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沙小雕的十二次元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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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首单生意与丧尸顾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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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之沙小雕的十二次元大冒险
作者:
金五五
本章字数:
1050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橘红色的火焰在锈迹斑斑的三层排气管烤架上跳跃,贪婪地舔舐着金属,发出噼啪的轻响。热浪扭曲了平台上方的空气,将插满各处的荧光棒映照得光怪陆离,绿光、粉光、蓝光交织摇曳,在昏沉的紫褐色天幕下,勾勒出一个如同异次元降临的、疯狂闪烁的灯塔。

那颗被沙沙奉为至宝的“梦幻荧光薯”,此刻正躺在烤架的最顶层。在火焰持续而稳定的烘烤下,它诡异的紫色表皮开始变得焦脆、起皱,颜色从妖艳的霓虹紫转向一种更深沉的、近乎黑紫色的酱色。那些隆起的深色脉络,如同受热的血管,搏动得更加明显,每一次收缩,都从裂缝中渗出更多粘稠的、散发着荧光的淡绿色胶质。这些胶质一接触到滚烫的金属烤架,便发出“滋啦滋啦”的悦耳声响,迅速凝结成半透明的焦壳,同时,那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奇异焦香、泥土腥甜与放射性尘埃辛辣的“香气”,也变得更加浓郁、更加具有侵略性。

这味道霸道地冲破了《最炫民族风》的旋律束缚,如同无形的触手,向着废墟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去。

平台下方,原本沉浸在僵硬甩头节奏中的丧尸群,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从未闻过的气味所吸引。嗬嗬的低吼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被音乐驱动的韵律,而是掺杂了一种……焦躁?渴望?灰白的眼球不再只是空洞地“盯”着音箱的方向,而是开始无意识地转动,腐烂的鼻孔微微翕动,试图捕捉那飘散在空气中的奇异分子。

它们的动作变得不那么“整齐”了。有些丧尸开始原地打转,有些则试图更靠近那散发着热源和气味的移动堡垒,但又被持续播放的音乐所束缚,在“前进”和“摇摆”之间陷入一种混乱的拉扯状态。整个尸群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浑浊水面,荡开一圈圈不协调的涟漪。

“香!太香了!”沙沙站在平台边缘,双手扶着歪斜的护栏,陶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世间至味。她手里拿着一根磨尖了的钢筋,时不时伸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一下那颗在火焰中“蜕变”的土豆,确保它受热均匀。“火候是关键!外焦里嫩,Q弹爽滑!滋滋冒油……呃,冒胶?”她看着那滋滋作响的荧光胶质,满意地点点头,“这色泽!这质感!米其林三星废土限定版!稳了!”

她完全无视了下方尸群因为香味而开始躁动的迹象,也选择性忽略了小零在她脑海里持续不断的、关于辐射毒素和未知生物碱的警告弹窗。在她看来,食物的香气能引起“观众”的兴趣,这是对她厨艺的最大肯定!

“粉丝朋友们别急!人人有份……呃,暂时可能只有一份,先到先得哈!”沙沙对着躁动的尸群热情地挥手,仿佛在安抚等待开餐的食客。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音乐和尸群低吼淹没的异响,从堡垒侧后方一片坍塌了一半的混凝土矮墙后面传来。

“咔哒。”

是碎石被踩动的声音。

沙沙的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异响。她瞬间扭头,目光如电(自认为)射向声音来源!同时,她手里那根用来戳土豆的磨尖钢筋,也被她下意识地横在了胸前,姿势有点不伦不类,介于防御和准备串烤串之间。

“谁?!”她低喝一声,声音带着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是迷路的顾客吗?还是想偷师学艺的同行?出来!我沙小雕的烧烤摊光明正大!不收保护费!”

矮墙后面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废墟缝隙的呜咽,以及平台上《最炫民族风》的欢快旋律和下方尸群愈发焦躁的嗬嗬声。

沙沙眯起眼睛,像只发现猎物的猫。她放轻脚步,慢慢向平台靠近矮墙的那一侧移动,钢筋依旧横在身前。

【警告:检测到非异变体人类生命信号。位置:11点钟方向,距离15米,矮墙后。体征:心跳加速,肾上腺素水平升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小零的扫描结果无声地投射在沙沙的视觉界面上。

“活的!幸存者!”沙沙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探照灯,之前的警惕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发现潜在顾客的狂喜。她把钢筋往旁边烤架上一靠,双手拢在嘴边,用她能发出的最热情、最无害(自认为)的声音喊道:“喂——!墙后面的朋友!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这里是新开业的‘沙雕牌末日移动音乐烧烤堡垒’!安全!欢乐!还有美味的炭烤辐射薯!香气都闻到了吧?心动不如行动!开业大酬宾,首单免费品尝!快出来吧!”

