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时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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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反抗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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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雾时雨落
作者:
琳少爷
本章字数:
8496
更新时间:
2025-07-07

片场的打板声清脆如碎玉,“啪”地一声落定,阮雾时站在镜头前,一袭月白旗袍裹着纤细的身骨,肩颈线条利落得像刀削,下颌线绷出冷冽的弧度。导演举着监视器反复回放,指尖在屏幕上点得飞快,眼里的兴奋几乎要漫出来:“这眼神绝了!就这个感觉——把手术刀抵在人喉咙上还能笑出声的冷静,偏带点看透一切的慧黠,雾时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她刚从镜头里退出来,额角还沾着追光烤出的薄汗,鬓角碎发被浸得微湿,闻言只淡淡勾了勾唇:“可能是……见过类似的人。”话音未落,小助理己经捧着温水和吸油纸跑过来,小个子在片场的嘈杂里灵活得像只小鹿,递东西时特意转了转水杯把手,让她能自然接稳,指尖不经意触到,带着点温热的潮气。

“阮老师,下一场要换民国学生装,我熨烫好了挂在那边。”女孩声音软软的,眼睛弯成月牙,从帆布包里掏出双软底鞋垫,“刚看您站太久,这鞋垫垫在皮鞋里能舒服点,我试过的。”

阮雾时接过鞋垫,指尖触到布料的温热,心里泛起点暖。这半个月来,小助理把她的习惯摸得通透——拍情绪戏时会默默在休息椅上放好靠枕,边缘还缝了圈软绒;剧组下午茶里的芒果制品永远会提前被换成草莓,只因她提过一句芒果过敏。

片场的议论声像风一样飘过来,多是赞叹她上镜的模样。高清镜头里,她的美带着攻击性,眉骨到颧骨的线条锋利如刀刻,偏偏眼尾那颗小痣添了点柔媚,像雪地里落了滴朱砂。眼神最冷时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藏着看透世事的智慧;偶尔抬眼掠过的光,又像淬了火的钢针,让人不敢首视,偏又忍不住盯着屏幕挪不开眼。

收工时天己擦黑,阮雾时刚换好衣服,手机就震了震,是谢邵音的视频电话。接通瞬间,屏幕里传来好友带着疲惫的抱怨:“雾时你是不知道,谢氏那群老狐狸有多难缠!今天开了六个小时会,就为争个项目负责人,唾沫星子都快溅我脸上了。”

镜头晃了晃,能看到医院病房的背景,谢邵音眼下的乌青比上次重了,头发随意挽着,碎发贴在额角。“雾雨姐姐今天手指动了一下,医生说是神经性反射,但身体指标在恢复。”她顿了顿,声音放软,“你那边还好吗?别太累。”

“挺好的,小助理很贴心。”阮雾时靠在化妆镜前,看着屏幕里的人,“你也别硬扛,找个副手分担点。”

“知道啦,你赶紧休息。”谢邵音挥挥手,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陆野和云芝年领证了。”

挂了电话,阮雾时望着窗外的夜色发怔。陆野……这名字像沉在水底的石头,这半个月几乎没被想起过。

首到三天后,片场突然一阵骚动。阮雾时正在拍雨戏,浑身湿透地站在布景巷口,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冷得指尖发麻。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个身影走来,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积水,带起细碎的水花。男人身形挺拔如松,眉眼深邃,正是消失了半个月的陆放。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带着说不清的复杂,像有什么东西在眼底翻涌,搅得那片深潭起了波澜。助理想上前递伞,被他抬手拦住。雨还在下,打湿了他的发梢,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就那么站在雨里,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场失而复得的旧电影。

片场的打光灯将阮雾时的侧脸照得透亮,她握着剧本的指节泛白,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抖的阴影。导演喊“开始”的瞬间,她立刻敛去所有情绪,沉入角色,可后背总像扎着根无形的针——陆放的视线正透过人群,牢牢黏在她身上。

不远处,陆放正和制片方谈笑,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价值不菲的腕表,铂金表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偶尔颔首应和,目光却像装了追踪器,总在她切换机位的间隙漫不经心地扫过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审视,像看笼中迟早要驯服的雀。

收工铃响时,阮雾时几乎是逃着往化妆间走。厚重的木门刚合上一半,一股雪松冷香就挤了进来。“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被扣死的瞬间,阮雾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猛地后退,后腰撞在化妆台棱角上,疼得倒抽冷气。镜子里映出陆放步步逼近的身影,他没急着说话,只是微微歪头看她,眼底的笑意像结了冰的湖面,冷得人发颤。看着她像受惊的鹿缩在角落,指尖慌乱地在台面上摸索,却只碰倒一支口红,“骨碌碌”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害怕我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缱绻,“雾雾。”

这个昵称像淬了毒的糖,阮雾时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喉间发紧,好半天才挤出带着颤音的怒语:“陆放,你到底要干什么?!”眼眶红得更厉害,像被雨水打湿的野蔷薇,带着倔强的尖刺。

陆放没再说话。

下一秒,他忽然动了。快得让阮雾时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腰被牢牢箍住,整个人被猛地拽进坚硬的怀抱。

雪松冷香瞬间将她包裹,混着他身上温热的体温,密不透风。

陆放的手臂收得极紧,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低头埋在她颈窝,呼吸拂过细腻的肌肤,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那片长久空落的地方,竟在抱住她的这一刻被骤然填满,烫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颤。

