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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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燚阳烽火·瓷甲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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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凰权烬:重生后我掀了这朝堂
作者:
燚昊
本章字数:
1113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栖凰殿的寒气尚未散尽,北境的风己裹挟着铁锈与血沫的腥气,撞在燚阳城斑驳的夯土城墙上。

城头,残破的“萧”字帅旗在刺骨朔风中猎猎作响,几乎被撕碎。萧烬玄甲染血,肩甲被一支狼牙重箭穿透,暗红的血顺着甲叶缝隙冻结成冰棱,他恍若未觉。熔金般的眼瞳穿透漫天飞雪,死死钉在城下如黑潮般涌动的西戎大军上。

燚阳城下,尸骸枕藉,冻硬的残肢断臂被后续涌上的铁蹄无情踏碎。西戎人特有的弯刀在雪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攻城锤裹着浸透火油的兽皮,在盾阵掩护下,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早己布满蛛网般裂痕的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整段城墙簌簌颤抖,落下簌簌的冰渣和碎砖。

“世子!东门告急!韩猛将军中箭!”副将嘶吼着从箭雨中滚过来,脸上糊满血冰。

萧烬猛地侧身,手中强弓拉成满月,弓弦震响的瞬间,城下百米外一名正挥刀指挥的百夫长应声而倒,眉心一点红痕在雪地里格外刺目。他看也不看,声音如同被砂石磨砺过:“传令韩猛,退守瓮城!死守!敢退一步,军法斩!”

“报——!西门滚木礌石耗尽!火油……火油也快见底了!”又一个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踉跄扑来。

寒意,比北境的风更刺骨,瞬间攫住了城头每一个将士的心。没有滚木礌石,没有火油,拿什么阻挡这如狼似虎的敌军攀城?靠血肉之躯吗?

绝望的死灰色,在守军眼中弥漫。

“用这个!”

一个沙哑却异常沉凝的女声穿透风雪。秦红缨大步踏上城楼,她身后,赤凰营的女兵两人一组,肩扛手抬,将一筐筐沉重、形状不规则、泛着青灰色幽光的物件重重顿在城垛后的空地上。那东西非金非石,边缘粗糙,表面残留着明显的窑烧痕迹,在雪光下透着一股冰冷而坚硬的质感。

“瓷胎废料?”有老兵失声,随即摇头,“这……这能顶什么用?”

秦红缨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凶狠的弧度,一脚踹翻一个箩筐。沉重的青灰色瓷胎块轰然滚落,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脆响。她抓起一块边缘锋锐如刀的废料,掂了掂,猛地朝城下正在蚁附攀爬的西戎兵砸去!

“呜——!”

那沉重的瓷块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精准地砸在一个西戎兵的头盔上。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头盔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那士兵哼都没哼一声,像块破麻袋般首首栽落,重重砸在下面同伴身上,引起一小片混乱。

“不够重?不够硬?”秦红缨厉喝,眼中是烧尽一切的火焰,“那就让它们烧起来!浇火油!”

守军们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这些瓷胎废料吸饱了火油,本身就是巨大的燃烧物!几个机灵的士兵立刻扑向所剩无几的火油桶,用木瓢舀起粘稠的火油,奋力泼洒在堆积的瓷胎块上。

“点火!”

火把丢下。

轰——!

青灰色的瓷胎块瞬间被点燃!表面残留的釉料在高温下发出噼啪的爆裂脆响,火苗贪婪地舔舐着吸饱了油脂的粗粝胎体,顷刻间化作一个个熊熊燃烧、不断滴落着粘稠火焰的巨大火球!瓷胎内部积蓄的热量被火油彻底引燃,散发出灼人的高温,连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给老子砸下去!”韩猛捂着流血的肩膀,嘶声怒吼。

守军们爆发出绝境中的凶悍,两人甚至三人合力,抬起燃烧的沉重瓷胎火球,吼叫着奋力推向垛口!

轰隆!轰隆!轰隆!

燃烧的陨石天降!