她喊完,满怀期待地盯着那片矮墙。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矮墙边缘,一个极其缓慢、带着十二万分警惕的影子,一点一点地挪了出来。

那是一个……包裹得如同木乃伊般的人形。破旧、沾满油污和尘土的防辐射布条层层缠绕,覆盖了全身绝大部分皮肤,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深陷在眼窝里、写满了惊惧、疲惫和难以置信的眼睛。他(从身形判断)的背上背着一个用破金属板和塑料布拼凑成的简陋行囊,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磨尖的钢筋长矛,矛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的目光首先被平台上那疯狂闪烁的荧光棒和震耳欲聋的神曲所吸引,瞳孔猛地收缩,流露出极度的惊骇。随即,他的视线扫过平台下方那群嗬嗬低吼、动作扭曲、在香味和音乐双重刺激下陷入混乱拉扯状态的尸群,身体明显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就想缩回矮墙后面。

但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平台上那跳跃的火焰,以及烤架顶层那颗正在滋滋冒泡、散发着诡异荧光和奇异焦香的……紫色“东西”上时,他的动作停滞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惊骇被一种更原始的、近乎贪婪的渴望所取代。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唾沫的声音。

那浓郁的、带着致命诱惑的香气,对于一个在废土上挣扎求生、可能很久很久没有尝过“熟食”味道的人来说,冲击力是毁灭性的。

“看!新鲜出炉!热乎的!”沙沙捕捉到了对方的目光锁定点和那吞咽的动作,立刻化身金牌销售,拿起那根磨尖的钢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颗烤得表皮焦脆的土豆,“梦幻荧光薯!废土米其林!嘎嘣脆!鸡肉味!呃…不对,是独特的辐射风味!富含能量!吃一口,精神抖擞!吃两口,横扫饥饿!吃一整个……芜湖~首接起飞!”

她一边热情洋溢地介绍,一边用钢筋把土豆从烤架上拨弄到一个相对不那么烫的角落,然后拿起一块相对平整的锈铁片当盘子,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小块边缘锋利的碎玻璃当餐刀。

“来来来!别客气!首单免费!尝一口你就知道什么叫人间……废土美味!”沙沙用玻璃片小心翼翼地切下土豆顶端一小块烤得最焦脆、荧光胶质冒得最欢的部分。那块冒着热气、流淌着粘稠荧光绿胶质、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紫色物质,被她用钢筋尖端(临时充当叉子)挑起,热情地递向矮墙方向。

那幸存者,代号“老K”(沙沙暂时不知道),看着那根递过来的、尖端挑着一块冒着热气、流淌荧光粘液的“食物”,又看了看平台下那些被香气刺激得更加狂躁、嗬嗬声越来越大的丧尸,眼神剧烈地挣扎着。生存的本能和理智在疯狂拉锯。

“安啦安啦!”沙沙看出了他的犹豫,指了指下面躁动的尸群,语气轻松得像在介绍自家养的宠物,“别怕那些‘气氛组’!它们都是我的忠实粉丝!有音乐在,它们就是最专业的背景板!你看,它们多守规矩!”她话音刚落,一个靠得比较近的丧尸似乎被那近在咫尺的香味彻底刺激到,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腐烂的手臂疯狂地抓向平台的支撑柱!

“咚!咚!”沉闷的撞击声吓得老K一个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长矛扔了。

沙沙却面不改色,甚至对着那发狂的丧尸打了个响指(虽然没响):“嘿!那位穿破洞牛仔外套的尸兄!注意素质!别吓到新顾客!音乐!律动!走起来!”

她话音刚落,音箱里《最炫民族风》的副歌部分恰好再次响起:“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

魔性的旋律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尸群的神经(如果还有的话)上。那个发狂的丧尸动作猛地一僵,灰白的眼球似乎茫然地转动了一下,然后……它那高举的、试图抓挠的手臂,竟然真的跟着音乐的鼓点,开始……一上一下地、极其僵硬地……挥舞起来?像是在打拍子?虽然喉咙里依旧发出不甘的嗬嗬声,但攻击的动作被强行“掰”成了怪异的“伴舞”。

老K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活这么久,见过丧尸被声音吸引,见过丧尸被气味刺激发狂,但从来没见过丧尸……打拍子?!这世界疯了吗?还是自己饿出幻觉了?

“看见没?”沙沙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专业气氛组!有音乐,有烧烤,它们就是最乖的崽!这叫音乐驯化!废土行为艺术!新流派!”

或许是这荒诞到极致的一幕击穿了老K紧绷的神经,或许是那近在咫尺的奇异香味彻底瓦解了他的理智防线,又或许是他真的饿到了极限。他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的恐惧被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取代。

他猛地向前冲了几步,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把抓过沙沙用钢筋挑着递过来的那块滚烫的、流淌荧光胶质的烤土豆!他甚至没顾得上烫,也没敢多看那诡异的东西一眼,像怕沙沙反悔似的,迅速把那块东西塞进了自己缠绕着防辐射布条、只露出嘴巴缝隙的“面罩”里!

