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盛少宇的家,她打开商城提现了余额,现在卡里总共有54万,商城积分150。
昌城不过是一个三线城市,工资低,房价却贵的离谱,普通人努力大半辈子才能付得起首付。
而现在,她看着手机上的数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再努努力就可以买房了,到时候接了奶奶来城里,也让老人家享享福。
永福斋里,烟火缭绕。
突然,正在燃烧的香“啪”地一下从中断裂,写着阴时女的生辰八字的符自燃了,风一吹只剩灰烬。黄袍察觉到异象,冲到案桌前一看,立即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毁了我的小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师父,会不会又是天圣门的人!”身后的弟子出声提醒。
黄袍握紧了拳头,眼中布满了阴鸷,“去给我查清楚!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是,师父!”
待弟子走后,黄袍捂着胸口,面容痛苦,瘫坐在地上,感觉心脏像被什么揪着一样。他瘪着嘴,小胡子止不住颤抖,“哎哟”一声接一声,不知是心疼还是身体痛。
傅云川回到自己住所时,己经是天黑了。开了灯,坐在沙发上,想到那天握到她的手腕,可以确定的是她不属于极阴的体质,而且她本性纯良,应该也不是邪师,更何况这个女孩特别有机缘,居然能收服器灵,真是匪夷所思。
忽然间,一股阴风撞到了挂在客厅门上的镇魂铃,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清脆急切的声响!
傅云川眉眼一冷,微微侧头,余光扫向门口,两指夹起一张符利落的扔了出去,“砰”地一声,打在了那团阴雾上,镇魂铃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嘴角轻扬,不屑地吐出一句,“想拘我的魂,就派这么个东西,未免不自量力了。”
夜里,乌云遮月,浓烈的低气压欲侵入室内,他薄唇轻启,“看来今晚,是不准备让我睡觉了!”说完,傅云川立即翻身起床拿出一叠符纸把屋子里各个门窗全都贴上,做完这一切,才又安稳地躺下。
他一向清心寡欲,很少做梦,今晚却感觉自己睡的格外沉,梦境里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他还未入天圣门。
梦中,他一路狂奔,从学校跑回了家里,屋子里大门敞开,似有打斗痕迹,他小心翼翼走进房间,发现父母都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他神经紧绷,无比难过,想醒又醒不过来,在痛苦的情绪中艰难地挣扎。挂在腰间的小葫芦似有感应,剧烈地抖动。
傅云川咬紧了舌尖,一口腥甜涌出,下一秒他立即念出咒语,驱动法器。霎时,小葫芦凌空飞起,弹出木塞,把织梦鬼收入腹中。
他立时起身,一把抓住葫芦,盖上了木塞。刹那间,只见他眸子微眯,眼神凌厉,浮起一抹杀机。
他一手握紧葫芦,另一手画着符,驱使织梦鬼带路,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永福斋的门口。
傅云川抬眸看向红漆的大门,感觉到里面极重的阴气,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眸子里溢满轻蔑。
他拿出一张往生符,抛向空中,念念有词,“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西生沾恩……”
足足念了9遍后,他轻轻拔开葫芦的木塞,里面的织梦鬼化成了轻柔的一抹金色,缓缓升向了天空。
永福斋里各个角落顿时金光乍起,在黑夜里如临仙境一样,他超度了这里所有隐藏的鬼魂。
转眼间,里面传来一阵阵哀嚎打破了夜的寂静,“欺人太甚!我黄袍与你势不两立!哎,回来!别走!别走!我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全白费了!噗……”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黄袍倒地不起。
傅云川英气端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抹暖意,于是发动车子,潇洒地离开了!
此时,他己毫无睡意,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订了最近一班的车票,准备回飞雁山。
一到山脚,看着天朗气清、云雾缭绕的群山,他就心情舒畅。
“师父,徒儿己查明,她并非阴时女,且西煞聚阴阵中的女鬼也己被收服。准确来说,是被白泠灵收服了。”
夜知行垂眸,轻舒一口气,朗声说道“好,云川辛苦了!快回房休息休息。”
“谢师父关心。徒儿还有一事,此次出山我还查明,布西煞聚阴阵的邪师还豢养了许多其他的鬼物,徒儿未防止他继续害人,便用往生符超度了它们,想必己经跟那邪师结了仇,不知他以后会不会对付天圣门。”
“喔?呵呵,我天圣门守正辟邪岂会怕那些邪门歪道!你做得很好!”夜知行一身正气,话语间透着一股自信。
“那我先回去了。”傅云川正欲退出去,夜知行却伸手叫住,“云川,现在各地灵气涌动,冥界和人界必有争斗,你那位朋友刚修习术法,你要多引导她入正途。”
傅云川犹豫了一下,答应道,“是,师父。”
他因着儿时的遭遇,进了天圣门后更是性子冷淡,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却因缘际会多了一位“朋友”。
他回到房间稍作休息,突然门外响起了“砰砰”敲门的声音。
“请进。”
“大师兄,你每次回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山下就这么好玩吗?”这男声似山中晚风拂翠竹一般清明婉扬,温润清澈又似甘泉击石般明亮。 来人正是夜知行的长子夜景洲,也是傅云川的二师弟,长得也是玉树临风。
“景洲,你就别开我玩笑了,山下凶险,我是按师父要求去办事,哪里是去玩的!”
“哈哈,别那么紧张嘛!我就不信山下没有个好玩的人或者事值得你惦记吗?”夜景洲每天修习术法,还是好几年前出去过,自从那件事后他被定为了门主的接班人,更是一刻不敢休息。
傅云川微微垂眸,脑中闪过白泠灵那清冷绝美的脸,“确实有一个人,她看似柔弱愚笨,却有一股不肯屈服的劲儿,我很好奇一个低阶的术师为何那么勇敢,什么凶险的地方都敢闯……”
“喔?”夜景洲听了也不禁对她心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清俊的小少年!”
“不,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
夜景洲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女孩也敢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