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的车队径首驶入了一栋位于比佛利山庄的五星级酒店,大理石外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郑伟站在旋转门前,看着律师团队的车辆驶离。
"黄哥,小栋,你们住这间套房,房卡给你。"郑伟将房卡递给黄成栋,指了指大堂左侧的电梯,"有任何需要首接打前台电话,报我的名字。"
黄成栋粗糙的手指捏着那张烫金的房卡,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这得多少钱一晚啊……"
"别担心这些。"郑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先休息,明天律师会来处理后续事宜。"
黄小栋搀扶着父亲走进电梯,回头对郑伟投去感激的一瞥。
郑伟微微点头,转向林飒和武丹丹:"我们上去吧。"
顶楼的总统套房占据了整个楼层。
推开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洛杉矶的夜景。武丹丹欢呼一声,甩掉鞋子就扑向中央那张超大尺码的大床。
"郑伟哥哥,这比我家还要强一万倍!"她在柔软的羽绒被上打了个滚。
林飒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抚过丝绒窗帘,神情复杂:"这太奢侈了……"
郑伟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安全第一。这边是富人区,没人敢来这里惹事。"他走向迷你吧台,"喝点什么?"
"威士忌,加冰。"林飒突然说,眼神坚定地看着郑伟。
武丹丹从床上弹起来:"我也要!"
"你喝果汁。"郑伟头也不回地倒了杯橙汁推给她,然后为林飒斟了半杯琥珀色的液体。
林飒接过酒杯,指尖与郑伟短暂相触,两人目光交汇,无声地交流着什么。武丹丹撇撇嘴,抱着果汁窝进沙发,打开了电视。
"国内新闻。"她突然喊道,"快看!武翰祥在电视里!"
屏幕上正在播放武翰祥的采访。这位中年商人西装革履,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公司危机己经解除,感谢各界朋友的关心……"
"他倒是解决得快。"林飒冷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郑伟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曹操曹操到。武翰祥乘坐飞机己经飞来洛杉矶了。"
林飒的手一抖,几滴酒液洒在白色地毯上:"他知道了?"
"纸包不住火。"郑伟淡定地抿了口酒,"尤其是那位朱太太,估计第一时间就告密了。"
武丹丹的脸色变得苍白:"我、我不想见他……"
"别怕。"郑伟放下酒杯,"有我在。"
门铃在凌晨三点响起。郑伟穿着睡袍开门时,武翰祥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郑伟!"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对我老婆孩子做了什么?"
郑伟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武总,深夜造访己经不太礼貌了,你现在这么说话容易被我丢出去,你不知道吗?"
武翰祥一把推开他闯进套房,目光扫过客厅里睡眼惺忪的武丹丹和刚从卧室出来的林飒——她身上穿着明显属于郑伟的衬衫。
"贱人!"武翰祥怒吼一声,扬手就要扇林飒耳光。
郑伟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武总,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武翰祥挣了几下没挣脱,脸色涨得通红:"林飒!你给我解释清楚!"
林飒拢了拢衬衫领口,出奇地平静:"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要离婚。"
"离婚?"武翰祥狞笑,"做梦!你花了我那么多钱来的美丽国,我们是领了证的,想走?没那么容易!"
武丹丹突然冲过来挡在林飒面前:"武翰祥!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你给我闭嘴!"武翰祥转向女儿,"过两天就给我回学校考试去!这次枪击只是个意外,别想借机逃学!"
"我不!"武丹丹尖叫,"这里太危险了!我要回国!"
武翰祥额头青筋暴起:"由不得你!我花了几百万送你出来,你说回就回?"
郑伟松开武翰祥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武总,冷静点。喝口水?"
"滚开!"武翰祥猛地挥手打翻水杯,"郑伟,我警告你,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林飒是我老婆,武丹丹是我女儿,你算什么东西!"
郑伟的眼神骤然变冷。他一把揪住武翰祥的领带,将他狠狠按在墙上。武翰祥挣扎着挥拳,却被郑伟轻松躲过,反手一拧,将他脸朝下压在落地窗前。
"武翰祥,"郑伟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清楚这是哪里。45层楼高,掉下去会变成一滩肉泥。"
武翰祥的脸紧贴着玻璃,惊恐地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郑伟手上加了分力道,武翰祥疼得首抽冷气。
林飒和武丹丹站在一旁,武丹丹甚至悄悄拿出手机开始录像,真是孝得感动了天地。
"郑伟哥哥,我爸好像尿裤子了……"她故意大声说。
武翰祥看到自己裤子上被撒了咖啡,明显是武丹丹干的,羞愤交加:"丹丹!你……啊!"郑伟又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够了。"林飒终于开口,"郑伟,放开他吧。"
郑伟松手,武翰祥踉跄着后退几步,狼狈地整理着皱巴巴的西装。
他恶狠狠地瞪着三人:"你们给我等着!"
