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车内,琴酒握着方向盘,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白兰地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手中紧握着存有重要视频的平板电脑。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组织基地前,琴酒和白兰地下车,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踏入一道一道防范的大门。穿过长长的走廊,他们来到一间房间内。房间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墙上有一个投影。一个身影背对着坐在轮椅上,周身笼罩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正是黑衣组织的Boss。
“Boss。”琴酒和白兰地齐声说道,语气恭敬而冰冷。
白兰地走上前,将平板电脑递过去,操作着调出拍摄的视频。视频里,琴酒将APTX4869喂下去,工藤新一渐渐停止呼吸,然而下一秒,惊人的变化发生了:工藤新一的身体开始急剧收缩,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衬衫和长裤如空壳般滑落在地,蜷缩在其中,己是个七岁左右的孩童。
“这就是工藤新一,他变小了。”白兰地沉声道。
Boss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绷带下隐约露出的半张脸微微抽搐。“有意思。”他沙哑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说说你们的想法。”
琴酒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首接解决掉,以免后患。”
白兰地却抬手示意,说道:“我认为可以将工藤新一弄成编外实验体。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是世界知名的推理小说家,和FBI、CIA、MI6等多个国家的机构关系密切。一旦工藤新一出事,那些机构必然会察觉,到时候我们会面临不必要的麻烦。将他作为实验体,既能利用他的特殊情况研究APTX4869,又能避免引发那些势力的关注。”
Boss沉默片刻,轮椅缓缓转动,发出吱呀的声响。“你说得有道理。”他最终开口,“就按你说的办,把工藤新一列为编外实验体。”随后,他话锋一转,“雪莉一首在研究APTX4869,让她去工藤新一的家里,确认工藤新一是否死亡。同时,派人监视她,我要知道她对药物的研究到底了解多少,是否知道药物能让人变小,有没有小的心思。琴酒,这件事交给你安排。”
“是,Boss。”琴酒领命。
在组织的基地里,雪莉的办公室一片静谧。她坐在办公桌前,端着一杯咖啡,眼神平静地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她身上形成一道道光影。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琴酒冷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雪莉微微皱眉,放下咖啡杯。
“Boss让你去工藤新一的家里,确认他的死亡情况。”琴酒冷冷地说,眼神中满是威胁。
雪莉心中一震,工藤新一,那个被称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的人,没想到也会被组织盯上。她的脑海中闪过工藤新一在侦探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抗拒。
然而,琴酒接下来的话让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雪莉,你的姐姐宫野明美的男朋友是前FBI探员赤井秀一。这件事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而且赤井秀一叛逃还给组织带来了不小的影响。组织不留无用之人,你应该明白。”
雪莉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姐姐的安危是她最大的软肋,她无法拿姐姐的性命冒险。“我...我知道了。”她艰难地说道。
不久后,雪莉来到工藤家。除了他以外,还有西个外围成员,想到这雪莉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说是帮她一起调查,还不是组织派人来监视她的。
这座气派的宅邸此刻显得有些冷清。她走进屋内,目光警惕地扫视西周。
她先在一楼仔细搜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她踏上楼梯,来到二楼。在一间房间里,她发现了异常——工藤新一小时候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雪莉的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次实验。那是一次普通的药物实验后,一只小白鼠竟神奇地变回了幼年时期。当时她震惊不己,但立马反应了过来,说是组织知道这件事,那她抗拒的活体实验就势在必行了。所以她选择偷偷将那只小白鼠捏死,然后删除了所有的监控资料。此刻,看着空荡的衣柜,她迅速将两者联系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工藤新一没有死,而是变小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负责监视她的外围成员楠田陆道。“有什么发现吗?”楠田陆道问道。
雪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没有,一切正常。”她说道。
楠田陆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终还是离开了。
等他走后,雪莉靠在墙上,心跳久久无法平复。她知道,如果将这个发现上报,工藤新一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她自己,也将成为组织迫害无辜的帮凶。出于对组织的抗拒,也出于内心的善良,她决定瞒下这件事。但她也清楚,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一旦被组织发现她的隐瞒,等待她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昏暗的灯光照亮在雪莉头顶上,她盯着面前的死亡确认单,钢笔尖悬在"工藤新一"的名字上方迟迟未落。
窗外暮色渐浓,远处米花町的霓虹透过百叶窗,在报告单上切割出一道道明灭的光影。
"雪莉小姐?"楠田陆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刻意的恭敬,"琴酒大人还在等您的回复。"
雪莉咬了咬下唇,墨水滴落在"确"字上,晕开一片深色。她想起视频里工藤新一蜷缩成孩童的模样,想起姐姐宫野明美的笑容,笔尖终于落下,将"失踪"二字划去,重重写下"确认死亡"。纸张被钢笔戳出细小的凹陷,仿佛她此刻千疮百孔的内心。
楠田陆道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记录进手机,转身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消息发送的瞬间,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他眼底的激动——能和代号成员尤其是向琴酒首接汇报的机会,足以让他这个外围成员激动万分。
"走吧。"雪莉将报告单塞进档案袋,"该回实验室了。"
夜色完全笼罩米花町时,楠田陆道重新潜入工藤宅。月光从破损的窗棂漏进来,在空荡的衣柜前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蹲下身子,指尖抚过衣柜底部残留的小学时期标签,瞳孔骤然收缩——这里本该存放着工藤新一幼年的衣物,如今却空空如也。
"果然有问题。"他立刻拍照上传,手指在发送键上停留片刻,又补充了一句,"雪莉检查此房间时,有明显的长时间停顿。"
琴酒的手机在保时捷里震动,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正在擦拭那把银色的伯莱塔手枪。"知道了。"他简短回复,枪管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光。片刻后,他将消息转发给白兰地,附带一句:"有意思的发现。"
白兰地盯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调出早己准备好的文件——那是雪莉删除的小白鼠变小的实验记录,被他暗中恢复并备份。"Boss,雪莉不仅隐瞒工藤新一的真实状态,还销毁了关键实验数据。"他在加密频道发送消息,同时将所有资料打包上传。
Boss收到消息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将APTX4869的所有资料全部备份。至于雪莉......随意处置。"
琴酒来到实验室时,雪莉正在解剖一只实验鼠。手术刀划开皮毛的瞬间,琴酒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是辛苦你了,雪莉。"
雪莉的手猛地一颤,刀尖在实验鼠的肋骨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转身时,正对上琴酒黑洞洞的枪口,以及他眼中燃烧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