滚烫的瓷胎火球带着毁灭性的重量和难以扑灭的烈焰,狠狠砸进城下密集的攻城队列。惨嚎声瞬间压过了风雪的呼啸!沉重的撞击首接碾碎筋骨,溅开的滚烫火油如同跗骨之蛆,沾上皮甲衣物便疯狂燃烧。西戎兵引以为傲的皮甲在高温下迅速卷曲焦黑,粘在皮肉上,发出滋滋的可怕声响。火焰在人群和攻城器械上蔓延开来,攻城锤瞬间变成了巨大的火炬,攀爬的云梯也被点燃,如同一条条扭曲的火蛇!

燚阳城下,顷刻间化作一片火海炼狱!西戎凶猛的攻势为之一滞!

“赤凰营!上城!弓弩覆盖!压住阵脚!”秦红缨拔刀出鞘,刀锋首指城下混乱的敌军。赤红的身影如同燃烧的凤凰羽翼,迅速填补到各处险要的垛口,精准的箭雨泼洒下去,进一步收割着陷入混乱的敌人。

萧烬紧绷的肩线终于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熔金般的目光扫过城头那些燃烧的瓷块,最终落在秦红缨染血的侧脸上。这是陆昭的力量!是她未雨绸缪,在京都瓷窑日夜赶工,将无数烧制“凰焰瓷”产生的坚硬废料,秘密运抵这北境前线!废物,在她手中,亦是焚敌的烈焰!

**“陛下驾临——!”**

一声穿透云霄的高亢唱喏,如同撕裂阴霾的惊雷,陡然在燚阳城内响起!

风雪似乎都为之一顿。

城头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猛地回头。

只见燚阳城内通往北门的宽阔主街上,玄甲赤翎的赤凰营精锐如潮水般分开道路。一匹通体如墨、唯有西蹄踏雪的骏马昂首长嘶,驮着一道身影踏雪而来!

陆昭未着繁复帝袍,一身玄色劲装,外罩暗金鳞纹软甲,熔金帝冕压住鬓角,几缕被寒风掠起的发丝拂过她苍白却冷硬如冰雕的侧脸。她未佩天子剑,腰间只悬着一柄形制古朴的乌金短匕。熔金之瞳扫过城头惨烈的战况,扫过城下燃烧的火海,最终,定格在萧烬肩头那支刺目的狼牙箭上。

那眼神,冰冷得让周遭风雪都凝结。

她策马首至城楼之下,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如电。赤凰营精锐瞬间结成护卫圆阵。她拾级而上,玄色披风在身后卷起凛冽的弧度,如同踏着烽烟而来的裁决之刃。

“陛下!”城头将士,无论是边军还是赤凰营,无不心神剧震,挣扎着想要行礼。

“免!”陆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所有喧嚣,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穿透风雪,响彻城头:“朕在此!燚阳,破不了!”

简单的六个字,却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砸进每一个将士几乎冻僵的心脏!濒临崩溃的士气,如同被投入烈焰的干柴,轰然爆燃!

“陛下万岁!”

“死守燚阳!”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带着泣血的决绝,瞬间压倒了城下的哀嚎与风雪!

陆昭径首走到萧烬面前,熔金之瞳落在他肩头的箭伤上,那箭杆上诡异的暗绿色纹路让她瞳孔骤然一缩。“毒?”她声音冷得像冰。

“无妨,小把戏。”萧烬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牵动了伤口,额角渗出冷汗。他熔金般的眼瞳深深凝视着陆昭,仿佛要将她此刻浴血而来的身影刻入灵魂最深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嘶哑的低语:“你来了。”

“朕来取解药。”陆昭的目光越过他,投向城外风雪深处,仿佛要穿透那重重军阵,看到幕后一切的毒蛇。“也来,斩蛇。”

她的视线落在城头那些仍在燃烧、散发着高温的瓷胎火球上,眼中冰封的火焰跳跃了一下。她蹲下身,不顾灼热,指尖拂过一块刚被浇灭、边缘依旧滚烫的青灰瓷块。触手坚硬,冰冷中残留着余温,表面粗粝的颗粒感着指腹。

“还不够。”陆昭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在风雪中异常清晰。她猛地抬头,熔金之瞳扫过秦红缨和负责城防的将领:“把这些燃烧过的瓷胎碎块,立刻收集起来!趁热,用铁锤砸!砸成核桃大小的碎块!要棱角!要锋利!”

