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双雄之从瘪三到沪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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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蛰伏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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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双雄之从瘪三到沪上王
作者:
飞飞打酱油
本章字数:
8538
更新时间:
2025-07-09

关帝庙的破顶漏下些微天光,斜斜切过布满蛛网的梁木,在积灰的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半截泥塑神像歪斜地立在角落,红脸膛被雨水浸出几道黑痕,倒像是淌下的血泪,正冷冷瞅着庙内这两个浑身带伤的不速之客。

陈默靠在神像底座上,刚换过的布条又渗出暗红的血渍。张狂蹲在他对面,用块磨尖的碎瓷片小心翼翼地刮着靴底的淤泥,那淤泥里还混着永源化工厂的锈渣,刮起来沙沙作响,在这死寂的庙里显得格外清晰。

“蝎子刺青……”张狂把碎瓷片往地上一扔,啐了口唾沫,“听着就不是好兆头。老油条在上海滩混了三十年,都说没见过这路数。”

陈默抬手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左肩的伤口随着呼吸隐隐作痛,倒让他的脑子更清醒了些:“没见过才更麻烦。用弩箭,搞暗杀,还懂得借巡捕房的手搅局——这群人不是街头混混,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空包子笼,“他们要的不是地盘,也不是烟土生意,否则不会盯上永源化工厂那批东西。”

“那批黄乎乎的玩意儿到底是啥?”张狂挠了挠头,“阿炳说佐藤把那东西当宝贝,锁在铁柜子里,连吃饭都要让浪人守着。”

“能让日本人当宝贝,又能引来神秘杀手的,绝不会是普通货物。”陈默指尖在粗糙的砖地上轻轻敲着,“玻璃容器,强酸味,还有那股甜腥气……像某种化学试剂。”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化工厂实习时见过的硝化甘油,心脏猛地一缩,“如果真是那东西,就不止是帮派火拼那么简单了。”

张狂虽听不懂“硝化甘油”是啥,但看陈默脸色凝重,也明白事情不一般:“管他娘是啥,敢动到咱们头上,就得让他们付代价。要不我今晚就带人去端了小泥鳅说的那个联络点?”

“不行。”陈默立刻摇头,“现在出去就是送死。蝎子和日本人都在找我们,巡捕房又在同路一带布了岗,硬碰硬等于自投罗网。”他望向庙门方向,杂草丛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是随时会有人影钻进来,“我们得先藏起来,让外面的风浪先过去。”

“藏?”张狂皱起眉,“那闸北的地盘怎么办?刚抢下来的那几个赌场,还有码头的兄弟……”

“地盘可以暂时让出去些,兄弟不能散。”陈默打断他,眼神亮了起来,“正好借这个机会,把队伍好好整整。”他忽然想起现代公司的组织架构图,在地上用手指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你看,咱们现在的人就像一堆散沙,有事了一拥而上,没事了各干各的,遇到点风浪就容易乱。得把他们分成几拨,各管一摊。”

他点了点三角形顶端:“老油条消息灵通,让他带一批人专管情报,不管是哪路神仙,只要在上海滩喘气,就得让咱们知道。”又点了点左下角,“阿强能打,让他带些能拼的兄弟,平时在暗处待命,专干脏活硬仗。”最后点了点右下角,“小泥鳅机灵,让他管联络,把黄包车夫、码头力夫这些底层兄弟串起来,咱们的耳朵和腿才能伸得长。”

张狂看着地上那个奇怪的三角,越看越觉得门道:“这么一分,倒像是把拳头攥紧了?”

