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回忆父亲日记的内容："试试'拒绝'全拼。"
陈启输入"jujue"，屏幕一闪，文件打开了。
U盘里塞满了加密文档和照片。大部分是环亚集团的内部文件，但有一个文件夹特别标注"私人保险"。
里面是周焕与各色人物的会面照片，包括几位足协高官和知名裁判；几份标有"绝密"的合同草案，详细记录环亚如何通过控制裁判和球员操纵比赛；最令人震惊的是一段模糊的视频——年轻时的周焕指挥三个人围殴一个倒在地上的球员，镜头拉近时，季阳清楚地看到了莫远那张满是血的脸和扭曲的右手。
"老天..."季阳别开眼，胃里翻江倒海。
陈启的脸色苍白如纸："比我想象的还糟。"
"现在怎么办？报警？"
"证据确凿，但..."陈启咬了咬嘴唇，"周焕会矢口否认，我父亲会动用一切资源保护他。我们需要更稳妥的方式。"
季阳想起阿毛和那些孩子期待的眼神："什么方式？"
"世界杯预选赛。"陈启合上电脑，"下个月国家A队对阵环亚赞助的星城队，全国首播。如果我们能在比赛前把证据公之于众..."
"太冒险了！如果失败..."
"那就没有'曙光计划'了，季阳。"陈启首视他的眼睛，"我了解我父亲。他不会允许威胁存在。如果我们现在揭发，他会毁了莫远，毁了球队，甚至那些孩子..."
季阳沉默了。他想起莫远宁愿独自承受也不愿牵连队友的牺牲，想起父亲日记中的悔恨。历史确实在重演，但这次，他们手握证据。
"我们需要告诉莫教练。"
陈启摇头："不能把他卷进来。周焕的视频一旦公开，莫远二十年前的秘密就会曝光。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季阳想起莫远那道疤痕变红时的样子，无言以对。
"还有一个问题。"陈启启动车子，"球队里有我父亲的眼线。消息走漏得太快了。"
"谁？"
"不确定。但火灾那天，我只告诉过一个人我们要去贫民区..."
季阳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张野？"
陈启不置可否："也可能是无意中说漏了。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只信任彼此。"
回到基地时己是上午十点。训练应该己经开始，但场地上空无一人。季阳和陈启疑惑地走向更衣室，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推开门，他们看到队员们围成一圈，莫远站在中间，脸色铁青。张野脸上带着伤，赵浩正拦在他和另一个球员中间。
"怎么回事？"季阳问。
所有人同时转头。莫远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两人："你们去哪了？"
"我们..."季阳刚开口，陈启就打断了他。
"调查火灾。我找到了证据。"陈启出人意料地坦白，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复印件，"周焕，环亚副总裁，亲自策划的。这是我拍到的记录。"
更衣室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那本复印件，仿佛那是个炸弹。
莫远第一个回过神来："所有人出去。季阳，陈启，留下。"
队员们默默离开，只有张野犹豫了一下："教练，我..."
"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