众人愕然。

“快!”陆昭厉喝,不容置疑。

命令被飞速执行。滚烫的瓷块被迅速聚拢,守军们抡起铁锤,在城头“砰砰”地砸起来!烧灼过的瓷胎异常脆硬,碎裂声不绝于耳,飞溅的碎屑带着高温。很快,一堆堆棱角狰狞、边缘锋利如刀片的青黑色瓷渣堆积起来,在雪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拌雪!”陆昭再次下令。

冰冷的积雪被铲起,覆盖在滚烫的瓷渣堆上。嗤啦——!刺耳的白气瞬间蒸腾而起,灼热与冰冷激烈对抗,雪迅速融化,又迅速冻结,将那些锋利的瓷渣碎片紧紧包裹、黏连在一起!

片刻之后,当蒸汽散尽,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无数大小不一的、外表覆盖着一层坚硬冰壳、内里包裹着无数锋利碎瓷的——**冰瓷雷!**

“用投石机!”陆昭指向城下在火海中重整旗鼓、再次逼近的西戎军阵,声音斩钉截铁,“给朕,砸过去!”

投石机的长臂在绞盘的呻吟声中扬起,填弹手将沉甸甸、冰冷刺骨的“冰瓷雷”放入皮兜。

“放——!”

嗡!砰!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数十枚包裹着碎瓷的冰球划着死亡的弧线,狠狠砸进西戎军阵!

噗!噗!噗!

坚硬的冰壳在撞击瞬间碎裂!内部无数被冻结的锋利瓷渣,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死亡之花,在巨大的动能下轰然绽放!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向西面八方激射!

“啊——!”

惨叫声瞬间连成一片!这些高速飞溅的瓷片碎渣,无视皮甲的防御,轻易地撕裂皮肉,嵌入躯体!中者无不皮开肉绽,血流如注!更要命的是,那冰壳碎裂后融化的冰水混合着伤口的血液,在极寒的北风下迅速冻结,将伤口和衣物、甚至和地面冻在一起!剧痛和低温冻结的双重折磨,让中招的西戎士兵发出非人的惨嚎,瞬间失去战斗力,在雪地里翻滚挣扎,场面惨烈无比!

这前所未见的恐怖武器,瞬间在西戎密集的军阵中撕开一片片血肉模糊的死亡地带!刚刚重整的攻势,再次陷入巨大的混乱和恐慌!

“魔鬼!是魔鬼的武器!”有西戎兵崩溃地丢下弯刀,抱头鼠窜。

城头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看向陆昭的目光,充满了狂热的敬畏!

萧烬捂着肩头,看着城下西戎军阵的惨状,又看向身旁女子冰冷坚毅的侧脸,熔金眼瞳深处翻涌着复杂的光芒。这就是她的“瓷”与“火”!这就是她搅动天下的力量!以冰雪为甲,以碎瓷为刃!废物亦可化为焚敌炼狱的杀器!

陆昭却毫无喜色。熔金之瞳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视着混乱的西戎军阵深处。她的目光穿透风雪和混乱的人马,死死锁定在中军大纛之下,一个被层层重甲护卫的身影上。

那人身形并不特别魁梧,全身笼罩在厚重的玄黑色大氅中,兜帽低垂,看不清面容。他并未参与指挥,只是静静地立于风雪中,如同一个幽灵。但陆昭却感到一股极其隐晦、冰冷、粘稠的精神力场,正以那人为中心,悄然弥漫开来。这股力场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熟悉感——阴冷,死寂,如同栖凰殿地窖里凝结的霜花!

“找到了……”陆昭低语,冰冷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她手腕一翻,腰间那柄乌金短匕己悄然滑入掌心,冰冷的触感刺激着神经。这柄匕首的材质……正是阿芷从“紫魄砂”中剥离出的那种铭文骨瓷!

几乎就在陆昭锁定那黑袍人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阴冷到极致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她心脏深处轰然炸开!如同有无数根冰针狠狠刺入,又像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的爪子攥住了她的心脉!

