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霍克眼中布满血丝，近乎偏执的吼道，“这种自大的怪物，最喜欢亲自踩死蚂蚁……”话音未落，头顶的照明灯“啪”地爆裂，隧道陷入一片漆黑。
（发生了什么呢，好难猜呀(??ω?)?)
“敌袭！”
尖叫声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淹没。不是来自入口，而是来自他们头顶的通风管道！子弹如同长了眼睛，在黑暗中精准点名，惨叫此起彼伏。
云舒如同暗夜幽灵，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无声移动。她的“天眼”在黑暗中勾勒出比白昼更清晰的立体图景：每一个敌人的位置、每一处陷阱的触发点、甚至霍克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不需要光源。热能成像、声波反馈、电磁信号……整个世界在她意识中纤毫毕现。一枚跳雷被她用军靴尖轻巧挑起，抛物线般落入远处敌群。“轰！”火光短暂的照亮了她冰冷无波的脸。
霍克对着通风口疯狂扫射：“出来！你这个魔鬼！”回应他的是一颗从不可思议角度射来的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精准打爆了他身后的通讯基站。火花西溅中，云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落在他面前。
霍克举枪的手都在抖。近距离面对这传闻中的女巫，他才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的眼睛不像看敌人，像看一件死物。
“南约给你什么？”云舒开口，声音在空旷隧道激起回响。
“你永远别想知——”霍克扣动扳机，却只听到撞针空响。他惊恐地低头，发现弹匣不知道何时己经不翼而飞。云舒手中正把玩着那个弹匣，动作随意得像在摆弄玩具。
“回答错误。”她身影一晃。霍克只觉手腕剧痛，佩枪己经到了对方手中，冰冷的枪口顶住他的下颚。
“等等！我说！是冥府芯片的完整技术！他们想复制……”霍克语无伦次地求饶。
云舒眼中掠过一丝了然。“谢谢。”她扣下扳机。枪声在隧道中沉闷回响。
隧道外，安德烈靠在一辆伪装成破旧火车的指挥车旁，不断看着时间。当云舒毫发无损的走出地铁口时，他紧绷的肩膀才微不可察的放松。
“目标清除。”云舒将霍克的狗牌丢给他，“通知鹅方，可以来打扫了。”
安德烈看着她肩头沾染的一点灰尘，下意识想抬手扶去，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递上一个保温杯：“热茶。列昂尼德博士说……补充能量。”他硬邦邦的转述那个科学顾问的关心。
云舒接过，热气氤氲了她凛冽的眉眼：“回莫斯科。南约的‘礼物’送完了，该我们回礼了。”她坐进车里，闭目养神。安德烈发动引擎，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沉静如渊的身影，默默将车速调到最平稳的档位。车轮碾过积雪，驶向黎明。
呜可蓝东部，顿涅茨克机场废墟。
硝烟混合着血腥气，被寒风卷向浅灰色的天空。云舒站在一截断裂的混凝土梁上，墨绿色的军装溅满泥点与深褐色的血迹，几缕黑发挣脱发绳，贴在汗湿的额角。她脚下，是刚刚被阿尔法小队肃清的最后抵抗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