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 山头羊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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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骆南枝
主角:
眼镜男 山头羊牧者
更新至:
第5章 信标与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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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钨丝灯摇曳的昏光下,十个身份成谜、记忆空白的男女,于一座弥漫着陈旧腐败气息的密室中苏醒。他们围坐在斑驳的圆桌旁,唯一的清醒者,是一位身披黑色西服、头戴破旧山羊头面具的“牧者”。当座钟敲响第十二声,一场残酷的“命运轮盘”游戏被迫开始——冰冷的左轮手枪,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成为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然而,绝望的轮盘并未按预想转动。一名孕妇在极致的恐惧压力下爆发剧烈呕吐,秽物意外溅上牧者的面具,竟发出诡异的腐蚀声!更骇人的是,呕吐物中混杂着无法理解的金属碎片与蠕动黑液。异变骤生:灯光狂闪,座钟疯转,牧者首次发出痛苦的嘶鸣,秩序的表象被瞬间撕碎。 这仅仅是崩坏的序曲。孕妇体内孕育的绝非生命——在牧者污秽力量的刺激下,一个名为“崩解之种”、由混乱深渊诞生的恐怖造物撕裂母体,降临于世。与此同时,一位老人以碎裂的怀表为引,唤醒了眼镜男手腕上沉睡的远古印记。来自冰冷机械星海的破碎指令涌入脑海,指向房间中央那尊花纹繁复的座钟——它并非计时工具,而是连接着宇宙终极虚无的坐标,一个名为“湮灭回响”的最终协议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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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科幻末世
在钨丝灯摇曳的昏光下,十个身份成谜、记忆空白的男女,于一座弥漫着陈旧腐败气息的密室中苏醒。他们围坐在斑驳的圆桌旁,唯一的清醒者,是一位身披黑色西服、头戴破旧山羊头面具的“牧者”。当座钟敲响第十二声,一场残酷的“命运轮盘”游戏被迫开始——冰冷的左轮手枪,六分之一的死亡概率,成为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然而,绝望的轮盘并未按预想转动。一名孕妇在极致的恐惧压力下爆发剧烈呕吐,秽物意外溅上牧者的面具,竟发出诡异的腐蚀声!更骇人的是,呕吐物中混杂着无法理解的金属碎片与蠕动黑液。异变骤生:灯光狂闪,座钟疯转,牧者首次发出痛苦的嘶鸣,秩序的表象被瞬间撕碎。 这仅仅是崩坏的序曲。孕妇体内孕育的绝非生命——在牧者污秽力量的刺激下,一个名为“崩解之种”、由混乱深渊诞生的恐怖造物撕裂母体,降临于世。与此同时,一位老人以碎裂的怀表为引,唤醒了眼镜男手腕上沉睡的远古印记。来自冰冷机械星海的破碎指令涌入脑海,指向房间中央那尊花纹繁复的座钟——它并非计时工具,而是连接着宇宙终极虚无的坐标,一个名为“湮灭回响”的最终协议载体。 ...

第1章 静谧的房间

钨丝灯像个垂暮的老人,被漆黑的电线吊在屋子正中央,苟延残喘地闪烁着昏黄的光晕。那光吝啬得很,仅能勉强勾勒出下方巨大圆桌的轮廓,更远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贪婪地吞噬着墙壁和角落,将整个房间浸泡在一种令人窒息的静谧里。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又被桌上那尊唯一活跃的物件切割着——一尊花纹繁复到近乎诡异的小座钟,正以清晰、单调的“滴答、滴答”声,固执地丈量着这片死寂。

圆桌斑驳不堪,桌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和不明污渍,诉说着岁月的磨损。围着它,十个人姿态各异,沉沉昏睡。他们衣着破旧,沾满灰尘,如同被遗弃的玩偶:有人将脸深深埋进臂弯伏在桌上,有人仰靠在吱呀作响的椅子上张着嘴,有人蜷缩着身体,头歪向一边。灰尘覆盖了他们疲惫的面容,模糊了性别与年龄,只剩下一种被巨大疲惫或外力强行拖入梦境的统一感。

在这诡异的环形沉睡圈外,静立着一个身影。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一丝褶皱也无,与周遭的破败格格不入。然而,他的头颅却并非人类——一个破旧、磨损严重的木质山羊头面具覆盖其上。空洞的眼窝里,两点幽暗的光芒闪烁不定,透出非人的冷静与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逐一扫过那十个沉睡者,仿佛在欣赏即将开始的剧目里懵懂无知的演员。

“滴答……滴答……”

座钟的指针,分针与时针,在昏暗中终于重叠,精准地指向了罗马数字的“XII”。

就在这一刻——

“铛——”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来自地底深处或是遥远彼岸的钟鸣,穿透了厚重的墙壁,闷雷般滚入房间,与桌上小座钟骤然响起的、更为尖锐急促的报时声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共振。那声音仿佛不是传入耳朵,而是首接敲打在沉睡者的灵魂深处。

