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韩诺偷偷跑出医院,他决定去孤儿院找回记忆,半夏从水房回来看到偷摸跑出去的韩诺,便跟了上去。
“谁”韩诺猛然回头看到雨中的半夏“你怎么跟来了,多危险”。
半夏冻的瑟瑟发抖的说:“我不知道你要干嘛,但你一个人多危险?”
韩诺无奈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半夏身上,拉着半夏的手,一起前往孤儿院,并讲述了他的梦。
凌晨三点的暴雨砸在孤儿院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韩诺握着生锈的撬棍,雨水顺着他下颌线滴落在浸透的衬衫前襟。半夏举着战术手电,光束在雨幕里劈开一道银亮的通道,却在触及前方巷道时骤然扭曲——七个戴着鸢尾花面具的人正从阴影中浮现,金属胸针在雨中泛着冷光。
“混沌之眼的杂碎。”韩诺将半夏护在身后,湿透的头发黏在苍白的额角。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失去手机侠的辅助,脑海中关于实验室的记忆碎片如带刺的藤蔓疯狂生长。为首的面具人转动着电击棍,电流噼啪声混着雨声格外刺耳:“韩先生,你不该触碰不该触碰的记忆。”
半夏的指尖突然触到口袋里的金属物——那是从李明光病房捡到的半截芯片。当她将芯片攥紧的瞬间,暴雨中响起尖锐的蜂鸣。面具人的虹膜同时泛起橙红,电击棍的方向竟调转对准彼此,电流在他们之间织成电网,焦糊味混着雨水弥漫开来。
“是芯片!”韩诺抓住半夏的手腕转身就跑。孤儿院围墙在暴雨中摇摇欲坠,身后传来面具人恢复意识的怒吼。当他们翻上墙头的刹那,一道激光擦着韩诺耳畔飞过,在砖墙上熔出焦黑的孔洞。
“分头走!”韩诺将半夏推向左侧巷道,自己却朝着相反方向狂奔。积水在脚下炸开,他能清晰听见后颈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嗡鸣——那是被植入芯片的位置。转过第三个巷口时,黑影从上方坠落,带着鸢尾花标志的匕首抵住他咽喉。
“小诺,好久不见。”沙哑的男声裹着腐臭气息,面具人摘下兜帽,赫然是记忆里那个容貌酷似李明光的人!他机械义眼闪烁着数据流,脖颈处未愈合的芯片疤痕泛着诡异的蓝光:“你以为删除记忆就能逃脱?初代闪电侠的容器,只能属于混沌之眼。”
韩诺瞳孔骤缩,记忆深处的面包车、培养舱、还有那个雨夜再次重叠。黑衣人的匕首即将刺入时,巷口突然炸开刺目白光。半夏举着从医院顺来的电磁脉冲枪,雨水顺着她泛红的眼眶滑落:“放开他!”
电磁脉冲撕开雨幕的瞬间,韩诺感觉后颈的灼烧感达到顶峰。黑衣人机械义眼迸出火花,踉跄着后退。韩诺趁机夺过匕首,冰凉的金属触感突然触发记忆闪回——他曾用同样的匕首,亲手刺穿了某个“李明光”的心脏。
警笛声由远及近,黑衣人在混乱中消失于雨幕。韩诺攥着染血的匕首,望着掌心浮现的衔尾蛇图案,那是混沌之眼的烙印。半夏颤抖着靠近,发现他后颈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芯片轮廓,正随着心跳发出微弱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