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消炎药和止血药王自新虽然知道怎么合成。
但这里的人对他的过往实在是太了解了,若是被质疑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个月以来,王自新清楚的感觉身上的伤在迅速康复。
此时的他,静静的躺在炕上,感受着温暖的土炕,屋外寒风刮着房顶盖的芦苇草沙沙声,清晰入耳。
甚至连院子里时不时吹进来的尿骚味都能闻到,心说:
“这俩个混蛋,不让他们在院子里撒尿,就是不听,还说我瞎讲究...”
王自新眨着双眼,东瞧西看,天色昏沉,屋里光线虽不是很好,但却连屋顶角落的蜘蛛网,上面的每根丝线都看的清清楚楚。
感觉着这段时间的身体变化,王自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说王宇以前练武,但这身体也太好了...听觉、嗅觉、视觉再加上强壮的身体,简直...
他如今的感觉自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真的能打死一只老虎一般。
以他现如今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到飞檐走壁,原来过去的人真能练到这种地步!
王自新有些沾沾自喜,就想试试身手,一时间又找不到匹敌的对手...
于是,他起身来到院子里,伸个懒腰,打了一套不知名的拳法,感觉气血沸腾,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在这些日子的理清思绪和记忆的彻底融合,逐渐适应了身边的这群人和事,以及这个纷乱的时代。
这几日王自新时刻在提醒自已,身在这个时代,在局势还没稳定之前,尽量不去改变或过多参与大的历史进程。
因为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他还不确定会不会让历史发展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进行,万万不可成为民族的罪人。
当然在不干扰历史的前提下,力所能及的为国家和民族尽一份力量,也就不枉他父亲的敦敦教诲和期望。
就在王自新在院子活动完转身进屋时,一个通讯员出现在了院门口。
来人敬个礼,嘴角不自觉抽了抽道:“团长,师长让你去趟师部。”
王自新全当没看见通讯员表情,他心里自然知道,全师都在笑看他这个没几个兵的“自封团长!”
而他自已还很重视这个称呼,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心说:
“反正自已加入组织都已经三个年头,有没有实权不重要,管多少人也不重要,首先大义得站住喽,别以后老战友在一起忆当年时,平白矮了一头...”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王自新也不磨蹭,穿好行装,跨上擦的锃亮的毛瑟手枪,就往师部赶去。
时间不长,来到指挥部所在的大院,径直朝李红光屋子内行去。
一路也遇到不少熟人,都是简单的点头和随意寒暄两句。
推门进屋就看见站在窗边正是他的大哥,另外一人,也认识...东北革命军—总指挥—杨文东。
“报告,东北革命军一师,一团团长王自新,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李红光闻听此言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先是一扶额,然后面色一正道:
“这是我们一师...嗯...警卫排!嗯...咳...咳咳!
嗯...警卫团王自新!”
说完后没好气看了眼王自新。
杨文东闻言后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和王自新握了握道:
“认识,认识!坐吧,听说上月负伤了?”
王自新站起身,大声回道:
“是的首长!”
杨文东笑着摆摆手,示意其坐下,不用这么严肃。
李红光在一旁有些气恼的说道: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我们听的到,真是...行了!把你的想法说说。”
王自新嘿嘿一笑,严肃神情,又稍微整理下思路道:
“我是这么想的,出去倒是容易,搞到东西也不难,困难的是怎么能安全的运过来,万一遇到突况,我怎么请示?向谁请示...遇到紧急情况怎么联系组织?”
王自新抛出好几个根本问题,看二位领导在仔细倾听,没有表态的意思,转而接着又道:
“ 我会点日语,倒是很好掩饰自身,可以扮作日本侨民混出去,在弄个不被怀疑的身份也简单。
出去后,我弄个正经营生,从其中节流出一部分单独存下来,找机会送回山上。
这年月做生意的老板,谁也不会把自已所有的货源和销路暴露,很好隐藏和自圆其说。
对内我再想办法弄个国党身份或者其亲属身份,绝对可以保证万无一失,就是运进来时不好打掩护。
最后就是我的身份需要保密问题,别的暂时没了...”
听着王自新详细的说完,杨司令沉吟良久,抬起头看向李红光问道:
“红光你的看法呢?”
李红光表情严肃,稍作思索回答道: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小宇从小就跟着我,虽然不是血亲但也胜似亲兄弟。
进入国统区没有正面的枪林弹雨,都是来自国党和日本间谍的暗算,细心一些,对忠诚度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我的意思是让小宇出去弄些药品,条件允许再搞些武器最好。
没想到我这边只是提个头,他自已这边就有了很多想法,不管能不能实现,或者能实现多少,这样...由我这个当大哥的提其担保!”
杨文东闻言,摆摆手道:
“言重了,言重了!小宇虽然我见的不多,多少也有些了解!既然这样,那就我俩联名向中枢写封信,算是做个备案!
你也知道,上边现在形式有些不明朗,搞的有点人心不稳。
若是对上边没有个说法,将来我们这也受影响不好交代,搞物资肯定要和国党、日本人以及洋人有所接触。
若是不提前向中枢打报告,以后要是追究起来,咱们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