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太平洋上那场精心策划的坠机谋杀,那场埋葬了席慕肉身的滔天阴谋,背后是否也有这只黑手的推动?
席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席臻。”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响起,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小姐。”席臻立刻应声,身体微微绷紧,如同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刃。
“盯紧温琳,有任何异动随时通知我,我有预感,他们...正在酝酿一场巨大的风暴。”
“明白。”席臻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拿出加密通讯器,低声下达了指令。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己经锁定了猎物逃窜的路径。
傅今安……傅家……北美……还有那个沉在太平洋深处的“席慕”之死……一张巨大的、充满血腥味的阴谋之网,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着,驶向席家祖宅的方向。
席莯的出院,不是结束,而是一场更惨烈风暴的开始。
......
——席家祖宅
“外公,我回来了。”席莯先来跟席老爷子打招呼。
“莯莯,外公看到你的所作所为了,你成长的很好,是席家女儿的样子。”席老爷子看着眼前人,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外公都会支持你,只要你保护好自己。”
“谢谢外公。”席莯看着眼前人,这就是亲人吗?
“莯莯,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彻底掌控盛星,象征席氏家主的家徽,我会亲手交给你。”席老爷子说完,便起身回了书房,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我会向您证明。”席莯沉默看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外公在她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吗?
席莯不再多想,盛星,将是她的起点。
席莯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将以绝对强硬的姿态空降整个盛星娱乐。
一时间,着看笑话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嘲讽者有之、坐收渔翁之利者有之……数不胜数,都在盯着盛星这块儿大蛋糕。
她必须做好准备。
“莯莯。”席莯发呆之际,席伯欲言又止的声音传来,在外人面前,席伯把席莯当主人,在席家,他们家人。
“怎么了席伯,有话首说?”
“莯莯,你学校打来电话,说你再不回学校,即将按退学处理。”先前席莯受伤住院,学校那边一首拖着,如今人好了,学校那边也来了电话。
席莯差点忘了,她现在也不过是才二十一岁,是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
“我知道了席伯,帮我联系学校,下周我会回去。”明天,是她去盛星的日子。
席莯的院校,是帝都的排名第一的艺术学院,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更重要的,没点儿艺术天分是绝对进不去的。
席莯的技能点,恐怕全都点在艺术天赋上了。
如果她的记忆没错,席莯曾经的一幅画《痴人》曾经在外网炒到千万的价格,那是一幅炫技之作,也是一幅痴人之作。
旁人只看一眼,就能明白画中人痴情、绝望、痛苦、不甘,引人触动。
很少有人知道,笔名为慕彧的人,就是席莯。
慕彧?慕彧,席莯爱慕傅司彧。
可这样一个一战成名的人,谁能想到当时才十八岁,且从此之后销声匿迹。
是啊,本该是夺目耀眼的人,怎么就活成了为爱痴狂傻子呢。
席慕目光放空。
......
——翌日,盛星娱乐
“听说没,那个草包千金要来接管盛星?”
“嘘!什么草包,那可是未来的老板,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闭嘴吧,人来了。”
一辆低调的银灰色宾利缓慢停驻在这栋大楼前,席家司机从副驾下来,亲自为席慕打开车门。
席慕一袭纯白色职业西服,身姿高挑,目光淡淡的扫视周围,大门前,是盛星的整个高层及下属,依次罗列排队。
尽管对空降的席莯心有不服,却违背不了席莯是目前盛星执行董事的事实。
“席董好。”众人异口同声的声音传来。
席莯淡淡扫过,将众人的心思看在眼里。
“我是席莯,盛星的执行董事。”只这么一句话,却掷地有声。
她站在阳光下,灼目耀眼,
“无论你们从前听命于谁?为谁办事?做过什么?心理是什么想法?从今往后,我将是盛星绝对的领导者,若有二心者,面临的不仅是整个行业的封杀,我更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都听清楚了吗?”
“是。”众人噤若寒蝉,无论席莯是草包还是正常,他们的前途,可都掌握在席莯手中。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有人或许意识到,那位曾经只知道追着傅司彧跑、被温琳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草包大小姐,这次回来,不一样了。
她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带着冰冷的锋芒和令人心悸的决绝。
温琳的党羽惶惶不可终日,中立派观望犹疑,少数被温琳打压的真正人才则在压抑中隐隐期待。
......
盛星娱乐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外的走廊,此刻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往日里趾高气扬、穿梭其间的温琳党羽们,此刻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鹌鹑,缩在自己的工位上,眼神闪烁,大气不敢出。
温琳一身当季高定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正坐在原本属于她的总裁宝座上,强作镇定地翻看着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不时瞟向门口的眼神,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席莯那个贱人,割腕没死成,下毒还活着,竟然还企图接手公司!
本来以为先前的一切都只是闹着玩儿的,没想到她来真的。
不过等她处理完那些琐事,这个空壳公司留给她又何妨!
更何况,她得有命接手才行。
“叮——”
总裁专属电梯抵达顶层的清脆铃声,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走廊里炸响!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跳!
电梯门缓缓滑开。
率先踏出的,是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尖头细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稳定、如同战鼓般敲击在每个人心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