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背景:在一座偏远且历史悠久的古堡中,正在举办一场神秘而奢华的聚会。古堡主人邀请了各界知名人士以及与自己有密切关联的人物前来。然而,聚会当晚,古堡主人却离奇死亡,现场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和各种难以解释的线索,一场惊心动魄的破案之旅就此展开。
19:00整,最后一道闪电劈开天际时,黑色劳斯莱斯碾过古堡吊桥的铁索,车轮溅起的泥浆在石砖上拖出蛇形痕迹。管家威尔逊伫立在哥特式拱门下,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的镀金怀表链垂在燕尾服前襟,随着雷鸣微微震颤。
“卡尔文先生,您的房间在‘血月塔’三楼。”他接过富商沾满雨水的貂皮大衣,指尖在领口绣着的鸢尾花纹章上停留了一瞬,“主人吩咐,晚餐前请勿踏入西侧画廊。”
大厅穹顶的彩绘玻璃被暴雨冲刷得模糊扭曲,十二使徒的面孔在摇曳的烛光中似笑非笑。神秘嘉宾亚瑟·布兰克斜倚在壁炉旁,鹿皮手套抚过鎏金炉架上的家族徽章——双头蛇缠绕着破碎王冠,蛇眼镶嵌的红宝石缺了一颗。
“1596年,初代家主用敌国王子的头骨制成这个徽章。”古堡主人罗德里克的声音从螺旋楼梯顶端传来,黑袍下露出猩红衬里,“背叛者的血液会让红宝石变色,您猜……它现在是什么颜色?”
长桌铺着勃艮第天鹅绒,银质烛台在每个人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卡尔文切开五分熟牛排时,血水渗入餐巾的鸢尾花刺绣:“矿产分成必须七三开,否则明天我就撤资!”
罗德里克摇晃着水晶杯,陈年波特酒在杯壁挂出血泪般的痕迹:“您知道为什么这座城堡没有镜子吗?1603年,我的祖先发现镜子会吞吃说谎者的灵魂。”
吊灯突然爆出火花,黑暗吞没大厅的刹那,亚瑟的叉子“当啷”落地。复明时,他的餐盘旁多了一枚蛇形银戒,戒圈内侧刻着R.B. 1633。
“电路老化。”威尔逊点燃鲸脂蜡烛,青烟在空中扭成绞刑绳的形状,“请移步东厅暂歇。”
21:07分,尖叫声刺穿古堡。
林探长提着煤油灯冲上螺旋楼梯时,铜甲骑士像的眼珠突然转动。书房橡木门虚掩着,血腥味混着羊皮纸的霉味扑面而来。罗德里克瘫坐在高背椅中,后脑嵌着书桌上的狮鹫雕像,黄金融化的棱角与头骨碎渣黏连成诡异的冠状物。
“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林探长的鹿皮靴避开地板上蔓延的血泊,煤油灯照见保险柜里散落的文件——泛黄的出生证明浸在血中,私生子姓名栏的墨水被晕开,亚瑟·罗德里克的字样如蜈蚣般狰狞。
狂风撞开彩绘玻璃窗,雨帘中隐约传来花园玫瑰被践踏的呻吟。林探长探身窗外,煤油灯映亮飞檐石兽上的泥印——42码牛津鞋的鸢尾花纹章,与邀请函上亚瑟的鞋码完全吻合。
“这串脚印通往玫瑰园地窖。”他扯下窗帘钩上的黑色毛呢碎片,对着灯光眯起眼,“马海毛混纺,伦敦萨维尔街定制款。”
楼梯转角传来银器坠地的脆响。威尔逊弯腰捡拾碎瓷片时,怀表链勾开了暗格——账本扉页的蛇形火漆印正在融化,露出内页血写的拉丁文:Qui fodit foveam i in eam(挖坑者必自陷其中)。
东厅壁炉突然爆出火星,卡尔文踹翻雕花椅:“那老狐狸肯定在遗嘱做了手脚!”他的貂皮大衣内袋掉出揉皱的纸条,“矿井还是坟墓?”的潦草字迹被波特酒染成锈色。
亚瑟站在盔甲陈列柜前,指尖划过16世纪骑士剑的铭文。剑刃倒影中,威尔逊正将某物塞进罗德里克黑袍的内衬——半枚断裂的蛇形银戒,与餐桌下捡到的戒指严丝合缝。
雷鸣撕裂夜空,一具盔甲突然坍塌。滚落的头盔里,蜷缩着风干的渡鸦尸体,喙中叼着带血的红宝石,正是家族徽章上缺失的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