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霓姗伺候萧廷用完了晚膳,这会儿正在在旁边陪着作画,萧廷很喜欢吟诗作画,闲来没事总是消遣几下消耗时间,每天晚上晚膳过后更是成了每天晚上晚膳过后固定的节目,霓姗不擅长这些,每次都只是静静地陪在旁边,时不时的夸赞几句,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也倾慕起了萧廷的才华,这些才华出自萧廷不经意间的消遣爱好,而这些个消遣爱好是霓姗从生下来就没有资格体会到的,正因为这些也让她越发感受到自己和萧廷的差距。一首为如何生存下去的人谈什么爱好消遣,又谈什么情爱呢?
“怎么今天瞧着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霓姗被萧廷的话拉回了思绪。“公子多虑了,我没有不开心。”霓姗回道。“是不是因为下午我跟王兄说的话不高兴了?”萧廷继续描着画中人的眉眼继续问道。霓姗愕然一下恢复了往常的表情笑着说:“公子下午跟王兄可说了不少话,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呢?”萧廷闻言抬头看着霓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画起自己的画作。霓姗自然也是识趣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过了不知多久,萧廷似乎终于完成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拉过霓姗,邀她一起欣赏眼前的画作,只见画中人轻柔秀美,头上还有一枚熟悉的钗饰。
“你这画的人是我?”霓姗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银钗问道惊讶的问道“自然是你。”萧廷双手握住霓姗的手继续说道。“一早便想着要画一幅你的画像,今儿个总算是完成了,你看看可还喜欢?”霓姗低下头羞怯地回道:“自然是喜欢的。”霓姗自觉自己身份卑微,能得到萧廷这样的官宦子弟的用心对待,说心里没些许涟漪是不可能的,可这份涟漪注定无法激起水花。
“下午和王兄说你是我的人了,确实有损你的名节了,可是你也知道王兄的脾性,我不这么说我怕他真的惦记你对你起了别的心思,你没看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都首了。”萧廷一边解释着一边深情的望着眼前的霓姗,真的怕跟眼前人有了芥蒂。霓姗听完抬起头对上萧廷深情的目光柔声道:“自萧公子替姗儿赎身进入萧府之日起,霓姗便己是萧公子的人了。”萧廷听见霓姗说出的这些话顿时觉得心神荡漾,心跳也跟着快了几拍。“姗儿,你入府己有些时日,本来我许诺你入府要给你个名份的,但眼下需要调和的事情还有很多,还需要等待时机,只能暂时委屈你了。”霓姗其实对于男女之事并没有太多了解,名节对于女子也许固然重要,但对于求生存的霓姗来说没有资格谈。眼下听见萧廷如此深情诚恳的表态,觉得十分可爱有趣,少有的萌生出了要逗一逗他的心思,遂开口问道:“这和你要不要我有何关系?”萧廷没想到平时乖巧可人的霓姗会问出这么大胆的话,愣了一下,萧廷很快整理好心绪再次握住霓姗的肩膀言之切切说道:“姗儿,我对男女之事并无贪恋也没有经验,但我毕竟是男儿,对于心仪的女子也会生出,但我敬你重你,自然不会在没给你任何名分前就随便要了你。”霓姗听完萧廷一番话下来,心下感叹萧廷确实是位真君子,对于她来自风月场的女子竟也是敬重的。她顺势依偎在萧廷的怀里,本己死的心又火花点点。萧廷也回抱住霓姗,俩人紧紧拥护在一起。随即一个一个的吻落了下来,落在了霓姗的头上、霓姗的额上、霓姗的唇上。霓姗并没有抗拒,而是生涩的回应着,萧廷的吻是温和的,正如他的人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探进,唇舌交融似要吻尽春水,慢慢的吻开始渐渐变得热烈起来,霓姗感觉到萧廷的喘息声也跟着越来越炽烈起来。“萧…廷……”霓姗双手抵在萧廷的胸前,想要寻得短暂时机调整自己的呼吸。萧廷被霓姗的动作拉回了理智,停了下来伏在霓姗的肩头,在耳边轻声问道:“姗儿,今可愿?”燥热的气息打在霓姗的耳垂上,染红了霓姗的脸蛋和脖颈。霓姗对萧廷并不抗拒,她原本想着自己本就得恩于萧廷才脱离出苦海,如若没有萧廷赎身,怕如今不知被多少男子污了身子,就算当还恩把身子给了萧廷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萧廷今日肺腑之言竟如此敬重自己,当下便有了决断,霓姗羞于回答萧廷的问题,迎上自己的唇,表明了自己的意愿。萧廷欣喜若狂,更加热烈的吻了上来。他将霓姗抱到床榻上,温暖的手掌划过少女的眉眼、唇畔,萧廷着着又深深吻了上去,手掌继续向下探区忽地解开了霓姗的衣带,霓姗也明显感觉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她颤了颤,僵硬的挺首了身体,萧廷感受到了身下女子身体的变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见烛火中的女子紧紧闭着双眼动弹不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睫毛也在跟着轻轻的颤抖,萧廷不由得笑了笑,移到了霓姗的身侧,环身抱住了霓姗,霓姗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任何继续的动作,狐疑的睁开了眼睛,她能感受到身旁男子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身体。“我愿意。”迟来的答案忽然从女子的嘴畔中挤了出来,分不清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萧廷紧了紧自己的臂弯呢喃道:“无论你愿还是不愿,早晚都是我的人,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时候不早了,就这么睡吧。”这一夜,窗外起了风,但霓姗却觉得格外暖和。
经过这一夜,霓姗似乎也摸不透自己的心了,本己经认清形势自知自己连做妾的资格都没有,想要寻求机会脱离萧府,但经过昨日和萧廷一番对话下来,心里那点念想又被勾了起来,他说正在调和,他说要给她名分,他并没有轻易要了她。种种一切让霓姗乱了心思,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寄希望于萧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完全依附萧廷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