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差忙了一天,今天忙完,不知道写什么,思绪全乱了,不能做到跳来跳去的那种智慧,还是感谢爱吃一顿好酒菜的催更。-
古代的木匠手艺精湛,一辈子只靠一门技术吃饭,还被居住地的口碑所限,加装木板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木材加工,除了小木匠的雕花比较耗时之外,用质地柔软的泡桐木板改装汽车非常迅速,仅仅花了五天时间就做出赵景泽想要的成品。
木匠师傅头一次遇到用泡桐坐车马的人,再三提醒都没用,拿到沉甸甸的工钱,心理压力极大,怕自已名声被毁,说用廉价的泡桐坑人。
思考的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赵景泽那是相当满意,包裹汽车的木板很薄,只有两三毫米厚,加上木材很轻,并没有给汽车增加太大的负担。
等待许久的启程就在眼前,这份高兴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赵景泽辗转反侧,心虚的一夜未睡,让嘟嘟和贝拉坐同一辆车无疑是一场豪赌,可贝拉不会开车,丢下她太过无情。
天底下最烦恼的事,莫过于一个骗子保有一份良知,赵景泽痛恨自已无能,做不到完全的利已或利他,本能的贪与后天的善在心中对峙。
每个人的信仰不同,赵景泽信奉伪善才一生无忧,孤儿的他很清楚,别人的施舍绝对是满足自身需求后才会怜悯,当恶到达满足,才会幻想自已没有的东西来进一步满足深层次的东西。
如今的赵景泽好比赌徒,因为心中有一丝侥幸才会选择去赌,预估最坏的情况就是事情暴露嘟嘟离开,而祈求原谅和自身优势成为赵景泽最大的赌资,即使输了,他还有其他选择。
赵景泽太了解赌了,人无时无刻不在赌,什么赌无大小,只有赌资有多少,获利有多少罢了,想起第一次创业时,何尝不是一次豪赌,将所有存款拿去买卤菜的材料,去工地门口叫卖,是了解这场赌博的最终收益,大概率不会输的情况下才会一掷千金,即使上班,不过也是拿自已的劳动力去赌未来罢了,不过是比较稳定的小赌。
“是不是明天又可以旅行,高兴的睡不着?”嘟嘟趴在赵景泽胸口上,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虽然闭着眼睛,却知道他根本没睡着。
“嗯。”被窝里温香满怀,赵景泽转身抱紧嘟嘟,感受着媳妇的温暖与温柔,莫名觉得安心。
“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本书,应该很快就能睡觉?”嘟嘟想用知识的力量哄赵景泽睡觉,这几天修理马车都把他兴奋坏了。
“不了,读书哪有媳妇怀里香。”赵景泽钻进嘟嘟怀里做了一个洗面奶。
“宝宝睡,乖乖睡。”嘟嘟像哄孩子似的哼起催眠曲,即将启程前往北京,也有些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次当妈妈,自已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没有人可以请教,全都要靠自已。
贝拉坐上赵景泽改装的马车,很新奇又不敢表现出来,要跟着骗嘟嘟,这马车是她的,身为马车主人,岂能自已都没有见过。
关键贝拉是真没加过,出生在上层阶级,什么时候M国和Y国有这么新奇的马车,里面还有一块灯?
赵景泽以每小时每公里十公里的速度前进,视线都被马给挡住了,不得不缓慢行驶,打开车载音乐。
马车的确很稳,加上走官道,感受不到什么颠簸,嘟嘟坐在副驾驶惊奇的摸着显示器:“哇,马车还会唱歌?”
“没见过吧,这叫留声机,爱迪生发明的,对吧,贝拉。”赵景泽丝毫不慌,自信的甩锅给贝拉。
“对,这是留声机,我们那里特别流行这些,坐马车时可以听歌。”贝拉生硬的保持微笑,瞧见赵景泽的嘴脸,恨不得上去质问,留声机的大喇叭和胶片在哪里,真当她蠢一样,见过留声机,可完全没见过这些高科技。
赵景泽为了打发旅途枯燥的时间,反正有贝拉给自已背锅,拿出平板播放电影,害怕太离谱,播放卓别林的电影。
嘟嘟看电影里都是外国人,很相信这是贝拉从国外带来的新奇东西。
晚上赵景泽在野外搭建帐篷,为了方便,准备四个人一起睡。
贝拉找到时机,来到赵景泽身边小声质问:“混蛋,你哪来那么多新奇的东西,我一件都没见过,一直给你编瞎话。”
“我买的,在纽约商人那里买的,花了不少钱。”
“你糊弄嘟嘟可以,真当我傻?”贝拉背着掐赵景泽满是肌肉的手臂。
“这不能说,你注意点,别被发现了。”赵景泽提醒贝拉,害怕被洗菜嘟嘟看见。
贝拉收回手,她只是一个见不得的光的情人,不好破坏赵景泽和嘟嘟的关系:“混蛋,我感觉你是从未来来的,那些东西太离谱了。”
“差不多,这消息不要泄露,不然我会有危险。”赵景泽悄悄暗示贝拉保密。
贝拉认真起来,音乐电影太超前,无疑不是证明赵景泽不属于这个时代,点点头远离他,害怕被嘟嘟看出什么。
一路上,嘟嘟有贝拉可以聊天,吃着小零食,话题总是在养育孩子上。
400多公里的路程,赵景泽整整花费近半个月才抵达北京城。
街道热闹的景象不输上海,风格独特,小贩四处穿行吆喝,人声鼎沸,机械车铃变原始的铜铃声响。
打听京城最好的客栈,赵景泽准备慢慢找房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里生活。
想要回广州,要么坐船,要么走路,赵景泽体验过坐船,嘟嘟怀孕肯定扛不住长期的海上漂泊,如果走旱路,按现在的速度,一千九百多里的直线路程,没半年时间根本到不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半路产子,赵景泽不想让嘟嘟冒险,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六个月,时间刚好卡在这里。
真想回广州,唯一能够实施的办法只有一个,前往天津,买游艇改装成木板船。
“老婆,等下找到客栈落脚,我们去吃烤鸭怎么样,尝尝正宗的北京烤鸭。”赵景泽没有在济南多停留,唯独想尝尝烤鸭。
鲁菜身为四大菜系之首,将技法和火工发挥到极致,其它菜系全都是运用鲁菜的技法发明出来,其中川菜的最为显著,特别是技法扒,赵景泽小时候吃过的夹沙肉就跟鲁菜的云片猴头是一个技法。
现在的云片猴头,很多餐馆为了减少工序,精简为更多是一个煮菜,实际云片猴头在古菜谱里是一道扣菜,后来单独改名为猴头扣肉。
而夹沙肉是农村宴席必不可少的名菜,云片猴头是巨商大官桌上的美食。
鲁菜几乎全是宴席大菜,赵景泽前世开私房菜馆,早就研究过,在找贪狼壶这段时间,没少吃鲁菜,没必要专门跑一趟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