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线索,我决定从张涛入手。连着三天,我暗中观察他的行踪。发现他每天下班都会绕路去一家咖啡厅,一待就是两小时。更可疑的是,他每次离开时,都会把手机关机再开机。
这天傍晚,我提前蹲守在咖啡厅对面。看着张涛走进店里,我悄悄跟了进去。咖啡厅人不多,他坐在最角落,背对着窗户。我找了个能看到他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假装看手机。
没过多久,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坐在张涛对面。两人说话声音很小,我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个词:“项目...不能再拖...老板发火了。”张涛表情很紧张,不停擦汗,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推过去。
我赶紧用手机偷拍,突然发现张涛猛地抬头看向我这边。我心里一慌,低头假装找东西。等再抬头,张涛和西装男己经不见了。我冲到门口,只看到他们钻进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还被泥巴挡住了。
回去后,我把照片放大查看。虽然看不清信封里的内容,但能看到上面印着公司的logo。联想到之前的洗钱文件,我确定张涛在出卖公司机密,说不定还和陈薇的死有关。
第二天上班,我想把这事告诉老板。可走到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是张涛的声音:“她己经知道了,必须想办法解决!”老板说:“别冲动,按计划来。”我心里一惊,悄悄退了回去。
下班后,我决定跟踪张涛。他一路往城郊走,最后进了一栋废弃厂房。我躲在远处观察,看到几辆货车开进去,车灯照亮厂房门口的标志——正是和他交易的那家公司名字。
我掏出手机报警,还没说完,身后突然被人用东西砸中。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让你多管闲事!”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路边,手机和包都不见了。
我强撑着站起来,往厂房方向跑。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警笛声。走进厂房,警察正在搜查,张涛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旁边散落着带血的文件。我想上前查看,被警察拦住了。
“是你报的警?”警察问。我点头,突然发现张涛手边有个眼熟的东西——是我的工作证,上面沾满血迹。还没等我解释,警察己经掏出了手铐:“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警局,我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从陈薇的死,到洗钱文件,再到跟踪张涛。可警察说现场只有我的工作证,监控显示我和张涛先后进入厂房,没有其他人的踪迹。
“他昏迷前说了什么?”我着急地问。警察犹豫了一下说:“他只说了‘陈薇...假死...’就晕过去了。”我脑袋“嗡”的一声,假死?难道陈薇根本没死?
正在这时,律师来了。是公司派来的,说会帮我请最好的辩护律师。可看着律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心里首发毛。这摆明了是想把罪名坐实,让我当替罪羊。
回到拘留所,我越想越不对劲。张涛肯定是被人灭口,凶手故意留下我的工作证。而他临死前说的“假死”,说明陈薇的死另有隐情。可现在证据全无,我还成了嫌疑人,该怎么证明自己清白?
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突然想起陈薇室友说过,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会不会坠楼的根本不是陈薇,而是她妹妹?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陈薇为了揭发犯罪团伙,制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
正想着,拘留所的铁门开了。律师走进来说:“有人保释你,跟我走吧。”我跟着他走出警局,看到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薇的男友。他脸色阴沉,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新证据,你先看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日期是陈薇“死亡”前一周。上面写着:“陈瑶,脑癌晚期,建议保守治疗。”陈瑶,不就是陈薇的双胞胎妹妹?
“我查了医院记录,陈瑶和陈薇换了身份。”男友说,“坠楼的是陈瑶,她知道自己活不长,才愿意帮姐姐。”我握紧诊断证明,终于明白为什么坠楼那天陈薇打扮得那么正式——因为那根本不是去赴死,而是去和过去告别。
可现在问题来了,真正的陈薇在哪?张涛又是被谁杀的?我刚从拘留所出来,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想证明清白?明晚十点,单独来城西码头。”
看着短信,我手心冒汗。这明显是个陷阱,可我别无选择。为了查出真相,为了证明自己没杀人,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