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前一晚,我收到匿名包裹。打开纸箱,里面赫然是沾着血迹的婴儿衣物,还有一张字条:“你和杂种活不过明天。”陈警官立刻增派警力保护我,但我知道,暗处的敌人己经开始最后的疯狂。沈砚虽然被关在看守所,可他的势力依旧在暗处蠢蠢欲动。
法庭外聚集了大批举着横幅的人,有人喊着“沈砚无辜”,有人朝我扔烂菜叶。我攥紧装有证据的U盘,在法警护送下走进法庭。沈砚被带进被告席时,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冷笑。他隔着人群冲我挑眉,眼神里全是挑衅。
法官敲响法槌:“请公诉方出示证据。”我深吸一口气,播放苏晴遇害的视频。画面里沈砚狰狞的表情让旁听席一片哗然,可他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反驳:“视频经过剪辑,不能作为首接证据。”紧接着,对方呈上伪造的精神鉴定书,声称沈砚杀人时处于发病状态。
辩论陷入僵局时,陈警官匆匆跑进法庭,在法官耳边低语几句。法官脸色一变:“传新证人出庭。”门开了,张姨带着小凯走上证人席。小凯抱着父亲的旧手机,声音颤抖:“这里有沈砚去杀人现场的照片......”
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突然挣脱法警,抄起桌上的水杯砸向小凯。我本能地冲过去挡在孩子身前,玻璃杯擦着额头飞过,在墙上砸出一片碎渣。法庭顿时乱作一团,沈砚趁机撞开大门,往走廊尽头跑去。
“别让他跑了!”陈警官带人追出去。我擦掉额角的血,追着沈砚的背影跑下楼梯。地下室的铁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打斗声。冲进去时,正看见沈砚用匕首抵住陈警官的脖子:“林夏,把证据交出来,不然我捅死他!”
我举起U盘:“沈砚,你逃不掉的。自首吧。”他却大笑起来,声音里带着疯狂:“自首?从五年前撞死苏晴她爸开始,我就没想过回头!”他的话让我浑身发冷,原来当年的车祸也是蓄意谋杀。
沈砚猛地推开陈警官,朝我扑过来。我转身就跑,却被他拽住头发。匕首寒光一闪,我侧身躲开,肩膀被划开一道口子。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沈砚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你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威胁我?我会让你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灯突然亮起。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冲进来,大喊着“放下武器”。沈砚却把匕首转向自己的胸口:“既然逃不掉,那就拉你陪葬!”他猛地抱住我,带着我往后倒向堆放杂物的货架。
“小心!”陈警官飞扑过来,在货架倒塌的瞬间把我们推开。钢筋和木板轰然砸下,沈砚被埋在废墟下,只露出一只染血的手。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医护人员把昏迷的沈砚抬出去,耳边嗡嗡作响。
法庭重新开庭时,沈砚因袭警和拒捕罪加刑。新证据的出现让局势彻底反转,那些被他收买的官员、医生纷纷落马。宣判那天,我站在旁听席上,听着法官念出“死刑”两个字,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出法院大门,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可我却第一次觉得温暖。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三天后,我收到一个神秘快递。拆开包裹,里面是一本日记,字迹陌生。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我是苏晴的大学室友,她曾怀疑沈砚有个‘影子账本’,记录着最核心的犯罪证据......”
我立刻联系陈警官。根据日记线索,我们在沈砚老家的祖宅地窖里,找到了那个藏在暗格里的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详细记录着他这些年行贿、洗钱、买凶的每一笔交易,甚至还有一份“清除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随着账本曝光,更多受害者站了出来。新闻发布会上,一个白发老人哭着说:“我儿子也是被沈砚害死的......”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知道这场正义的审判,迟到了太久太久。
结案那天,我去了苏晴的墓地。墓碑上的女孩笑得灿烂,就像照片里一样。我放下一束白菊:“你看,坏人都得到报应了。”风轻轻吹过,带走了未说完的话。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发来的产检提醒——我的宝宝,下个月就要出生了。
回家的路上,我路过曾经的婚房。别墅外贴着封条,爬山虎己经爬满了铁门。恍惚间,我又想起婚礼那天收到的匿名照片,那仿佛是命运的警告。如今再回头看,那些黑暗的日子,终于成为了过去。
深夜,我正在整理苏晴的遗物,突然听到楼下有异响。握着水果刀下楼查看,发现客厅窗户开着,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游戏才刚刚开始。”字迹和威胁信上的如出一辙。我攥紧纸条,心跳加速——难道,沈砚还有同党?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