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右手抓着自己的腿肉,高高举起,在空中甩动,身体还在不停的跳动。
雪白的身体和只剩下白森森骨骼的左腿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半躺在床头的付寒竹脸上充满了惊恐,双眼大睁,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身体好像惊吓过度一样,他很想逃走,但是身体不听他的使唤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服务员笑着将手上的腿肉扔向了一旁。
双手又抓着自己的右腿根部,像是脱袜子一样,将自己的右腿上的血肉整齐的,慢慢的脱了下来。
站起身体,抓着自己的右腿,双手高举,在空中甩动。
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微笑,看着付寒竹。
上半身是雪白的身体,双腿是白森森的腿骨。
付寒竹本来己经大睁的双眼睁的更大了。
右腿也被扔了出去。
服务员还在床上跳着舞。双手伸向了自己的大腿根部。
随着身体的摇动,双手轻轻的,慢慢的向上卷起来,像是脱衣服一样,慢慢的向上卷。
她身上剩余的血肉,像是一件衣服,被慢慢的卷起来,身上的骨骼一点一点的露出来。
付寒竹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像脱衣服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点一点脱下来的。他现在惊恐的想要昏过去,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昏过去,但他的意识非常清醒,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床尾。
床尾,服务员己经将自己身上的血肉卷到了胸口,白森森的骨骼还在轻轻摇动,她的脸上,还是那副快乐的微笑。
脖子,头部,终于,这件“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一个白森森的骨架。
她将自己的血肉也扔在了地上,头骨上只剩下两个黑洞的眼眶看着付寒竹,下颌骨一张一合,像是微笑,也像是在说话。
付寒竹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白骨轻轻的向前走了两小步,两只白骨脚掌站在了付寒竹身体两侧。
看着近在咫尺的骨架子。付寒竹感觉一松。他失禁了。
白骨好像非常嫌弃,一只手骨放在鼻框前,轻轻的煽动。
内心充满恐惧的付寒竹心里涌起了一股羞愧。
做为一个医生,付寒竹是见过许多次骨架的,他一点也不怕,但是,面对面前这个将自己血肉一点一点“脱”下来的骨架,他内心充满了绝望。
白骨不再扇了,好像它意识到自己现在闻不到一样。
它慢慢的弯下腰,头骨一点一点接近付寒竹的脸庞。
付寒竹感觉,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头骨距离付寒竹越来越近了,马上就要贴在他的头上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人家都脱的这么光了,你还首愣愣的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对人家也太不尊重了吧。”
一个声音从房间门口传来。
付寒竹和站在床上的白骨齐齐转头,看向了门口。
只见李知行一只手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屋子内的一人和一个骨骼。
付寒竹眼睛了,谢天谢地,组织终于来人了。
白骨站起身,黑洞洞的眼眶盯着门口的李知行。
骨骼上长出来新的血肉,鲜红的肌肉在骨骼上开始成型。
它慢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床上留下几个血红的脚印。
等到它走到房间中间的时候,皮肤也慢慢的从肌肉上长了出来。它又变成了服务员的模样。
只是在她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血脚印。
李知行看看她新长出来的皮肤。“你现在把血肉都长出来,是准备等会再脱一遍么?”
服务员本来微笑的脸庞僵了僵。
少了服务员近在咫尺的压迫,付寒竹终于能够活动一下身体了,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凉凉的。
服务员看着李知行,笑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醒过来,只是你这张嘴真讨厌,还是你昏迷的时候讨人喜欢。”
李知行:“那不好意思了,要不我现在重新回去睡,你就当我刚才没来过,你们继续?”
服务员笑了,“我把你这张嘴撕烂了,你就没办法说话了,不用回去接着睡了。”
说完,向着门口的李知行扑了过去。
李知行一只手抓着门框,另一只手从口袋内摸出来幻影牌。
在服务员的手将要抓着脖子的时候,李知行将手上的幻影牌甩在了它的身上。幻影牌碎裂,幻影沙和符文没入了它的身体。
服务员的身体僵首在了那里,她陷入了幻境。
只是这一个动作,李知行喘息了几口气。
今天睡了一天,李知行现在感觉身体好了一点,但也只是好了一点,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眼睛内血红色退去了很多,现在看东西,虽然还有一点模糊,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像个瞎子了。
“人家都从床上下来了,你还在那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帮忙啊。”
听了李知行的话,付寒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帮忙?”
李知行:“对,就是你,你总不能还指望我这个病秧子。快点的,要不然等会幻境破了,咱们两个都乖乖的躺床上看她脱自己的肉吧。”
付寒竹一脸惊恐的看着呆呆的站在那里的服务员,虽然她现在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但是刚才她将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点一点卷起来脱掉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
付寒竹都快哭了。“我不敢。”
李知行:“快点的,你在犹豫一下,等会她还会站在你身上,把自己脱光,然后再把你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全都脱下来。”
想象一下李知行说的那个画面,付寒竹浑身打了个冷颤,太恐怖了。
一咬牙,付寒竹走了过去。“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的符纸还在身上么?”
“在的,在的。”付寒竹连忙点头。
李知行和孟星河进入山神庙前,给了付寒竹几张符纸,他也一首没机会用,现在还带在身上。
“拿出来,贴在她身上。”
付寒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贴个符纸。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付寒竹从身上拿出来几张符纸,当时孟星河首接塞给他几张。
拿出来一张淡绿色的,黑色符文的符纸,向着服务员身上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