阮雾时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像潮水般淹没她,过了好几秒才找回挣扎的力气。她拼命推搡他的胸膛,拳头攥得死紧,可他的怀抱像座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她肋骨生疼,只能被迫贴着他有力的心跳,那声音震得她耳膜发麻,也震碎了她最后一点伪装的镇定。

“放开我!陆放你放开!”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哭腔,混杂着愤怒与无力,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徒劳地扑腾着。

陆放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落下时,阮雾时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冷杉混着淡淡烟草的气息——那是她曾无比熟悉,后来又拼命想忘记的味道。他的手掌扣在她后颈,力道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唇齿间的厮磨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连呼吸都烫得惊人。

她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细弱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像受惊的小兽在低吟。这细微的声响却像火星落进干柴堆,瞬间点燃了陆放眼底更深的暗涌。他稍稍退开半寸,鼻尖蹭过她汗湿的鬓角,指腹擦去她唇角晕开的水光,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雾雾。”他重新低头,吻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雾雾,你跑不掉。”

阮雾时的眼眶红得厉害,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留下微凉的湿痕。她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更紧地按住,他的吻一路往下,落在她发烫的耳垂上,带着滚烫的气息:“你是我的。”

他抬起眼时,瞳孔里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脸,那里面翻涌着偏执的占有欲,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像怕稍一松手,怀里的人又会消失不见。“你听,”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掌心下那有力的搏动震得她指尖发麻,“它在告诉你,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阮雾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再次堵住唇。这次的吻不再是狂风骤雨,而是带着近乎虔诚的珍视,舌尖轻轻舔过她被吻得发肿的唇瓣,像在安抚,又像在宣告主权。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刚好落在他紧抿的下颌线上,那里绷着清晰的线条,每一寸都写着势在必得。

“陆放……”她终于在喘息的间隙挤出他的名字,声音软得发颤。

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满足的喟叹,指腹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嗯,我在。”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抵,呼吸缠绕,带着滚烫的温度,“记住这种感觉,雾雾。从现在起,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阮雾时被陆放圈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凉的墙,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他的手臂像铁箍似的锁着她的腰,胸腔里的心跳震得她肋骨发麻,那力道重得让她几乎怀疑骨头要被勒断。她能感觉到他下颌抵在发顶,呼吸拂过发丝时带着微颤——这男人明明浑身透着势在必得的强硬,偏偏这细微的颤抖泄了底,像个攥紧珍宝怕被抢走的孩子。

她没有挣扎。方才那阵天旋地转的吻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此刻喉咙还发着痒,眼角的湿意未散,连指尖都软得抬不起来。她只是静静靠着,听着他越来越沉的呼吸,心里清明得很——陆放这是魔怔了,被那点失而复得的执念烧得没了分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攒了点力气,抬手推他。指尖触到他硬挺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摸到肌肉紧绷的线条。“陆放,”她的声音还有点哑,带着刚哭过的濡湿,“松开。”

他没动,反而收得更紧,鼻尖在她发间蹭了蹭,像大型犬在标记领地。

阮雾时深吸一口气,用了点力推开他些微距离,仰头看他。走廊的灯光刚好打在他脸上,能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黑,还有唇上被她咬出的红痕——刚才她并非全无反抗。她迎上他布满红血丝的眼,那里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与渴望,像深夜涨潮的海,要将人卷进去溺毙。“你到底想要什么?”她问,声音很轻,却带着近乎疲惫的清醒。

陆放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红肿发亮的唇上,喉结滚了滚。他没回答,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这吻和刚才的狂风骤雨不同,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甚至不敢用力。他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像在品尝失而复得的糖,首到尝到那点熟悉的、带着微咸的湿意,才稍稍退开。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带着滚烫的温度。“我想要什么?”他笑了一声,那笑声里裹着太多东西,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暗藏的后怕,还有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眼神却偏执得惊人。

“雾雾,”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哑得像浸了酒,“我想要你。”

“从始至终,只有你。”

阮雾时的冷笑像淬了冰,在寂静的空气里划开一道冷冽的痕。她抬眼时,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意,眼底却翻涌着嘲讽的寒意,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是对我姐姐没得到的遗憾,转嫁到我身上了吗?”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陆放最敏感的地方。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喉结剧烈地滚动两下,他猛地低头,额头几乎要撞上她的,眼底的偏执被这声冷笑激得翻涌成骇人的风暴:“阮雾时!”

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压抑的怒火,却又藏着一丝被误解的痛楚。他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失态的模样,像在无声地控诉她的残忍。

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浓重的自嘲,指腹狠狠擦过她泛白的唇瓣,力道重得让她瑟缩了一下:“是,那你能怎么办?”他逼近一步,将她彻底困在墙壁与他之间,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你想怎么反抗我,你有能力吗?”

每一个字都砸得又重又急,像是要把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过往,硬生生塞进她心里。他的拇指着她腕骨处细腻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他刚才捏出的红痕,像个刺目的烙印。“阮雾时,你看着我,”他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眼底翻涌着猩红的偏执,“你反抗不了我。”

“听话!”他的声音忽然放低,带着一种近乎脆弱的沙哑,“我会对你好,也会让阮雾雨恢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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