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黑色超跑在积水的街道上疾驰,车轮卷起的水花足有数米高。苏瓷死死盯着导航,翡翠镯子在她掌心被攥得发烫,光斑在仪表盘上投下的藤蔓图案,与记忆中霍家老宅壁画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还有三百米!"林夏猛地打方向盘,车子擦着围墙冲进老宅大门。铁艺雕花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墙头的电网滋滋作响,显然己被人重新启动。苏瓷抬头望向主楼,所有窗户漆黑一片,唯有三楼书房透出幽绿的光,像一只窥视的眼睛。
"小心,有红外线警报。"林夏掏出探测器,红色光束在雨幕中织成密网。苏瓷想起小时候在慕家躲猫猫的经历,弯腰贴着地面快速移动,翡翠镯子突然发出轻微震动——前方地砖缝隙里,半块玄冥会的令牌若隐若现。
"在这!"她扒开苔藓,暗格应声而开。金属盒里躺着一本皮质日记,扉页上"霍明远"的名字让她呼吸停滞。翻开泛黄的纸页,潦草的字迹记录着惊天秘密:"大哥根本没死!他才是玄冥会初代夜枭,当年故意假死操控一切..."
惊雷炸响,照亮日记本最后的血字:"我己掌握证据,但若我遭遇不测,真相...在..."文字戛然而止,血迹浸透纸背。林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有人来了!"
脚步声从回廊传来,苏瓷迅速将日记塞进口袋。六个黑衣人举着夜视仪出现,枪口泛着冷光。林夏甩出两枚烟雾弹,拉着她躲进楼梯间。黑暗中,苏瓷摸到墙上凸起的藤蔓浮雕——正是光斑图案的实体!
"按顺序转动!"林夏大喊。苏瓷的手指在浮雕上飞速移动,暗门开启的瞬间,一阵腐臭味扑面而来。密道里堆满木箱,标签上写着"易燃易爆品",与霍老爷子威胁要炸掉霍氏大厦的炸药型号完全一致。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苏瓷的声音发颤。手机突然震动,霍老爷子的视频通话弹了出来。画面里,老人坐在霍氏大厦顶楼,身后是倒计时的电子钟:"苏小姐,还有一小时,整栋大楼就会化为灰烬。"他举起遥控器晃了晃,"猜猜看,你亲爱的丈夫醒了吗?"
通话结束的刹那,密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动声。苏瓷握紧手枪往前走,强光手电筒照亮前方——巨大的祭坛上,赫然供奉着历代夜枭的面具,最中央的黄金面具上,镶嵌着母亲失踪多年的翡翠吊坠。
"喜欢这个惊喜吗?"霍老爷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苏瓷抬头,看见老人站在二楼回廊,身边簇拥着玄冥会高层。他按下按钮,祭坛西周升起铁笼,将她和林夏困在中央,"当年你母亲发现了吊坠的秘密,非说它是开启宝藏的钥匙。"
翡翠镯子突然剧烈震动,苏瓷感觉掌心发烫。霍老爷子的脸色骤变:"不可能!这镯子明明..."话音未落,祭坛地面裂开缝隙,幽蓝的光从中渗出。苏瓷想起日记里的暗示,将镯子嵌入凹槽,整座老宅开始剧烈摇晃。
"拦住她!"霍老爷子怒吼。黑衣人举枪射击,林夏甩出匕首击落子弹,同时踢开一个敌人。苏瓷趁机冲向祭坛核心,那里露出一个古老的保险箱,密码锁上刻着月牙形凹槽——与霍氏父子的胎记如出一辙。
"让开!"霍老爷子从二楼跃下,金丝眼镜碎裂,露出狰狞的面容,"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他的枪口对准苏瓷,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被一道黑影扑倒。霍沉舟浑身绷带,手上还插着输液管,眼中燃烧着怒火:"动她,先过我这关!"
"你居然醒了?!"霍老爷子挣扎着起身。霍沉舟擦去嘴角的血迹,挡在苏瓷身前:"当年你假死就算了,为什么要杀母亲?为什么害苏瓷的家人?"
"因为他们挡了我的路!"老人疯狂大笑,"玄冥会的宝藏能买下整个世界,而那对镯子,就是打开宝库的钥匙!"他突然掏出另一枚遥控器,"既然拿不到宝藏,那就让所有人陪葬!"
倒计时的蜂鸣声响彻老宅,苏瓷看着保险箱上的月牙凹槽,突然抓起霍沉舟的手按上去。密码锁应声而开,里面却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叠厚厚的罪证——霍老爷子勾结境外势力、洗钱、谋杀的铁证。
"不!"霍老爷子扑过来抢夺,却被霍沉舟反手制住。林夏眼疾手快地拔掉炸弹遥控器的电池,苏瓷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地下室传来更沉重的爆炸声——有人启动了备用炸药!
"快走!"霍沉舟抱起苏瓷冲向出口。老宅在身后轰然倒塌,砖石纷飞中,苏瓷看见霍老爷子疯狂地大笑,被掩埋在废墟之下。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霍沉舟却在这时摇晃了一下,伤口的血浸透了绷带。
"别睡!"苏瓷哭喊着按住他的伤口,"医生马上就到!"霍沉舟却勉强挤出笑容,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沾满血的丝绒盒里,是一枚崭新的钻戒,戒托设计成缠绕的藤蔓形状:"这次...终于能好好求婚了..."
三个月后,瓷耀集团新大楼落成典礼。苏瓷穿着亲手设计的婚纱站在顶楼,裙摆绣着翡翠藤蔓。霍沉舟西装笔挺,胸前别着玄冥会令牌改造的胸针——那是他们胜利的勋章。当他单膝跪地时,整个城市的灯光为他们亮起。
"苏瓷,从阴谋到真相,从仇恨到爱,我们经历了太多。"他的声音哽咽,"余生,换我护你一世周全。你愿意吗?"
"我愿意。"苏瓷的眼泪滴在钻戒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远处的江面上,一艘神秘游轮缓缓驶过,甲板上戴着兜帽的人放下望远镜,将照片上传至暗网:"新的棋局,即将开始。"照片里,苏瓷的翡翠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与背景中老宅的废墟形成诡异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