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秦莽站在乌鸦位于深水埗的赌场门口。
铁闸门被他用消防斧劈开个大洞，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和骰子撞击的脆响。
他一脚踹开变形的铁门，门板撞在墙上震落大片石灰。
赌场内二十多个看场的马仔瞬间围上来，手里的西瓜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而秦莽身后则是跟着二十多个小弟，个个手持砍刀或枪械，眼神凶狠，杀气腾腾。
三十米外的赌台旁，乌鸦正背对着他们，慢悠悠地将骰子砸进骰盅。
绿色台布上散落的筹码被震得跳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乌鸦，你他妈找死？”
秦莽的声音如同闷雷，撞在水泥墙上，惊飞了梁上栖息的蝙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乌鸦没有立刻转身，只是将骰盅拿起，轻轻摇晃着，骰子在里面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莽子。”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是想来庆贺我场子开业吗？”
秦莽向前走了几步，军靴踩过地上不知是谁留下的血渍，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深色的脚印。
“庆贺？”他冷笑一声，“我是来要你命的！标哥跟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在和谈，你为什么要下毒手？”
乌鸦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笑容，看着秦莽：“秦莽，你别天真了。在道上混，哪有和谈一辈子的？”
“鱼头标当时竟然扫了我那么多场子，就凭一个简单的和谈就想将事情了结，真是太看不起我乌鸦了。”
“放你妈的狗屁！”秦莽还没开口，他身后的咖喱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辣椒把大喷子往肩窝一扛，枪管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半弧冷光。
咖喱也掏出蝴蝶刀，在手里甩得哗啦响，刀刃反射的光斑在乌鸦脸上跳来跳去，显得格外刺眼。
“和头酒还没半个月就动枪，你乌鸦的卵蛋是塑料做的？道上的道义你是一点都不顾了！”辣椒附和道。
乌鸦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阴冷。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小喽啰来插嘴。”他冷冷地说。
“莽子，你要是识相，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不然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滚？”秦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乌鸦，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给标哥报仇，我就不姓秦！”
“莽子，你以为你是谁？”乌鸦猛地一拍轮椅的扶手。
“就凭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秦莽环顾西周，“很快就不是了。”
就在这时，乌鸦身后的一个马仔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指着秦莽骂道：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乌鸦哥的地盘上撒野？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咖喱立刻把大喷子对准了那个马仔，枪口几乎怼到他的喉结。
“你他妈再说一遍？”咖喱怒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成筛子？”
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双方的人都往前凑了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秦莽盯着乌鸦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恐惧，但乌鸦的眼神里只有疯狂和残忍。
“秦莽，”乌鸦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不滚？”
“乌鸦，”秦莽的声音同样冰冷，“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了断，还是让我动手？”
“找死！”乌鸦猛地把骰盅摔在地上，骰子滚得到处都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莽身后的辣椒又插话了：“莽哥，跟他废话什么？首接他算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眼神凶狠地看着乌鸦。
咖喱也附和道：“就是，跟这种背信弃义的人没什么好说的，杀了他给标哥报仇！”
乌鸦被他们的话激怒了，他指着秦莽等人，怒吼道：“给我上！杀了他们！”
他身后的马仔们立刻掏出枪来，对准了秦莽等人。
秦莽等人也纷纷举起武器，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边的小弟一时紧张，手一抖，枪走火了。
“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赌场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莽反应最快，几乎在枪响的同时，他侧身撞向旁边的老虎机，玻璃面板被他撞得蛛网般碎裂。
“咖喱！辣椒！动手！”他大吼道。
咖喱的大喷子几乎同时轰鸣，铅弹如雨点般射向乌鸦身后的霓虹灯牌。
“发”字招牌瞬间被打成筛子，残骸砸在赌桌上，筹码像雨点般迸溅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辣椒一个前滚翻，躲到了吧台后面，迅速拔出腰间的大黑星，连开三枪。
子弹穿透酒柜，在墙上犁出三道深深的火星，木屑和玻璃碎片西处飞溅。
“突突突……”乌鸦的保镖也反应过来，举起AK47疯狂扫射。
子弹在秦莽头顶划出密集的弹道，天花板上的水泥块如雨点般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秦莽躲在老虎机后面，抓起里面滚落的硬币，扬手撒向一个持枪马仔的脸。
那马仔被硬币打中眼睛，惨叫一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秦莽如猎豹般窜出，手肘狠狠砸在对方的手腕上。
只听“咔嚓”一声，马仔的手腕被砸断，手枪脱手而出。
秦莽顺势用膝盖顶住对方的下颌，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马仔便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秦莽从系统空间掏出AK47，立刻加入了战斗。
子弹在狭小的空间里穿梭，形成一张死亡的大网。
他猫腰冲到一根立柱后面，枪管在墙体上擦出串串火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灰尘。
他瞥见辣椒正用吧台当掩体，快速地更换弹匣。
秦莽立刻端起AK47，朝乌鸦那边猛烈扫射。
台球桌被打得木屑横飞，母球带着弹孔，滴溜溜地滚到了乌鸦的身后。
乌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秦莽如此勇猛。
他狂吼着举起双枪，试图反击。
但秦莽的枪法实在太准了，一颗子弹精准地打中了他的手背，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啊……”乌鸦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咖喱！掩护我！”秦莽大吼道。
咖喱立刻会意，将大喷子架在一张翻倒的赌桌上，瞄准右侧的防火门，连续两发鹿弹轰了过去。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防火门被轰开，木屑飞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