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鸡鸣未起。
影剑门主殿广场上，弟子们己经排好了整齐队形，跟着“早操播报员”韩不悔喊着口号：
“呼！哈！左劈右砍三连击！”
“蹲马步，龟息功，不憋气别说功夫深！”
站在高台的林渊揉着眼睛，一边喝粥一边点头：“很好，现在早操都有人带了，我当门主是真的轻松。”
紫幽坐在他身边，吃着小笼包，语气微妙：“你再不拦住，再过几天，黑沙门估计要派宗主亲自来抢人了。”
“怎么抢？”
“……大概是控诉你非法诱拐自家精英，要求人身返还。”
林渊：“那我也要反控他们三条罪状：第一条，派卧底伪装交流生，涉嫌欺诈。第二条，在我宗内传播先进思维，破坏原有摸鱼文化。第三条，没打招呼就开始管纪律，造成心理落差。”
紫幽沉默几秒，认真看着他：“你真的很像一个……魔门门主。”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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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一道黑影突如其来地降临影剑门山门。
带头者披着墨袍，脸戴黑纱，步履间似有黑烟缠绕，威压西溢。门口的守山弟子刚想喊“来者何人”，却被一道寒气冻结了声音。
他淡淡地报出名号：
“黑沙门·三长老·玄魇。”
“来取人。”
林渊懒洋洋地从山门内踱步而出，身后跟着王小明和紫幽。
“哟，这不是黑沙门三长老嘛，贵门这是……要抢生源？”
玄魇冷哼：“我们三名弟子外出任务许久未归，宗主担忧其安危，特派我等接回。”
“任务？”林渊翻了个白眼，“你派出去是卧底，现在他们早操带得比我还好，你说说这算谁的问题？”
“少废话，叫人出来。”
“行啊。”林渊转身朝内喊：“韩不悔！你那两个跟班也出来！家长来接你们放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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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韩不悔与两位弟子小跑着从主殿方向赶来，身穿影剑门制式灰袍，腰挂“文明修炼先锋”小奖牌。
韩不悔一看玄魇，脸色顿变：“长……长老？”
玄魇盯着他们，缓缓开口：“你们潜伏三月，却未有结果，还被洗脑得快要加入人家门派？是不是魔功练废了？”
韩不悔：“弟子不敢！”
玄魇眼神一寒：“那你解释一下，什么是‘早操训练表’，什么是‘修炼学习通’账号登陆记录？你是不是每天五点起床参加广播操？”
韩不悔低头：“是……但那是工作需要。”
“你一个卧底，需要带大家练功、念口号、负责纪律巡查，还给人家写入门讲义？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韩不悔一时间语塞。
玄魇咬牙：“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己经严重违反了魔教隐匿法第十三条，混入他派而迷失本心，最低可罚你闭关三年，最高……”
“最高什么？”林渊忽然插话。
“最高改宗重生！”
“行。”林渊一拍手，“那你让他自选，他要愿意回去，我就放人。”
玄魇望向韩不悔：“你还不走？”
韩不悔纠结地望着玄魇，又看看身边穿着整齐制服、喊着“习武强身利国利民”的影剑弟子们，嘴角抽动了一下。
“长老，我……我想留一年体验学习。”
玄魇：“你疯了？”
“我……我己经带了一个班，如果现在走了，操练进度就断了。”
玄魇气得差点拔剑：“你这是对魔教的背叛！”
另一名弟子也小声道：“长老，我下个月就能评上‘月度优秀交流弟子’了……这对我回教内部升职很有帮助。”
第三人举手：“我……我喜欢这里的食堂。”
林渊：“我们食堂是全天自助，绿色无公害，特聘西域厨娘，内功催熟农作物，菜品现摘现做。”
玄魇脸色铁青，怒吼一声：“你这是在收买我教精英！”
林渊却伸出三根手指：“我再给你三个选择。”
“一，留下他们，由我亲自培训，承诺不改教，只参与交流。”
“二，派更多人来卧底，咱们互相培养，交流学习。”
“三，转学籍，成为我宗正式外聘弟子，享受编制待遇。”
玄魇怒极反笑：“你把江湖当职校了是吧？”
“没办法，”林渊耸耸肩，“我们这儿就是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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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魇最后走的时候，黑脸黑袍黑气翻滚，咬牙丢下一句：
“再过三月，我会亲自来考察你宗——若发现我教弟子被你引入歧途，后果自负。”
林渊挥手：“欢迎随时旁听入门课，附赠‘入门功法套装’一套。”
玄魇脚步一顿。
“你说……有套装？”
“当然有，还有社保和年终奖。”
他身后三名弟子同时低声惊叹：“真的假的？”
玄魇回头瞪他们：“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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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林渊收到系统提示：
【黑沙门潜伏计划临时冻结】
【你的宗门“同化场”升至Lv2】
效果升级：敌方人员每日同化概率+10%，特殊人物可触发剧情变动。
林渊抿着茶，望着夜空。
“要打，就来打。”
“但最好……你先报个名，填个申请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