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风气纯正？”
“就是连卧底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此刻的影剑门山门口，站着三名“衣着统一、神情严肃”的青年男女，手持一封“推荐信”，腰间统一挂着小卡片，上书：
黑沙门·外派交流弟子
林渊咬着烤红薯站在门前，看着他们头上系统标签：
【黑沙门潜伏特工】
【卧底成功率：未知】
【精神状态：开始动摇】
“你们这是……来学习的？”他一脸警惕。
为首者拱手一礼：“在下韩不悔，奉掌门之令，前来贵宗修习功法、研修门风、提升……综合素质。”
林渊挑了挑眉：“听说你们是魔教啊，怎么还搞这种企业合作办学？”
韩不悔一正脸色：“我们黑沙门，向来与时俱进！现阶段注重教育转型，致力于建设‘有温度的魔教’，打造江湖一流的职业发展通道。”
林渊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简历。
职业目标：成为新一代温和派魔教精英。
特长：夜行术、锁喉技、面部微笑肌群控制。
兴趣爱好：抄录功法、修复门规、搜集武林八卦。
“挺全能的啊。”
林渊捂嘴低笑：“你以前是魔教？现在像个武林实习生。”
—
十五分钟后，三名黑沙门卧底顺利入住弟子宿舍。
紫幽一脸凝重：“你真让他们留下来了？”
“怎么不能留？”林渊摆手，“都是人才，还是送上门的间谍，白用不用？”
“你就不怕他们搞破坏？”
“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把地拖了，花浇了，门口扫了一遍。紫幽你说，我一个宗门好不容易整顿出正气，你觉得他们是来破坏的，还是来考公务员的？”
紫幽沉默半晌：“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
当天晚上。
韩不悔站在操场中央，望着身边一圈正在做“功法广播操”的弟子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向站在身边的另一名同门：“我们真的是来潜伏的吗？我怎么觉得我们像是被送来感化的？”
同门低声道：“这门派……怎么比我们魔教还魔？”
三人偷偷打开影剑门弟子公约。
第一页：凡入本门，需知礼仪。
第二页：三天不练功，后退十年功。
第三页：门主有言：摸鱼可耻，进步光荣！
韩不悔翻到第西页，突然发现：
“若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地认同本宗理念，请及时向门主报告，申请‘自我认领归化表格’。”
他震惊地把手一抖。
“这门派不对劲！他们……他们甚至为我们反转做了预案！”
—
翌日一早。
林渊穿着一件写着“躺着也能练武”的T恤，躺在主殿大椅子上喝茶。
王小明走进来：“门主，昨天那三个黑沙门弟子，己经完成了第一轮‘入门测试’。”
“测什么了？”
“他们参加了《打狗棒法理解报告》写作，默写了《龟息功入静口诀》，并独立完成了‘影剑广播操第一套’。”
“……你确定这是武林，不是搞培训班？”
“更离谱的还在后头。”王小明神色严肃，“他们写的理解报告质量极高，韩不悔还提出了打狗棒法第九招的进阶路径。”
林渊猛吸一口茶。
“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王小明点点头：“所以我建议，面试结束后，不如让他们先签五年志愿归化合同。”
“你连合同都拟好了？”
“都发邮箱了，PDF版本，盖好影剑门电子印章。”
林渊：“你怕不是学过人力资源管理？”
“我原来真的是HR啊。”
—
晚上，广场再度热闹。
众弟子围坐火堆旁，看着三名新来弟子表演自我介绍节目——
韩不悔现场挥舞锁链，表演“魔教铁索奇术”；
另一位弟子表演“伪装潜伏术”，原地变身成花盆；
第三位弟子一边舞剑一边吟诗：“魔也可正，剑亦可仁，来日方长，愿同舟共振！”
林渊眼神飘忽：“我怎么觉得……他们己经不是卧底，而是我们自己人了？”
紫幽神色复杂：“你如果再不阻止，说不定明天他们就要递交入党——啊不，入门申请书了。”
—
当夜，林渊收到系统提示：
【黑沙门弟子忠诚动摇度+20】
【影剑门弟子归属感+15】
【特性解锁：宗门同化场（Lv1）】
效果：敌方人员在本宗门停留三日以上，有一定概率“主动转化为自家人”。
林渊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我才是最终的洗脑大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