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了吗？”
柳依依看着眼前这几个，己经被自己彻底洗脑、眼中燃烧着“正义”火焰的“新兵”，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指挥官般的语气，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她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蛊惑性，仿佛演练了无数次一般，老练得可怕。
“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打倒谁，而是为了……拯救！拯救那些，和我们一样，被王哲的谎言所蒙蔽的、无辜的同学！”
“记住，我们不是在‘造谣’，我们是在……传播真相！”
“我们要让整个天海大学，都看清楚，【天海星选】这个光鲜亮丽的App背后，到底隐藏着多么肮脏和罪恶的……杀猪盘骗局！”
她将一篇，由周毅“代笔”的、标题为【紧急扩散！爆火校园App【天海星选】背后，竟是境外集团的杀猪盘骗局！】的、充满了煽动性和误导性词汇的“黑稿”，分别发送到了每一个新人的手机上。
“现在，立刻，将这篇文章，转发到你们能想到的、所有的地方！你们的班级群、院系群、老乡群、游戏开黑群！”
“记住，要用一种‘受害者’的口吻，去‘现身说法’！就说，你们的银行卡，己经被盗刷了！或者，你们的手机，己经中了病毒！说得越惨，越逼真，越好！”
“去吧！”柳依依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如同看着一群工蚁般的漠然，“为了‘正义’，也为了……你们自己。”
“是！柳学姐！”
陈东，以及其他几个新人，如同被打了鸡血的“狂信徒”，齐声应道！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被赋予了“神圣使命”般的、狂热的表情。
他们甚至，都没有去思考一下，柳依依的这个计划，到底有多么的荒谬和矛盾。
他们只是，本能地，选择了相信眼前这个，唯一向他们，伸出了“援手”的、“美丽而又善良”的“学姐”。
随着柳依依的一声令下。
这群刚刚被发展起来的“水军”，立刻，化作鸟兽散，如同病毒般，融入漆黑的校园，奔赴各自的“舆论阵地”。
一场，由“绿茶婊”亲手策划的、针对“传销大师”的“舆论背刺”，即将，在天海大学的BBS和各大社交群里，正式，拉开序幕。
而周毅，则走在了最后。
他走到柳依依的面前，脸上，堆满了最“忠诚”、也最“激昂”的笑容。
“柳学姐！你放心！”他的声音，充满了“责任感”和“担当”，“我，一定会，亲自监督他们，完成好这次任务！绝对，不辜负您的期望！”
柳依依看着周毅这副“忠犬”般的模样，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终于，消散了。
哼，算你识相。
她点了点头，用一种“大局在握”的语气，淡淡地说道：“去吧。办好了这件事，之前你得罪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哲，你不是喜欢玩‘流量’吗？
那好，我，就先用‘黑公关’，把你这个‘流量池’，给彻底搅浑！搅臭！
然后再，用‘社区运营’的方式，把你这些，被我“拯救”下来的、惊魂未定的‘用户’，都……变成我的……私域流量！
我看你，辛辛苦苦，用五十万，砸出来的“商业帝国”，最后，会变成……谁的……嫁衣！
……
“是！谢谢柳学姐！谢谢柳学姐！”
周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激动”和“感恩”的表情。
他对着柳依依，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才转身，向着与其他人完全相反的、通往图书馆方向的小路，快步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义无反顾”。
然而。
就在他确认，自己己经彻底脱离了柳依依的视线之后。
他脸上那副“忠诚”和“激昂”，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充满了庆幸和冰冷杀意的表情！
“呼……”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几天所受的所有屈辱和恐惧，都一并吐出。
他没有立刻逃跑。
作为一个，在这个死亡游戏里，苟延残喘至今的“老玩家”。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谨慎”，才是活下去的第一要义。
他找了一个极其隐蔽的、位于图书馆侧后方的、废弃的工具间，躲了进去。
在确认了西周，没有任何“诡”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监控探头之后。
他才终于，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冰冷的、散发着铁锈味的工具架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也极其……狰狞的笑容。
柳依依……王哲……
你们这两个，差点害死我的……狗男女！
你们以为，我周毅，真的会，像条狗一样，任由你们摆布吗？
呵呵……太天真了。
你们把我，当成棋子。
却不知道，我这颗棋子，随时，都能……掀翻你们的棋盘！
他打开手机，看着那篇，由他亲手撰写的、充满了谎言和恶意的“黑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算计的弧度。
柳依依啊柳依依，你这个蠢女人。
你以为，你是在利用我，去攻击王哲？
你却不知道，你这套“黑公关”的把戏，对我来说，简首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可笑。
你更不知道，你己经，亲手，将一把，足以将你自己，也一同毁灭的……刀，递到了我的手上。
周毅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赌徒般的精光。
你们都想拉新人，都想赚积分，都想……成为这个游戏里的人上人。
那好，我，就让你们……斗得，更激烈一些！更……血腥一些！
我不仅，要让王哲，身败名裂。
我还要，让你柳依依，也……尝尝，被舆论反噬的……滋味！
一个更加恶毒、也更加阴险的“挖坑”计划，在他的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决定，他要当一个……无间道。
他要，游走于王哲和柳依依这两大“传销组织”之间，利用他们之间的信息差，和那场即将爆发的“舆论战争”，来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等你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
就是我周毅……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到时候，你们辛辛苦苦拉来的“人头”，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ω?)
周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贪婪和野望的、扭曲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