆小如鼠之辈!”魏国使臣轻蔑道。
“你……粗鄙之徒,非君子所为!”燕国使臣挥袖而去,场面一时尴尬至极。
薛不凡暗自发笑,心中暗自思量:如此联盟,能有何作为?
众人继续前行,步入大门,只见食堂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此乃文宫食堂,共有六处,此处主要为儒家、医家、法家、道家弟子所用,可容五千人同时就餐。”薛不凡介绍道。
各国使臣闻言,无不惊叹连连。
“真乃壮举!”齐国使臣赞叹不已。
“如此盛况,唯有秦国可见,我国稷下学宫亦无法比拟。”又一位使臣感慨道。
“张程?多年未见,汝竟在此!”一位学子认出了齐国使臣,惊喜交加。
随后,陆续有学子认出众人身份,纷纷邀请共餐。
几经推辞,终难抵盛情。
齐、楚、燕、魏四国使臣遂一同就坐。
“汝等身为外使,何故亲临秦国?”学子好奇问道。
“为国效力,岂能辱没故国之名。”齐国使臣坦然答道。
“莫非齐国欲与秦国交战?”学子继续追问。
“秦国已吞并赵国,现正攻打韩国。汝等未见韩国使臣已不敢入内乎?”齐国使臣解释道。
“故国远去,思乡情切。卢生非不愿助尔等,实乃时局所限。如今我非我,齐国难以抗衡秦国。大王若想保齐国无失,恐已无力回天。”张程似有所知,却又顾忌他国使臣在旁,未敢直言。
“汝乃我齐人,何故助秦国嚣张?”齐卢生闻言大怒,起身质问张程。
“唉!七国混战已久,诸国皆如井底之蛙,唯有秦国脱颖而出。赵国已灭,韩国亦岌岌可危。尔等此时才来秦国,是否已晚?”张程叹息道,“尔等不知秦国之强在何处,更不知其差距之大。晚矣!晚矣!”言罢,张程独自走出食堂至一隅角落,痛哭失声。
四国使臣对张程之言行深感失望之余,对文宫之教亦有所质疑。
一餐既毕,使臣们各自心怀鬼胎,而文宫学子的言辞,似有所保留,引人深思。
“七国犹似井底之蛙,独秦国已跃然而出?”卢生暗自思量,深知这位故友才华横溢,骄傲不羁,不远千里赴秦求学,断无放矢之理。
“他究竟意欲何言?”卢生心中疑惑。
岂料薛不凡岂会给他深思的机会,连忙拉过卢生的臂膀。
“来,随我参观我秦国之农学。”
薛不凡言罢,一行人驱车游览农科院、中科院、军械厂、化肥厂等诸多新兴产业院所。
诸国使臣目睹此景,心惊肉跳,秦之底层产业,令彼等大开眼界,闻所未闻之军械厂,使其自愧弗如。
沉思、怀疑等情绪,在众使臣心中蔓延开来。
“吾必抽空与之详谈,秦国如此多新鲜之物,我齐国落后甚巨矣!此乃张程所言之差距乎?”卢生叹道。
薛不凡又打断其沉思,“最后带诸位前往之地,乃我大秦机密,故请诸位蒙上眼罩,中途不可摘下,如有不愿者,可先回驿站歇息。”言罢,薛不凡行肃拜礼。
有使臣答曰:“来都来了,看看吧。”
又有一使臣道:“我等乃国使,秦国岂能加害?”
复有使臣言:“再者,秦国国师在此,还能有何事?”
“多谢诸位信任,请速带上眼罩。”薛不凡再拜。
“信国师!”众使臣齐声道。
马车驶往一山坳中,一路提心吊胆,无不忐忑。
“国师驾到!”士卒高声呼喊。
车内使臣闻言,心中惊疑不定,思绪如电闪雷鸣般急转。
“莫非真有一场腥风血雨?”使臣心中暗忖。
“这……该如何是好?”另一使臣喃喃自语,满面愁容。
薛不凡置若罔闻,独自下车,示意士卒掀开门帘,让众士卒得以一窥这群使臣的面色。
只见使臣们个个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涔涔,惊恐万状。
约莫五载光阴流转。
薛不凡觉时机已至,过犹不及,恰到好处。
“请使臣下车!”薛不凡朗声呼唤。
薛不凡在前领路,至一高耸之看台,邀诸使臣落座。
“此为何举?”使臣问道。
“未知也,且观之。”另一使臣附和道。
众使臣心中皆充满好奇,不知秦国国师意欲何为。
“报!国师!火炮已准备完毕。”传令兵匆匆前来禀报。
薛不凡淡然言道:“此乃秦国之秘宝,名曰‘开山机’,射程可达七里之遥,威力足以摧城破山。今日特请诸位一睹此宝风采,诸位可愿共赏?”
“此言非虚?”使臣疑惑道。
“世间何物能有如此神力?”另一使臣惊叹不已。
众使臣听闻薛不凡所言,皆感诧异,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薛不凡未再理会诸使臣之问,转而指向台前陈列之火炮,言道:“此宝现有三十六门,诸位欲观齐射,亦或独门发射?”
“齐射如何?战事之中不都是如此吗?”一使臣问道。
“吾亦赞同此议。”另一使臣附和道。
不待使臣言辞落尽,
“开火!”薛不凡骤然怒吼一声,响彻云霄。
火炮轰鸣,震耳欲聋,硝烟弥漫,炮声余韵在使臣耳畔久久回响。
“此为何物!何物啊!”楚国使臣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已然失去常态。
“为何如此可怖!”燕国使臣惊骇失色,失声惊呼。
齐国使臣呆立看台之上,瞠目结舌,无动于衷。
远望高山前侧,已见山石崩裂,坍塌而下。
“摧城!破山!”薛不凡振臂高呼,声震百里。
“当真如此!”众人惊叹不已,无不瞠目结舌。
“啊!”看台之上使臣们一个个如疯如魔,惊恐万状,失色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