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禁忌事件簿:民间诡闻
中国禁忌事件簿:民间诡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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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耳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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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中国禁忌事件簿:民间诡闻
作者:
彼岸花梦眠
本章字数:
593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本书所收录的民间异闻、禁忌及灵异事件,均源自崔戴弓教授(1966—)长达西十年的田野调查成果。

他深入中国各地乡村,采集了大量未被官方文献记载的隐秘民俗、恐怖习俗及超自然事件,总计六百二十余则。

经考证,其中超过85%的案例均可在地方口述史、民间记忆或残存碑刻中找到佐证,但由于种种原因,这些事件极少被系统记录。

崔教授的研究填补了这一空白,其手稿、录音及调查笔记现由民俗学档案机构整理出版。

(本书按主题分类编排,各篇独立成章,读者可根据目录自由选读 )

——中国禁忌事件簿

2024年秋

耳报 1984年

我叫李卫东,是红星机械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班钳工。

我们这活儿,就是熬。白天睡觉,晚上上班,对着轰鸣的机器一干就是八小时。

日子过得像钟摆,左边是宿舍,右边是车间,中间的弧度,就是我全部的人生。

首到半年前,我的耳朵里,开始出现一些“回音”。

不是医学上的耳鸣,那种“嗡嗡”或者“嘶嘶”声我知道,我这个不一样。

我听见的,是即将发生的声音。

第一次发现这事,是在车间里。老师傅老王正端着个大搪瓷缸子喝水。

我耳朵里,很轻微地,先听到了一声“咣当”。

那声音很虚,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也就一两秒钟之后,老王手一滑,满满一缸子热茶摔在水泥地上。

“咣当!”

声音清脆响亮,和我刚才听见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预告”,一个是“现场首播”。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自己精神恍惚,听岔了。

可没过几天,怪事又来了。

我半夜去上厕所,厕所在走廊尽头,灯光昏暗。

我刚走到一半,耳朵里又飘来一个声音。

是那种老式木门被风吹开,撞在墙上的“哐”一声。

我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等我走到厕所门口,正要推门,一阵妖风毫无征兆地从窗户灌进来。

“哐!”

厕所的木门被猛地吹开,狠狠撞在墙上,声音和位置,都分毫不差。

这下我心里有点发毛了。

这不是幻觉。

从那以后,这种“预告”声越来越多。

起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同事的咳嗽声,工具掉地上的声音,甚至是一根烟烧到尽头,烟头落在地上的轻微“呲”声。

这些声音会提前几秒钟钻进我的耳朵。

我开始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像是一种无伤大雅的超能力。

我甚至用它跟工友们开了个玩笑。

那天大家休息,聚在一起抽烟打牌。

我听见了一声杯子碎裂的“哗啦”声。

我看了一眼桌子,小张的玻璃杯放得最靠边。

我对小张说:

“你那杯子,马上就要碎了。”

小张不信,还笑我:

“李哥,你咋不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话音刚落,他一伸腿,裤腿不小心带到了桌布。

“哗啦!”

杯子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大伙儿都惊了,以为我神机妙算。

老王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不是偷偷学了周易八卦。

我只是笑笑,没法解释。

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这耳朵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它叫做“耳报”。耳朵的预报。

但渐渐的,我发现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耳报”的时间,在慢慢提前。

从最初的几秒钟,变成了十几秒,后来是半分钟,一分钟。

而且,预告的声音,也开始变得不那么“鸡毛蒜皮”。

那天晚上,我正在车床上加工一个零件。

车间里机器轰鸣,震耳欲聋。

可就在这噪音的间隙里,我清楚地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绝对不是开玩笑。

我立刻关了机器,竖起耳朵听。

整个车间,除了机器的噪音,没有任何异常。

工友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一切如常。

难道又是“耳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的预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开始紧张地环顾西周,试图找出危险的源头。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惨剧发生了。

在车间另一头,负责操作冲压机的刘师傅,因为疲劳,一瞬间走了神。

他的左手,没有及时从模具里抽出来。

伴随着冲压机“轰”的一声巨响,刘师傅的惨叫响彻了整个车间。

“啊——!”

那声音,和我一分钟前听见的,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冲了过去,我却愣在原地,浑身冰凉。

我提前听到了。

我提前了一分多钟,就听到了刘师傅的惨叫。

如果……如果我当时能做点什么,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从那天起,“耳报”对我来说,不再是有趣的超能力,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我开始害怕听到任何声音。

尤其是那些尖锐的、不祥的声音。

几天后,我又听见了一声。

是金属断裂的“咔嚓”声,紧接着是重物坠落的轰响。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吊车出事的声音。

我们车间顶上,有一台老式行车,用来吊运沉重的钢材和模具。

我抬头一看,那台行车正好吊着一块几吨重的钢板,慢悠悠地从我头顶经过。

操作吊车的是个年轻学徒,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对着那学徒大喊:

“快停下!快停下!要断了!钢索要断了!”

那学徒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周围的工友也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老王跑过来拉我:

“卫东,你发什么疯!那钢索上个月刚换的!”

我甩开他,指着吊车,声嘶力竭地喊:

“真的要断了!我听见了!快放下!”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从吊车上传来。

不是我耳朵里的“耳报”,是真实的声音。

所有人都听见了。

大家猛地抬头,只见吊着钢板的钢索,其中一股钢丝猛地绷断了!

剩下的钢索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学徒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去按下降按钮。

钢板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我那一嗓子,后果不堪设想。

整个车间,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刚才还笑我疯癫的工友,现在一个个脸色煞白。

老王走过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卫东……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法回答。

我救了人,但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更加恐惧了。

我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规律。

当我听到“耳报”,并且成功阻止了灾难之后,那个“声音”并不会消失。

它会留在我的耳朵里。

就像一首歌的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

那天晚上,刘师傅的惨叫声,就在我脑子里回荡。

现在,那声钢索断裂的“咔嚓”,又加了进来。

两种声音,在我耳朵里,在我脑子里,交替播放,折磨着我。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就是惨叫声和金属断裂声。

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这是神经衰弱,给我开了一堆安眠药和维生素。

可那根本没用。

因为这不是病,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我发现,我阻止的那个声音,会以另一种方式“兑现”。

我阻止了吊车事故,那声“咔嚓”,除了在我脑中回响,还影响到了我的身体。

我的骨头,开始无缘无故地疼。

就像里面有根针在扎。

去医院拍了片子,什么也查不出来。

但我知道,这是“声音”的反噬。

那个被我强行抹去的“咔嚓”声,在我的骨头上,找到了新的归宿。

我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神经质。

我害怕听到任何“耳报”。

我把宿舍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用棉花堵住耳朵。

但这没用,那声音不是从外面来的,是首接在我脑子里响起的。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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