如同被无形的线猛然扯动,圆桌边的十具躯体同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掀开,露出底下或茫然、或惊惧、或痛苦的眼眸。灰尘扑簌簌地从他们脸上、头发上掉落。最初的寂静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喉咙深处发出的无意义呻吟,以及身体试图挣脱僵硬束缚时,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

“呃……我的头……” 一个穿着磨破边工装裤、体格壮硕的络腮胡男人最先发出呻吟,他用力揉着太阳穴,眼神涣散。

“这……这是哪里?我……我是谁?” 一个头发凌乱、穿着褪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意识地抓住旁边一个刚醒来的、戴着裂了纹的金丝边眼镜男人的衣袖。眼镜男猛地抽回手臂,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警惕地扫视着昏暗的环境,最终死死定格在那个静立的山羊头身影上。

“谁干的?!”“怎么回事?!”“放我出去!” 恐慌如同瘟疫,在刚刚苏醒的十人间迅速蔓延。有人尝试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虚软无力,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固定在椅子上,徒劳地挣扎着。他们彼此对视,试图从对方同样脏污、惊恐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或线索,得到的只有同样深不见底的陌生和绝望。我是谁?他们是谁?为何在此?

“啪嗒。”

一声轻微的鞋跟落地的声音,在嘈杂的恐慌中却异常清晰。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聚焦回那个源头。

戴着破旧山羊头面具的男人,优雅地向前滑了一小步,双手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庄重,轻轻撑在斑驳的圆桌边缘。他的颈椎以一个非人的角度弯折,使得那狰狞的山羊头面具能依次对准每一个惊惶失措的脸孔。空洞的眼窝里,那两点幽光似乎更亮了些,带着纯粹的、观察蝼蚁般的兴趣。

空气再次凝固,只剩下桌上座钟那永不停歇的“滴答、滴答”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浸透了每个人的骨髓。

终于,一个嘶哑、冰冷,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声音,从那木质面具下响起。不高,却像淬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所有杂音,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欢迎,苏醒者们。”

刻意停顿,似乎在品味空气中弥漫的恐惧,那是一种甘美的佐料。

“徒劳的回忆毫无意义。你们如何到来?彼此身份为何?” 他的声音里渗出一丝冰冷的嘲弄,“此刻,皆非重点。重要的是,钟己敲响十二声,你们己然‘苏醒’。”

他缓缓抬起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指向房间某个被黑暗笼罩的角落。那动作与其说是指示方向,不如说是一个象征性的宣告。

“而‘游戏’,亦随之开场。”

“规则,即刻揭晓。”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那个还在徒劳挣扎、试图站起的年轻人身上,“请珍惜这‘理解’的间隙,认清你们的……处境。”

绝望,比钨丝灯投下的阴影更加浓稠,瞬间淹没了圆桌旁的十人。座钟的指针,依旧不疾不徐地走着,记录着他们苏醒后充满未知与死亡气息的第一分钟。

山羊头男人没有给他们更多喘息的时间。他那只抬起的手没有放下,反而在空中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嗤啦——”

间角落,一盏原本隐藏在阴影中的射灯骤然亮起,惨白刺目的光束精准地打在了圆桌的正中心。灯光下,尘埃狂舞。而光束的核心,静静地躺着一件物品——一把老式的左轮手枪。枪身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沉重的枪管指向天花板,转轮弹巢清晰可见。

“第一个游戏,” 山羊头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宣读说明书,“‘命运轮盘’。”

他走到桌边,拾起那把左轮手枪。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拿起一件艺术品。他熟练地掰开弹巢,众人清晰地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着六个黑洞洞的弹孔。

“规则极其简单。” 他伸出另一只手,从西服内袋里取出一枚黄澄澄的手枪子弹。子弹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六发弹巢,一枚子弹。每人轮流,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咔哒”一声轻响,他将那枚子弹随意地塞进了弹巢中的一个孔位。接着,手腕一甩,转轮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高速旋转起来,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金属光影。几秒后,他猛地一按,转轮归位,严丝合缝地闭合。没人知道那颗致命的子弹,此刻正躺在哪一个孔位之中。

“从你开始。” 山羊头毫无预兆地将冰冷的枪柄塞进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手里。那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脸上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此刻更是面无人色,双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几乎握不住沉重的枪。

“不……不!我不要!这是什么鬼游戏!” 中年男人崩溃地大叫,试图把枪扔掉。

山羊头只是静静地站着,面具后的目光冰冷地锁定他。没有任何威胁的言语,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男人的反抗瞬间瓦解。他绝望地环顾西周,其他人要么惊恐地避开他的目光,要么死死盯着那把枪,眼神空洞。

“规则即命运,不容拒绝。” 山羊头的声音如同最终宣判,“扣动扳机,或者……由我代劳。相信我,后者更无趣。”

中年男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举起枪,冰凉的枪口贴上自己的太阳穴。他的呼吸粗重得像破风箱,眼神里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留恋。

整个房间死寂一片。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和他手中的枪。连座钟的滴答声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男人粗重绝望的喘息。

他的食指,痉挛般搭上了冰冷的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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