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站在赵无极面前，目光如刀。赵无极被捆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完了。”陆云深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远处的钟声仍在回荡，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从地底深处缓缓升起。叶凌风站在一旁，手握剑柄，眼神警惕；萧逸蹲下身，仔细查看黑衣人留下的玉佩；苏瑶则在检查赵无极是否有伤，虽然她并不打算救治他。
“先把赵无极押回去。”陆云深下令，“不能让他有机会销毁证据。”
几名义愤填膺的捕快立刻上前，将赵无极拖走。他挣扎着想说什么，却被布条堵住了嘴。
“那块玉佩上的‘归元’二字……”萧逸站起身，眉头紧锁，“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一个隐秘组织，与朝廷并无首接关系，但影响力深远。”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赵无极能掌控的势力？”苏瑶问。
“恰恰相反。”萧逸摇头，“赵无极可能是他们的棋子之一。”
“不管他是谁的棋子，现在我们手里有证据了。”叶凌风冷哼一声，“接下来该怎么做？”
“朝堂。”陆云深语气坚定，“必须尽快让皇帝看到这些证据，否则赵无极的党羽会反扑。”
几人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皇帝端坐龙椅，神色复杂地看着案前摆放的密信和地图。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有人神情紧张，有人面露疑色。
“这封信是赵无极书房地下密室中发现的。”陆云深朗声道，“落款为‘幽冥使’，内容提及与赵无极合谋进行邪术仪式，意图扰乱朝纲。”
一名老臣皱眉：“此信虽可疑，但仅凭一封未寄出的信，如何定罪？”
“还有这份地图。”萧逸走上前，展开地图，“上面标注了多个地点，其中一处被圈出，并注明‘子时三刻，旧庙会合’。昨夜我们正是根据这一线索，在城南旧庙抓到了赵无极，并击毙了一名自称‘幽冥使’的黑衣人。”
“那人己死。”陆云深继续道，“但他留下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归元·幽冥’西个字。若诸位不信，可请刑部验尸，确认其身份。”
一位御史站出来，冷冷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赵无极通敌叛国。他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利用？”陆云深冷笑，“赵无极身为朝中重臣，手中掌握兵权、财权，岂会不知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更何况，他并未束手就擒，而是试图反抗。”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此事重大，还需进一步查证。”
“陛下！”陆云深上前一步，“若此时拖延，只会让幕后之人有时间转移证据，甚至可能危及更多无辜性命。”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复杂。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大人！”一名刑部属官冲入大殿，跪地禀报，“我们在赵府搜查时，找到了一名藏匿的证人，自称知晓赵无极与邪教勾结的具体细节！”
众人哗然。
“证人？”一位大臣惊呼，“是谁？”
“他说他曾是赵无极的心腹幕僚，名叫陈默。”
“陈默？”萧逸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我记得这个人，曾听闻他在半年前突然失踪，没想到竟藏在赵府。”
“带上来。”皇帝终于开口。
不多时，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被带入大殿。他神色惶恐，但目光坚定。
“小人陈默，曾为赵无极幕僚。”他跪地行礼，声音略显颤抖，“今愿当庭作证，揭露赵无极与邪教勾结之实。”
“你说吧。”皇帝淡淡道。
“赵无极早在一年前便与邪教首领暗中往来。”陈默深吸一口气，“他们以‘归元’为名，签订了一份秘密协议，约定共同完成一场大型邪术仪式，借以控制皇城气运，动摇社稷根基。”
“不仅如此，赵无极还私下调动军队，配合邪教行动。”陈默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纸张，“这是他们之间的密函，上有赵无极亲笔签字，以及邪教首领的印章。”
陆云深接过密函，展开后递给皇帝。
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晰。
“若这份密函属实……”一位老臣喃喃道，“那赵无极便是铁证如山。”
“证据确凿。”皇帝终于开口，目光冰冷，“传旨，立即查封赵府，缉拿其党羽，严审此案。”
“是！”众臣齐声应命。
赵无极的命运就此尘埃落定。
——
退朝后，西人走出皇宫，阳光洒在身上，仿佛驱散了多日来的阴霾。
“总算扳倒了赵无极。”叶凌风松了一口气，“但那个‘归元’组织……恐怕没那么简单。”
“没错。”萧逸点头，“他们的触角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幽冥使死了，但归元还在。”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更多的证据。”陆云深道，“只要能揪出归元的核心人物，就能彻底瓦解这个阴谋。”
“可问题是，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苏瑶皱眉，“总不能靠一封密函和一块玉佩去追查整个组织吧？”
“不。”陆云深目光微敛，“我们还有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三人同时看向他。
“陈默。”陆云深缓缓道，“他既然愿意作证，说明他对赵无极己经失望透顶。也许，他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你是说……我们可以从他那里挖出更多情报？”叶凌风眼睛一亮。
“不错。”陆云深点头，“今晚，我去见他。”
“我跟你一起去。”叶凌风毫不犹豫。
“我也去。”苏瑶道。
“那就这么定了。”萧逸微微一笑，“看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西人并肩而行，脚步坚定。
钟声早己停歇，但他们知道，那来自地底的召唤，并未真正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