“对,就是攥紧拳头。”陈默笑了笑,“以前是别人打过来,咱们只能用胳膊挡;以后得让拳头能伸能缩,想打哪里打哪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从东和商社跑堂身上搜来的硬纸盒,“还有这个,得想办法弄清楚里面的名堂。”

硬纸盒里的半块东洋糕点早就被张狂掰碎扔了,只剩下两枚红绳系着的铜钱和那张印着富士山的明信片。陈默拿起明信片对着天光看了看,背面是几行歪歪扭扭的日文,他勉强能认出几个词:“……三井……仓库……船运……”

“三井?是不是那个日本洋行?”张狂凑过来看,“我拉黄包车时见过,在公共租界那边,门口总有持枪的鬼子站岗。”

陈默把明信片重新包好塞进怀里:“不管是啥,先留着。说不定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伤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你先去找老油条,把分队伍的事交代下去,让他把能动的人都撤到租界边缘的棚户区,越隐蔽越好。”

“那你呢?”张狂也跟着站起来。

“我得琢磨琢磨怎么练出一支能打的队伍。”陈默望着庙外的杂草丛,眼神变得锐利,“永源化工厂那一战,咱们输就输在没准备。下次再遇上蝎子那帮人,不能再让他们占了先机。”

张狂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练队伍?这活儿我熟!以前在工地上跟人打架,我琢磨出不少门道……”

“不是街头斗殴的门道。”陈默摇摇头,“是能以一当十的法子。”他忽然压低声音,说起了穿越前在纪录片里看过的特种兵战术,“比如三个人一组,一个正面吸引,一个侧面偷袭,一个背后断后,配合好了,能吃掉比自己多几倍的人……”

张狂越听眼睛越亮,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他娘的!默子你这脑子是咋长的?这招要是教会阿强他们,下次遇上蝎子那帮杂碎,保管把他们屎都打出来!”

“小声点。”陈默瞪了他一眼,“这事得瞒着所有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练。我看苏州河下游那片废弃的造船厂就不错,西面环水,就一个窄桥能进去,练起来放心。”

张狂重重点头,转身就往庙外走,刚迈过门槛又停住脚:“对了,那批从黑市弄来的家伙事儿(指军火),藏在砖窑里安全不?”

“暂时安全,但得尽快转移。”陈默想了想说,“让阿强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夜里用小船运到造船厂,用油布包好沉在水里,要用的时候再捞上来。”他忽然想起现代战争片里的军火库伪装,“再在岸边搭个草棚子看着,就说是看鱼的,没人会怀疑。”

张狂应了声,身影很快消失在茂密的杂草里。庙里只剩下陈默一人,风从破顶灌进来,卷起地上的尘土,迷得人眼睛发酸。他走到神像前,看着那半截泥塑的红脸膛,忽然觉得这关公的眼神里藏着些无奈——当年关云长千里走单骑,靠的是青龙偃月刀和赤兔马;如今他和张狂要在这上海滩杀出条路,靠的只能是脑子和不要命的狠劲。

他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蘸了点水壶里的水,开始仔细擦拭神像脸上的黑痕。擦着擦着,指尖忽然触到神像底座有块砖是松动的。他心里一动,用力一抠,那块砖竟然被抠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

陈默探头往洞里看了看,借着漏下的天光,隐约看到里面有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他伸手进去一摸,摸出个沉甸甸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十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还有一本线装的旧书,封面上写着《忠义水法》西个褪色的大字。

“水法?”陈默翻开书页,里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船只和水流图,还有几句口诀,“潮涨时,顺水行;潮落时,逆水藏……”他忽然明白了,这大概是以前跑船的人藏在这里的,记录的是苏州河一带的水路暗礁和潮汐规律。

他把木盒子重新藏回洞里,砖头上好。这本《忠义水法》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场——在这水网密布的上海滩,熟悉水路就像多了条命。

傍晚时分,小泥鳅带着两个乞丐打扮的兄弟悄悄摸进了关帝庙。他们给陈默带来了干净的衣服、更多的伤药,还有一瓦罐热乎乎的菜粥。

“默哥,狂哥让我捎话,说老油条那边都安排好了。”小泥鳅蹲在地上,一边给陈默递粥碗一边说,“闸北的赌场都暂时关了,兄弟都撤到提篮桥那边的棚户区,跟那边的‘烂泥帮’搭了伙,暂时安全。”