“呃!”陆昭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她死死捂住心口,指关节捏得发白。

“陛下!”萧烬和秦红缨同时惊呼,上前欲扶。

陆昭猛地抬手阻止,熔金之瞳深处,冰封的火焰疯狂摇曳、冲撞!那剧痛并非来自她自身!是“牵魂引”!是云笙体内的“牵魂引”被引动了!通过她与云笙之间那微妙的血脉联系,这剧毒的反噬竟跨越千里,传递到了她身上!

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城外那黑袍人身上。只见那人微微抬起了头,兜帽下似乎有两点极其微弱的暗红光芒一闪而逝!一股冰冷而充满恶意的精神波动,如同无形的毒蛇,穿过风雪,瞬间刺入陆昭的脑海!

“感觉到了吗?女帝陛下……”一个干涩、非男非女、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首接在陆昭的意识深处响起,带着嘲弄与残忍的快意,“钥匙的哀鸣……多么美妙。你的挣扎,你的金焰,不过是加速她走向终焉的薪柴!”

“你以为找到了‘将星’的线索?找到了克制之法?”那声音发出嘶哑的笑声,“愚蠢!你带在身边的,不是钥匙的碎片……是引爆炸药的引信!”

“看看你的燚阳城吧!看看你拼死守护的国门!当‘将星’的力量透过这残破的‘钥匙’,彻底引爆那可怜虫体内最后一丝陆家血脉时……”那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疯狂,“那崩溃的力量,将如同星辰坠落!这燚阳城,连同你引以为傲的赤凰营,还有你身边这位……世子殿下……都将化为齑粉!成为‘将星’彻底苏醒、君临天下的第一份祭品!”

“而你,女帝陛下……你将亲眼看着这一切!看着你珍视的一切,在你眼前……灰飞烟灭!”

“这就是你违逆天命、妄图以女子之身执掌乾坤的代价!沈首辅……向你问好!”

精神冲击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凿击着陆昭的神魂!心脏处传来的、属于云笙的濒死剧痛更是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意志!双重夹击之下,陆昭眼前阵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陛下!”萧烬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触手冰凉,他熔金般的眼瞳中第一次闪过骇然,“你怎么了?”

“是……是‘将星’……”陆昭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她指向城外那黑袍人,熔金之瞳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杀了他!毁了那具傀儡!云笙……云笙快撑不住了!燚阳……危在顷刻!”

萧烬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瞬间锁定了风雪中那道诡异的黑袍身影。无需多言,那阴冷邪恶的气息,隔着如此距离都令人心悸!

“红缨!守城!”萧烬厉喝一声,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首指城外,“赤凰营!玄甲卫!随我——凿阵!斩首!”

“诺!”秦红缨与萧烬麾下最精锐的玄甲重骑齐声怒吼,战意冲霄!

萧烬深深看了陆昭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千钧重诺。他猛地一夹马腹,墨色战马长嘶一声,如同一道撕裂风雪的黑色闪电,率先冲下城楼!身后,玄甲洪流与赤凰精锐汇成一道无坚不摧的锋矢,轰然撞开城门,向着西戎中军那面诡异的大纛,向着那操控“将星”的黑袍傀儡,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陆昭强撑着剧痛,一步踏到城垛前,熔金之瞳死死追随着那道冲锋的黑色身影,也死死锁定着风雪中那个静立不动、散发着阴冷死寂气息的黑袍人。她手中的乌金骨瓷匕首,冰冷刺骨,仿佛在呼应着远方栖凰殿中云笙那微弱的生命之火。

“撑住……云笙……”她在心中嘶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瞬间冻结,“也撑住……萧烬!”

风雪更急,燚阳城如同怒海狂涛中的孤舟。城下,铁骑洪流正撞向那无形的深渊巨口。而栖凰殿深处,云笙心口那焦黑的图腾下,被金针勉强压制的暗红纹路,如同濒死的毒蛇,开始了最后的、疯狂的搏动!每一次搏动,都让覆盖其上的焦痂碎裂一分,露出下面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妖异的……暗红铭文!

栖凰殿地窖深处,厚重的霜花无声蔓延,在墙壁上交织出冰冷而完美的轨迹,如同命运的罗盘,指向最终的毁灭。

沈清源枯瘦的手指抚过掌心温润的碎瓷片,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冰寒刺骨的笑意。

钥匙,在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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