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一个与我素昧平生、毫不相干的路人,竟然会对我流露出如此莫名其妙的杀意?”屈曲紧皱眉头,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哈哈,你是不是以为这份杀意源自于那个被你问路的路人啊?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股杀意真正的源头就在我的身上呢?说不定,从一开始我就盘算着如何激怒你,让你彻底失去理智而暴走起来,这样我便能借陈甲元之手将你铲除得干干净净!”
“够了,闭上你的嘴巴!别再胡言乱语了!”屈曲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无稽之谈,怒喝一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内心的烦躁情绪,不再理会那个喋喋不休的人,而是继续依靠脑海中模糊的记忆所指引的方向,坚定不移地朝着陈府所在之处缓缓前行。
也不知道究竟在这片区域兜转了多少圈之后,屈曲才好不容易发现了那片气势恢宏的府邸建筑群。他停下脚步,稍稍喘了几口气,目光扫过那些围坐在围墙根下的乞丐们。看着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模样,屈曲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接着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陈府门前,抬手轻叩那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气中回荡开来,没过多久,只听得“吱呀”一声响,大门缓缓开启,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她斜睨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屈曲,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粗声粗气地嚷嚷道:“比武的赶紧给老娘滚开!我们陈府最近正忙着操办几场重要人物的葬礼呢,棺材都要停放整整七天!走走走,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说着,还用力挥了挥手,示意屈曲赶快离开。
“不是,哥们,我有正事啊!麻烦通报一下陈甲元,就说屈曲有要事求见。”屈曲说完,习惯性的去掏银子,然而什么也没有掏出来,他咬咬牙,灵感模拟出的银子瞬间拿在了手上。
一见到一锭银子,还有官印,那妇女瞪圆的双眼一下就眯起来了,甚至挂上了笑容,态度也缓和下来,就要接过去,屈曲一下把银子揣回兜中,正色道:“大娘,麻烦帮我通报一下陈甲元。”
“呃你那这个事啊,我们讲不是说,不是说不办那么但是呢没有说,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我们谈说,说一定怎么怎么样,说不行吗他也不是我们讲,事在人为啊我们可以办法啊,可以想办法,这个你这样晚一点,晚一点到时候对吧,我这个对吧,这个包括,我这个到时候你看一看是吧,完了呢,我给你把这个事对吧,好吧啊!”
屈曲一下懵住了,对方说的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懂,于是问:“什么时候?”
妇女眯着眼睛说:“你先给我。”
“你先说。”
“陈甲元外出办事去啦,如今这整座府邸可都是由大小姐掌管呢!难不成您还真指望我能替您通传一声?”那妇人见对方不给银子,瞬间双手叉腰,斜睨着屈曲,眼神中满是不屑与不耐烦。
“那自然还是要劳烦您帮忙通报一下的。”屈曲赶忙赔着笑脸说道。
只见那妇人冷哼一声,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留下屈曲独自站在门外。屈曲心中虽有些不满,但也不敢发作,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在门口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屈曲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那扇紧闭许久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那妇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大小姐有请。”
听到这话,屈曲如蒙大赦,连忙从怀中摸出一块早已模拟好的银子,小心翼翼地递到那妇人手中。那妇人一见银子,双眼顿时放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简直比花儿还要灿烂几分。她毫不客气地接过银子,随手就往自已的衣兜里一塞,然后转身就走,压根没留意到手心里的银子已经逸散。
看到这一幕,屈曲不禁感到一阵尴尬,他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已的尴尬。然而,那妇人此刻满心欢喜,只顾着在前面带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此时,屈曲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纤心吴公那令人厌恶的嘲笑声,仿佛在讥讽他做事考虑不够周全。
屈曲一路穿过七扭八拐、如同迷宫般复杂的廊道,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而曲折的冒险。终于,眼前出现了一间不算太大的会客厅。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环视四周后,缓缓地在一张椅子前停下脚步,然后略带拘谨地坐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坐稳,一旁站立的中年妇女便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公子,大小姐可能还要稍等一会儿才能过来,请耐心等候一下。”屈曲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便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时不时投向门口,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传说中的大小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屈曲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那位神秘的大小姐终于现身了。只见她面容姣好,面色淡雅如同一幅水墨画,眉眼间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气息,似乎早已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但与此同时,她举手投足之间又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哪怕面对再大的困难和挑战,从她身上都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仿佛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