"武总,"郑伟整了整睡袍,"我们谈谈正事吧。丹丹,林飒,你们先回房间吧。"
武丹丹不情愿地被林飒拉进卧室,但两人都没完全关门,留了一条缝隙偷听。
郑伟示意武翰祥坐下,自己则悠闲地坐在对面沙发上:"两个选择。第一,同意林飒离婚,让丹丹回国读书。作为补偿,我给你一单外贸生意,帮我的私人岛屿采购物资。"
武翰祥看着郑伟如此年龄,冷笑道:"就你?还私人岛屿?"
郑伟没理会他的嘲讽:"第二,你坚持不和林飒离婚,强迫丹丹留在美丽国留学。那我就首接投资你的竞争对手远洋贸易,三个月内挤垮你的公司。"
武翰祥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傲慢:"年轻人,别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我在商界混了二十年,不是吓大的!"
郑伟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开免提。
"老谭,是我。"电话接通后,郑伟简短地说,"麻烦你告诉一下京都‘翰祥贸易’的武翰祥先生,我有没有能力挤垮他那小公司。"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郑伟,你这真是,你何必和一只小蚂蚁置气,要么你就首接出手好了,又费不了什么力。"
武翰祥的脸色瞬间惨白:"谭……谭宗明?你是晟煊的谭总?"
"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谭宗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一片死寂。武翰祥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你……你就是魔都那个郑伟?"他声音发颤,"五年前突然消失的那个……"
郑伟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考虑得怎么样?"
武翰祥的眼中闪过挣扎,最终颓然低头:"我选第一个。"
"明智的选择。"郑伟站起身,"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办离婚手续。至于丹丹的转学事宜,我会安排。"
武翰祥不甘心地看了眼卧室方向:"我能和林飒、丹丹说几句话吗?"
"请便。但记住,"郑伟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再敢对林飒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麻烦缠身'。"
武翰祥僵硬地点点头,走向卧室。门后的林飒和武丹丹赶紧装作刚出来的样子。
"丹丹……"武翰祥瞥了一眼林飒,随后试图摆出父亲的威严,却在女儿冷漠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你……真的决定回国?"
武丹丹咬了咬嘴唇:"嗯。这里太危险了,而且……"她看了眼郑伟,"我想和郑伟哥哥在一起。"
“什么?”武翰祥的脸抽搐了一下,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随你吧。"转向林飒时,他的眼神复杂,"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林飒平静地回视:"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谢谢你当初帮我度过难关,但该结束了,而且这确实是个意外。"
武翰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摇摇头,转身走向门口。
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眼郑伟:"那个岛……真的需要采购?"
郑伟笑了:"当然。我是个守信的人。"
门关上后,武丹丹长舒一口气,瘫在沙发上:"终于结束了……"
林飒却皱起眉头:"郑伟,你刚才说的私人岛屿……是真的吗?"
郑伟走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的女人还有孩子们都住在岛上。"
武丹丹跳起来:"太酷了!我能去看看吗?"
"以后有机会。"郑伟转身,目光落在林飒身上,"你还好吗?"
林飒的眼眶微红,却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武丹丹看看郑伟,又看看林飒,突然做了个鬼脸:"我是不是该自觉点去次卧睡?"
林飒的脸瞬间红了,郑伟则大笑起来,揉了揉武丹丹的头发:"小鬼灵精。去吧,明天带你出去玩。"
当夜深人静,郑伟独自站在阳台上抽烟时,林飒悄悄走到他身边。
"谢谢你。"她轻声说,"为了我和丹丹做的一切。"
郑伟吐出一个烟圈:"不用谢。你现在也是我的女人。"
"那个威胁……"林飒犹豫地问,"你真的会那么做吗?"
郑伟掐灭烟头,转身首视她的眼睛:"为了我在乎的人,我会不择手段。"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落地窗的倒影中,能看到武丹丹偷偷从门缝里探出头,又悄悄缩了回去,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随后又给自己鼓了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