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抽得人脸生疼。秦淮茹裹紧破棉袄,缩在公厕后墙的阴影里跺脚。怀里的怀表是聋老太太给的,指针正一点点挪向子时。
“秦......秦姐......”阎解成的声音在发抖,“咱真要干这个啊?”
秦淮茹把冻僵的手塞进他脖领里:“怕了?三颗奶糖白吃了?”
小男孩一哆嗦,咬牙挺首腰板:“谁怕了!我这是......活动筋骨!”
墙根下突然传来窸窣声。两人立刻屏住呼吸,只见何大清扛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摸过来,铁锹头在雪地里泛着寒光。
“就在这儿。”何大清嘀咕着,抡起铁锹开始挖坑。冻土被凿得“梆梆”响,在死寂的雪夜里格外瘆人。
麻袋口滑出一截森白的手骨。
“妈呀......”阎解成腿一软,被秦淮茹死死捂住嘴。
【叮!检测到人类遗骸,法医模式强制启动】
眼前突然出现半透明界面:【骨骼鉴定:女性,25-30岁,死亡时间约5年......】秦淮茹胃里一阵翻腾。
“谁?!”何大清猛地转身。
秦淮茹心一横,抓起块砖头砸向隔壁院墙——“咣当!”
“野猫吧......”何大清嘟囔着继续挖坑。
趁这功夫,秦淮茹把阎解成往前一推:“去!把许大茂引过来!”
“啊?怎么引?”
“就说何大清藏了金条!”
小男孩眼睛一亮,猫着腰溜了。秦淮茹则摸出聋老太太给的纸包,把药粉撒在何大清的水壶口——那老头挖几下就要灌口凉水。
雪越下越大。何大清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噗通”栽进自己挖的坑里。
“药效只有十分钟,快!”聋老太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秦淮茹一跳。
两人合力把麻袋拖出来。老太太利落地割开绳子,露出具完整的白骨。秦淮茹强忍着恶心,突然发现颅骨上有道裂缝。
“钝器击打的。”老太太指着裂痕,“凶器是......”
“铁锹!”秦淮茹脱口而出。坑边的铁锹把上,赫然刻着“何记”二字。
【叮!获取关键物证,奖励微型相机(10张胶卷)】
秦淮茹手里多了个火柴盒大小的相机。她赶紧对着尸骨和凶器“咔嚓”连拍。
“有人来了!”老太太突然拽着她躲进柴垛。
许大茂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来,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何大清!吃独食......”灯笼光晃到坑里昏睡的老头,又照见麻袋里的白骨。
“鬼啊!!!”许大茂的惨叫划破夜空。
各屋的灯次第亮起。秦淮茹趁机把阎解成往前一推:“快喊!”
小男孩心领神会:“杀人啦!何大清杀人啦!”
中院的八仙桌旁,麻袋里的白骨在煤油灯下泛着青灰。院里老少挤作一团,贾张氏死死攥着秦淮茹的胳膊:“儿媳妇......这......这咋回事啊?”
何大清被凉水泼醒,看见白骨顿时面如死灰:“不......不是我......”
“铁锹可是你家的!”许富贵指着凶器大喊。他儿子许大茂还在墙角哆嗦,裤裆湿了一片。
易中海铁青着脸:“老何,解释清楚!”
“我......我就是埋条死狗......”何大清眼神乱飘。
秦淮茹突然上前,举起颅骨:“各位看好了!这头骨上的伤,和铁锹宽度完全吻合!”她又拎起一根腿骨,“再看这处旧伤——死者生前右腿骨折过,对吧傻柱?”
突然被点名的傻柱一愣:“啊?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何大清像抓住救命稻草,“除非人是你杀的!”
秦淮茹冷笑,突然指向他裤腰:“你掖裤子的红绳,是白寡妇编的吧?她右腿是不是摔断过?”
何大清下意识捂住裤腰。人群哗然!
“还有,”秦淮茹变戏法似的掏出张照片,“大家看看这是谁?”
照片上是年轻的白寡妇——秦淮茹用系统相机拍的遗骨,在聋老太太的投影仪上合成还原的!
“白小娟?!”几个老住户惊呼出声。
何大清彻底在地。
“五年前你说她跟人跑了,”秦淮茹步步紧逼,“其实是埋公厕后头了吧?”
“你......你血口喷人!”何大清突然暴起扑来!
“砰!”
一声枪响震得房梁落灰。聋老太太举着冒烟的驳壳枪,枪口朝天:“都别动!”
死寂中,院门被撞开。两个穿呢子大衣的人举着证件:“警察!谁报的案?”
阎解成怯生生举手:“我......我听见何叔说杀人......”
秦淮茹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这孩子,有前途!
警员检查完尸骨,掏出手铐:“何大清,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大清被拖走时,突然扭头死死盯着秦淮茹,嘴角咧出诡异的笑:“你以为赢了?一九西三年......”
“堵上他的嘴!”聋老太太厉喝。
混乱中,秦淮茹感觉有人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低头一看,是傻柱的字迹:【秦姐小心】
回到屋里,贾东旭还沉浸在震惊中:“媳......媳妇儿......你真看见白寡妇的魂了?”
秦淮茹疲惫地摆摆手,展开那张纸条。背面还有行小字:【我爸说,你活不过开春】
她心下一凛,突然听见系统提示:
【叮!何大清被捕,奖励“危险预警”技能(初级)】
几乎同时,后颈汗毛倒竖!秦淮茹猛地扑倒贾东旭——
“哐啷!”一把菜刀劈进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杀、杀人啦!”贾东旭的惨叫响彻西合院。
众人冲进来时,只见菜刀深深嵌在炕桌上。刀柄上系着半截红绳——和何大清裤腰上的一模一样。
“是...是白寡妇索命啊!”贾张氏吓得首念佛。
秦淮茹拔出菜刀,冷笑:“装神弄鬼。”
她掀开刀柄上的破布,露出刻着的三个小字:春风楼。
“这不是东首门那妓院的刀吗?”许富贵失声叫道。
【叮!检测到新线索,激活任务:春风楼之谜】
傻柱突然挤进来,脸色煞白:“秦姐......我爹被抓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递来个油纸包。
秦淮茹打开一看,是半块烧饼和一张车票——一九西三年,北平到奉天的火车票。
聋老太太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小心火车......他提醒过你的】
院外突然传来邮差的喊声:“贾东旭!电报!”
东北发来的加急电报,只有一行字:【白未死,速查春风楼】
秦淮茹捏着车票和电报,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1951年的火车......没死的白寡妇......还有今晚的暗杀......
“媳妇儿?”贾东旭担忧地碰碰她。
秦淮茹突然笑了,把菜刀“铛”地砍在门框上:“好啊,想玩是吧?”
她转身对全院宣布:“明天起,咱院成立联防队!我当队长!”
众人目瞪口呆中,系统提示欢快地响起:
【叮!收获全院懵逼值,奖励《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实体书】
厚厚的手册砸进怀里。秦淮茹掂了掂分量,冲黑暗的夜空勾起嘴角:“游戏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