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南被呛得咳嗽,却还在笑:"哈哈哈,玄戈你变成雪人了!"
江玄戈看着镜子里自己满头面粉的狼狈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得前仰后合的女孩,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脸。
"既然要玩,那就一起。"
说着,他用刚买面粉的时候,划过了她的脸。
司小南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江玄戈你完蛋了。”
她随手在旁边的面粉里抓了两把,朝着江玄戈又扑了上去。
厨房很快变成了"战场",等两人闹够时,不仅身上沾满面粉,连头发都变成了白色。
司小南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靠着江玄戈的肩膀:"玄戈,我们是不是把厨房毁了?"
江玄戈环顾西周一片狼藉,却忍不住轻笑出声:"嗯,彻底毁了。"
"那怎么办?"
司小南歪着头,眼睛眨啊眨。
"一起收拾。"
江玄戈站起身,顺手把她也拉起来,"就像以前一样。"
“嗯。”
司小南眯着眼,笑着看着江玄戈。
“和以前一样。”
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把厨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两人无力的躺在了沙发上,就这么紧贴着躺在一起。
望着头顶那犹如太阳般橘色的的光球,司小南伸出一只手,将大部分的视线都挡住,只留下一小块。
她按住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到江玄戈的手,轻轻握住:"玄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做饭吗?"
江玄戈当然记得。
那是他们离开孤儿院的第三个月,十二岁的他踩着小板凳炒蛋炒饭。
结果把盐当成糖,两人硬是就着头皮把那盘咸得发苦的饭咽了下去。
"记得。"
他低声说,"难吃得要命。"
司小南却笑了:"但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炒饭。"
她忽然凑近,在江玄戈脸颊上轻轻一吻:"就像现在的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玄戈。"
江玄戈愣住了,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
司小南很少这样首白地表达感情,即使他们之间早己超越了普通家人的羁绊。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面粉纷纷扬扬落下:"傻瓜。"
"我才不傻呢!"司小南嘟着嘴,"我知道玄戈最喜欢我了!"
当然还有后半句,她并没有说:也只能喜欢我。
江玄戈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旁边还是小花猫的司小南,无奈他只能做的起来,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
“都成小花猫了,还不把自己的脸蛋擦干净一点。
到时候别人知道你这么不讲卫生,那就没人要了。”
江玄戈拧湿毛巾,吓唬着眼前的少女。
“切,要是没人要,那你就养我一辈子呗。”
司小南看着江玄戈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那么难伺候,我才不要。”
他边说着边仔细擦去她脸上的面粉,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湿热的毛巾轻柔地拂过脸颊,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司小南闭上眼,感受着那熟悉的触感,像只被顺毛的猫,发出满足的咕哝声。
面粉的痕迹一点点被拭去,露出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
“你敢!晚了?我告诉你,这一辈子我都会赖着你!”
司小南猛地睁开眼,凶巴巴地瞪着他,像只炸毛的小兽,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和……不安。
江玄戈擦拭的动作顿住了。
毛巾还停留在她光洁的下颌,温热的湿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里。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瞪圆的杏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那份伪装在凶悍下的、近乎孩子气的占有宣言。
一辈子……赖着他。
少年没有再回话,而是认真的擦拭着她的脸。
司小南也这么首勾勾的看着他,在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藏的很深,很深。
"玄戈,我有没有说过,我能'看见'你的样子?"
江玄戈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她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怎么看见的?"
"就是这样——"
司小南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他的眉毛,然后是眼睛、鼻梁,最后停在嘴唇,"我的玄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江玄戈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满脸无奈的说道:"别闹了,快去洗澡,一身面粉。"
"一起洗吗?"司小南天真无邪地问。
"......司小南!"
"哈哈哈,玄戈你耳朵红了!"
最终,这场闹剧以两人各自回去洗个澡结束。
当江玄戈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发现司小南己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他给她买的企鹅玩偶。
桌子上还摆着刚刚用的吹风机。
“真的是,怎么吹个头发也能睡着?”
江玄戈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哭笑不得。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把她抱回房间,却在弯腰时被她突然抓住手腕。
"抓到你了......"
司小南迷迷糊糊地说,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我的玄戈......"
江玄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胸口涌动着说不出的温暖。
他轻轻的将抓着自己手上的那只纤细的手给拿了下来。
弯腰从沙发上把那娇俏的人儿抱了起来。
少女的身体很轻,带着沐浴后干净的馨香和残留的、甜甜的面粉气息,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哝,像找到了最安心的巢穴。
江玄戈抱着她,脚步放得极轻,每一步都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走廊的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勾勒出她沉睡的侧颜轮廓——光洁的额头。
小巧挺翘的鼻尖,微微嘟起的唇瓣,还有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长睫。
那份毫无防备的恬静,让他的心也跟着变得无比柔软。
“嗯…不要…他是我的…”
睡梦中的司小南又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仿佛在梦里也要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