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经到了这尨山中部深处,瘴气过多,马儿蹄鸣不安,难以为进。”老仆说道。
“我有一物,或可缓解一二。”顾筱楼说道。
“这尨山凶险,我也曾听闻,公子要是折在这里,我可要伤怀。”顾筱楼这会表情有些夸张。
“你这女娃娃怎么说话?”灰衫老者气道。
“你这老头很是烦人,三番两次欲对我动手,我在跟你主子说话呢。”顾筱楼说道。
“你!”老仆的胡子翘了起来。
“让她说。”楚饮道。
只见顾筱楼打开旃似香炉将未燃尽的一小块取出,下了马车。
给两匹马喂下了两颗丹药,又闻了闻旃似香气,马儿竟然又跑了起来。
“你这娃娃倒是有些本事。”老仆念叨。
顾筱楼翻身上了马车,对着楚饮笑了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顾筱楼有些饿了。
她储物袋里有些可以抵饿的干粮、丹药,不过无味。
正要食用,就见老仆拿来食盒,老仆看了看楚饮。
楚饮将食盒里的几样点心,放置在桌案上。
顾筱楼看见桌子上的点心,对着自已的储物袋有些下不去手。
楚饮看着她的样子,递给了她一个眼神。
顾筱楼随手拿起桌上的桃花酥吃了起来。
“禀公子,已至深处,前方有沮泽。”老仆禀报道。
“你这老仆,像是对着尨山障地有些熟悉?”顾筱楼问道
“今既然你这女娃要与我们一道,公子也信了您,老仆就与您说道说道。”众人下了马车。
“前些日子,公子有一处丝绸铺子女掌柜消失。那女掌柜有些修为在身,平日里管着铺子也没出过什么差错。”
“只是有一天,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我因受公子信任,就多管了些。”说这话时,老仆还看了她一眼,有些傲娇。
“还是店里的小二告诉老奴,一连几天都没见这女掌柜的身影,这才让人起了疑。”
“几经辗转之后,公子翻了铺子里的账册才知晓,这女掌柜近些日子与尨山有些往来,常让人送些米面油物,入这尨山。”
“老仆已经亲自去了这尨山两次,只是去了几次滞留在中部,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
“索性前些日子官府对这尨山重视起来,市面上有些对症的丹药流出。”
“这一次公子跟老仆一起去,我观你这女娃娃日进两境,也是多了一份保障。”
众人说着就来到了这沮泽之地,看样子是这深处难进的一处大关卡。
这沮泽不是一大片,而是大小不一,杂乱的分部在这尨山深处,稍有不慎,就要跌入其中。
顾筱楼望着远处这片沮泽沉思了半刻,忽然有了主意。
“我有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你家主子修为如何?”
“你看这里沮泽每处皆有,可还有些什么处处有的东西?” 顾筱楼笑着说道。
“树。就是树。”
“哎呦,老仆真的是一叶障目,不及这女娃娃通透。”灰衣老仆高兴的说道。
“我家少主身子骨经调理如今也算尚可,只是根骨却有些差,因这根骨原因进境极慢。”老仆继续说道。
“那只有委屈一下本姑娘带着你家主子了。”顾筱楼缓缓道。
“要不还是我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老仆说道。
“我观你家公子惜字如金,且触感有些木讷,想来是不忌讳?”顾筱楼说道。
“这女娃娃思绪着实奇怪,全然不考虑自已是女子。”老仆心里想。
“好。”楚饮说道。
只见顾筱楼拽起楚饮的一只胳膊,于树木间穿梭跳跃。
大约连续跳转了三十几株树,三人就脱离沮泽处。
不多时,众人发现出了这片沮泽,林中树木少了许多,路也越发平坦了。
只是凭借着这样的危机,就能让诸多修士有来无回,不免让人有些迟疑。
“嗷——”随着一声怒吼,异变抖生。
顾筱楼和老仆因修为高,能在这瘴气之地,看的稍远些。
只见远处竟然出现了三头异兽,中间一头身似虎却长了两只头颅。
“丘惑虎、厌山豹、柱齿猪。”顾筱楼一眼就认出了这三头凶兽。
“姑娘知道这三只凶兽。”灰衣老仆问道。
“眼下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这三只凶兽,若不出我所料,丘惑虎一只头以迷幻擅长,另一只头则擅困人。”
“厌山豹、柱齿猪则负责在其中猎食。”
“你看这山中并无白骨,多半是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顾筱楼语速稍快。
顾筱楼有些担忧的看了楚饮一眼,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顾筱楼拿出五枚阵旗,分别摆在四方位,最后一枚插在中间。
两手掐诀,又随手碾碎两枚低阶仙苔叶。
三只凶兽已经临近而至,只是这三只凶兽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不断地拍打这光罩。
“南方有雨蒸腾,化煞而出。”顾筱楼念念有词道。
忽然三头凶兽的上方,竟然降下了雨,那雨似乎有腐蚀性引得凶兽嚎啕。
“北方剑气磅礴,凌空而射。”
只见不知哪里来的剑影,实质化一般,每道利刃割在凶兽身上,鲜血淋漓。
“东方云烟激荡,如梦如幻。”
云烟雾气笼罩着几头凶兽,竟然反被幻境所困,昏昏欲睡。
“西方……”顾筱楼嘴角溢出一滴鲜血。
“借着这石中丹的余效,竟然也无法全部施展出来。”顾筱楼低喃道。
“你受伤了。”楚饮问道。
顾筱楼也不废话,借着嘴角的一抹血,加持在中间的阵法上,让这几头兽昏睡的更久些。
“今日这几头凶兽是杀不掉了,本想着除掉这几个屠戮百姓的凶兽,只是若这会对他们动手,必被惊醒。”
“趁他们睡着,我们赶紧往里进吧。”顾筱楼说道。
三人走了有些路,忽然看见几个人围在一处山洞的入口,只是越往山洞那瘴气越多。
“看来这里就是尨山忽然多瘴的源头了。”顾筱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