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卧室的桃木地板被撬开,霉湿气息裹着铁锈味涌出。林探长顺绳梯降入密道,马灯照亮壁上成排的青铜兽首——每个兽瞳都嵌着紫色晶体,与油灯致幻剂成分一致。地道尽头的祭坛供着半尊焦黑神像,神像左眼空洞,右眼镶着镇长家族的狼头徽章。
“这才是真正的‘厄运之眼’。”陈女士的镣铐撞出刺响,“二十年前,镇长用油灯烧毁神庙时……神像右眼被他私藏了!”
吴助手突然踢翻祭坛,坛底暗格弹开。三百张泛黄卖身契雪片般散落,每张都按着血指印——债主签名处是镇长年轻时的花体字,担保人印章竟是小张祖父的猎刀图腾。
法医实验室的离心机嘶鸣着分离出匕首粘液。电子显微镜下,黑色粘液里游动着纳米级金属虫,虫体刻着炼金符号“?”(水星)。
“活体炼金毒剂‘奎汞’,见血蚀骨。”法医将毒液滴入镇长头骨模型,颅骨瞬间蚀穿孔洞,“但死者颅骨无腐蚀……说明匕首并非凶器!”
小张的猎犬在笼中狂吠,犬齿间卡着半片靛蓝布料。紫外线照射下,布料浮现荧光路线图——终点是王先生的矿山仓库。林探长猛然想起:案发血披风内袋的匕首鞘上,正刻着微型“?”符号!
陈女士腕间的骨铃被强制取下。声波分析仪显示,镇长骨铃的碎裂频率为“23Hz”,与陈女士骨铃的固有频率完全一致。
“当两枚同源骨铃距离小于十米时……”吴助手启动共振实验,实验铃在23Hz声波中炸成粉末,“会自我毁灭。”
赵公子突然指着共振残渣惊叫:“残片里有东西!”
放大镜下,镇长骨铃的铜舌内嵌着磁片,陈女士的骨铃残骸则掉出半张矿脉图——两条路线在王先生矿山仓库交汇,交叉点标着“私兵营”。
午夜,林探长将案发现场的油灯碎片拼回原形。灯盏底部刻着炼金阵图,阵眼凹槽形状与神像右眼的狼头徽章严丝合缝。当徽章嵌入凹槽时,灯油残迹突然自燃,紫烟在空中凝成幻象:
“二十年前祭典夜,少年镇长将油灯砸向神像。陈父扑救时被火焰吞噬,手中紧握的骨铃滚入地缝。暗处,小张祖父将矿山地契塞给镇长,刀柄“?”符号在火光中一闪而逝……”
幻象消散处,青砖地渗出黑色粘液——竟是从二十年前陈父焦尸位置渗出,流向小张案发时站立的地点!
林探长割开血披风夹层,靛蓝内衬剥落后露出人皮地图。纹路显示:王先生矿山仓库地下埋着陶瓮,瓮内装满“奎汞”毒剂。
突击队冲入仓库时,三百个陶瓮正在液压机上被碾碎。王先生举着燃烧瓶狞笑:“镇长答应销毁这些毒瓮……却用它们控制矿工!”
小张的猎犬突然扑倒王先生,犬爪撕开他的西装内袋——掉出的契约显示,小张祖父将毒剂制法卖给镇长,代价是永久猎场权。契约血指印旁,印着赵公子年幼时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