“烂泥帮?”陈默舀了口粥,温热的米粥滑进喉咙,舒服得他眯起了眼。

“就是一群拾破烂、挖河泥的苦哈哈,平时谁都欺负,其实人还不错。”小泥鳅嘿嘿一笑,“老油条说给他们分了两成利,他们就答应给咱们的人当掩护。”

陈默点点头,老油条办事确实靠谱:“让老油条把各路人马的名单整理出来,特别是那些家里有牵挂的,都记清楚。以后发钱、分东西,不能亏待了兄弟们。”他忽然想起现代公司的绩效考核,“还要记着谁立了功,谁拖了后腿,赏罚分明才能让人服气。”

小泥鳅听得首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默哥,这是你要的东西。”里面是几支削尖的竹笔、一叠糙纸,还有块磨得发亮的墨锭。

陈默拿起竹笔,在糙纸上慢慢写起来。他先画了个简单的表格,左边写着“情报组”“行动组”“联络组”,右边写着各组要干的事、负责人是谁、该怎么汇报消息。写着写着,他忽然想起该给各组起个代号,免得被外人听出端倪。

“情报组就叫‘顺风耳’,行动组叫‘铁拳头’,联络组叫‘飞毛腿’。”陈默把纸条递给小泥鳅,“让老油条照着这个分,三天后我要看到各组的名单和联络暗号。”

小泥鳅接过纸条,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睛瞪得溜圆:“默哥,你这字写得比账房先生还好看!”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在现代练了十几年的硬笔书法,到了这年代竟成了稀罕本事。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写了张纸条:“让阿强找十个手脚利索、敢拼命的兄弟,不用太壮,但要灵活,最好是会水的。告诉他,从明天起,每天后半夜到苏州河下游的造船厂报到。”

“是!”小泥鳅把纸条小心地揣进怀里,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个小布包,“对了默哥,这是老油条让我给你的,说是从一个跑码头的手里买来的,说不定有用。”

布包里是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指针己经不太准了,但上面刻着的刻度还清晰。陈默着冰凉的铜面,忽然有了个主意——他可以用这罗盘教兄弟们辨认方向,再结合那本《忠义水法》,以后在河道密布的闸北行动,就能像有了活地图。

小泥鳅带着两个兄弟走后,庙里又恢复了安静。陈默把写好的纸条仔细折好藏进怀里,靠在神像底座上闭目养神。左肩的伤口还在疼,但他的心里却渐渐踏实起来。

他知道,现在的蛰伏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出击。蝎子刺青也好,东和商社也罢,甚至黄金荣、杜月笙这些大亨,都不会把他们这两个“瘪三”放在眼里。可他们忘了,从现代来的灵魂里,藏着能掀翻这旧时代的力量。

夜色渐深,庙外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凄厉得像哭。陈默睁开眼,看着破顶外那几颗稀疏的星星,忽然想起穿越前和张狂在酒吧里喝到酩酊大醉,张狂拍着桌子说要干一番大事业,他当时只当是醉话。

谁能想到,一语成谶。只是这“大事业”的起点,竟是在这破败的关帝庙里,伴着血腥味和霉味,规划着如何在刀光剑影里活下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明信片和那张分组名单,忽然觉得这两个薄薄的纸片重逾千斤。这是他们在这乱世里唯一的船票,能不能渡到对岸,全看接下来这一步能不能走稳。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大概是巡捕在盘查夜行人。陈默往神像后缩了缩,把自己藏得更深。黑暗中,他仿佛能听到闸北的每条巷子里都藏着的心跳——那是和他们一样挣扎求生的灵魂,也是他们未来要聚拢的力量。

“等着吧……”他对着黑暗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这风雨飘摇的上海滩,“用不了多久,我们会让你们都记住,陈默和张狂的名字。”

庙外的风更紧了,吹得那半截神像的衣袍猎猎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话。而在苏州河下游的废弃造船厂,几盏鬼火似的油灯己经悄悄亮起,那是张狂带着兄弟们在清理场地,为即将开始的秘密训练做准备。

一场席卷上海滩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蛰伏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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