“唔……!”一声压抑的、混合着痛苦(烫的)和奇异满足感的闷哼从他喉咙里发出。他迅速后退,重新拉开安全距离,背靠着矮墙,身体微微蜷缩,似乎在细细品味,又像是在等待剧毒的发作。

沙沙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嘎嘣脆?是不是能量满满?是不是……咦?”

老K的身体猛地绷首了!他捂着自己的喉咙(位置),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筛糠般颤抖起来。

【警告!目标生命体征异常波动!心率过速!体温异常升高!毒素反应可能性:高!】小零的警报立刻响起。

“不是吧?”沙沙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烤过头了?还是他的肠胃不适应废土米其林?”

就在沙沙考虑要不要让Diao Diao出来急救一下的时候,老K的颤抖停止了。他缓缓放下捂着喉咙的手,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沙沙……不,是盯着烤架上剩下的那颗大土豆。那眼神里,之前的惊惧和警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难以置信的……渴望!

“还……还有吗?”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艰难地从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条后面挤出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布条下的动作),仿佛在回味那难以言喻的味道——滚烫、刺激、带着强烈的灼烧感和奇异的鲜甜,还有一股诡异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能量感”顺着食道流下去,瞬间驱散了部分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疲惫!虽然味道怪得无法形容,但那种久违的“热量”和“饱腹感”的刺激,对废土幸存者来说,就是最顶级的诱惑!

“有!当然有!”沙沙瞬间眉开眼笑,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生意成了!“不过嘛……”她搓了搓手指,露出一个奸商(自认为)的笑容,“首单免费,第二单就要收费了哦!童叟无欺!支持以物易物!废金属、能量电池、没见过的发光小石头……统统可以换!量大从优!”

老K没有丝毫犹豫。他飞快地解下背上的破烂行囊,在里面一阵翻找,动作急切得甚至有些粗暴。很快,他掏出了两块拳头大小、沉甸甸的、泛着暗沉金属光泽的块状物——某种高强度合金的零件残骸,边缘还带着熔断的痕迹。他把这两块废金属像献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指了指烤架上那颗剩下的土豆,眼神充满了渴望。

“成交!”沙沙爽快得不行,立刻用钢筋把整颗还在滋滋冒泡的烤土豆拨弄下来,放在那块锈铁片“盘子”里,然后用钢筋小心地推着盘子边缘,慢慢送到平台边缘,离老K更近的地方。

老K再次发挥兔子的敏捷,冲上前一把抓起那块滚烫的铁片盘子,像捧着稀世珍宝,头也不回地蹿回了矮墙后面。紧接着,墙后就传来一阵压抑的、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和满足的叹息。

“首单生意!开门红!”沙沙叉腰大笑,成就感爆棚。她弯腰捡起老K放在地上的那两块废金属,掂量了一下,还挺沉。“不错不错!烧烤架加固材料有了!”

她心情大好,看着平台上那依旧燃烧的火焰,又看了看下方那群在音乐和烧烤香味双重刺激下、动作愈发狂乱但又始终被旋律束缚、如同群魔乱舞般的尸群,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

“粉丝朋友们!”沙沙拿起音箱旁边一根备用的荧光棒,对着尸群用力挥舞,“感谢你们的热情捧场!虽然你们暂时吃不到,但你们营造的气氛是满分!是VIP级别的!”她清了清嗓子,郑重宣布,“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本烧烤摊官方认证的——‘野生气氛组’!掌声……哦不,吼声鼓励一下自己!”

尸群回应她的是一阵更加响亮的、此起彼伏的嗬嗬声,以及更加狂乱的“舞步”。

“很好!很有精神!”沙沙非常满意,“保持住!音乐别停!烧烤继续!让废土的香气和欢乐传遍西方!”

意识深处,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波动的思维弹窗,如同深水炸弹般悄然浮现,带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嫌弃和精准的数据:

【判定:宿主(沙沙)行为模式——灾难级混乱。】

【新增风险:1. 生物污染扩散(丧尸唾液/组织气溶胶随香味飘散概率:93.7%)。2. 不可控变量引入(未知变异植物毒素扩散风险:高)。3. 能源浪费(无意义声光输出及火焰维持)。】

【核心结论:冗余!极度冗余!】

【紧急预案:物理清除高风险污染源(目标:变异土豆及受污染烤架),强制静默宿主,建立无菌隔离区。预案待执行权限:高。】

弹窗一闪而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平台上的沙沙,依旧沉浸在开业大吉的喜悦中,挥舞着荧光棒,对着她的“野生气氛组”和飘散着奇异香味的烧烤摊,发出了更加响亮的欢呼:“芜湖~烧烤摊,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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