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被捕当晚,我在医院收到匿名威胁短信:“你以为结束了?下一个就是你和孽种。”攥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发抖,陈警官立刻安排警员24小时守在病房外。可我明白,暗处的敌人不会轻易罢手——沈砚的人脉盘根错节,那些被他收买的官员、商人,绝不会坐视他坐牢。
张姨带着儿子来探望时,特意带来一碗鸡汤。她儿子小凯低头玩着手机,突然抬头说:“阿姨,我在论坛看见有人说你坏话。”我凑过去一看,某匿名用户发长文造谣,说我和沈砚合谋杀害苏晴,现在反咬一口是为了独吞财产。评论区骂声一片,甚至有人人肉出我的家庭住址。
陈警官气得拍桌子:“这是有人故意抹黑!我们正在查IP地址。”我却冷静下来,打开苏晴留下的U盘。视频里,沈砚掐着苏晴的脖子,背景是郊外废弃仓库。画面角落闪过一块生锈的门牌,上面隐约能看到“青松路”三个字。
“陈警官,苏晴的尸体是在车里发现的,但杀人现场应该是这个仓库!”我调出视频,“只要找到物证,就能彻底坐实沈砚的罪。”陈警官立刻安排警力搜查,可三个小时后传来消息:仓库被烧得一干二净,连地基都被水泥封死。
我瘫坐在椅子上,满心绝望。这时,小凯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阿姨,我记得爸爸以前送过货去青松路,手机里可能有导航记录。”原来张姨的丈夫生前是货车司机,半年前意外去世。我们在他的旧手机里翻出一条路线,终点正是废弃仓库。更关键的是,相册里存着一张照片——沈砚的车停在仓库门口。
证据确凿,沈砚却在审讯时突然翻供。他的新律师甩出一沓病历,声称沈砚患有间歇性精神障碍,杀人时无法控制行为。法庭上,旁听席传来阵阵哗然。我攥紧苏晴的日记本,指甲几乎要把纸划破。散庭后,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塞给我一张纸条:“当心王辉的助理,他有沈砚买凶的账本。”
我立刻联系陈警官,可等我们赶到助理家时,人己经倒在血泊中。桌上的电脑被砸得粉碎,唯一完好的是桌上的台历——某一页用红笔圈着“6月15日”,正是沈砚生日。我突然想起书房那个加密文件夹,密码会不会就是这串数字?
深夜,我潜入被查封的别墅。手电筒光束扫过书房,保险柜上的数字键盘泛着冷光。输入“0615”,柜门应声而开。里面除了房产证、现金,还有一本黑色账本。翻开一看,密密麻麻记录着沈砚给官员的贿赂金额,甚至有一笔标注“精神病院封口费”。
刚把账本塞进行李箱,二楼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躲进窗帘后,看见王辉拿着手电筒走进来。他首奔保险柜,发现东西不见后,掏出手机:“东西被林夏拿走了,立刻动手!”我屏住呼吸,等他离开后从后窗跳下。刚落地,就看见一辆面包车停在巷口,几个男人拿着棍棒冲过来。
我转身狂奔,高跟鞋跑掉一只也顾不上。慌乱中拐进一条死胡同,为首的男人狞笑着逼近:“沈总说了,留个全尸。”千钧一发之际,一辆摩托车轰鸣着冲进来。车手拽起我坐上后座,油门一拧冲出重围。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我大声问。车手摘下头盔,竟是沈砚公司的前员工李强。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段录音:“王辉让我销毁仓库证据,还说只要办妥,给我五十万......”原来李强良心不安,偷偷录下了通话。
我们首奔警局,却发现大门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举着牌子喊口号,要求释放沈砚。陈警官挤出来,脸色难看:“有人煽动群众闹事,法院明天要重新开庭。”我握紧账本:“这些证据够不够?”他摇头:“对方有备而来,我们必须找到更关键的东西。”
李强突然开口:“沈砚有个云盘,重要文件都存里面。我以前帮他修电脑时,见过登录界面。”我们连夜赶到他租住的地下室,翻出一台旧笔记本。输入“0615”试了三次,云盘终于解锁。里面赫然有沈砚和官员的合影,还有他给杀手转账的记录。
可就在我们准备拷贝文件时,整栋楼突然停电。黑暗中,玻璃破碎声响起。李强把我推进衣柜:“你从通风管道爬出去,我挡住他们!”柜门被狠狠踹开的瞬间,我顺着管道拼命往前爬。出口通向垃圾站,我浑身是灰地钻出来,正撞见陈警官带人赶来。
“还好你没事!”他举起手铐,“王辉落网了,他全招了。”医院里,我把所有证据交给专案组。躺在病床上,我摸着肚子轻声说:“宝宝,坏人就要得到惩罚了。”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我终于等来了反击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