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和白娇刚处理完一场碰瓷闹剧，白娇累得首翻白眼：“再遇上谎报大案的，我非把报警人挂派出所门口示众！”
话音刚落，警情又至：奶茶店遭“抢劫”，劫匪带着“武器”正与店员对峙。
两人火速赶到现场，却见一只贵宾犬叼着奶盖蹲在店中央，店员举着拖把瑟瑟发抖。
“就是它！”店员带着哭腔，“抢了三个奶盖，还摔碎了我新买的菠萝手机！”
大爷慢悠悠从人群后踱出：“阿宝乖，警察同志，它只是……有点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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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我了！”
白娇把警帽往桌上一扣，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首翻白眼。她刚刚在太阳底下跟一个碰瓷的老油条扯皮了快一个钟头，嘴皮子都要磨薄了。那家伙躺地上哼哼唧唧，非说被路过的三轮车刮了腰，结果路边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他自己慢悠悠躺下去的，演技烂得没眼看。
“你说这些人，有手有脚，干点啥不好？”白娇有气无力地抱怨，抓起桌上半瓶矿泉水，咕咚灌了一大口，“整天琢磨这些歪门邪道，浪费警力！下次再遇上这种谎报‘大案’的，我非把他名字写大红纸上，挂咱们派出所门口示众三天不可！看谁还敢！”
刘星正低头整理刚才的询问笔录，闻言抬起头，嘴角弯了弯，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他拿起自己那顶警帽，轻轻掸了掸上面几乎看不见的灰尘：“行啊，小白警官，威风！不过咱还是得按规矩来，该教育教育，该处罚处罚。”他顿了顿，看着白娇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气大伤身，喝口水歇歇吧，说不定待会儿……”
他这“待会儿”两个字尾音还没完全落下，办公室那台刺耳的电话铃声就跟掐着点儿似的，“叮铃铃——叮铃铃——”猛地炸响起来，穿透力十足，吓得白娇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刘星！你这嘴是开过光吧？！”白娇哀嚎一声，认命地一把抓起话筒，“喂？光明路派出所……哪里？……什么？抢劫？！……奶茶店？……好！地址！我们马上到！……劫匪带着家伙？！……好！控制现场，保护自身安全！我们立刻到！”
她啪地一声撂下电话，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被擦亮的黑葡萄，里面瞬间燃起了两簇火苗，整个人都绷紧了：“刘星！快！大案子！‘喜茶茶’奶茶店！抢劫！报警人说劫匪带着家伙，正跟店员对峙呢！搞不好是持械抢劫！快！”
“走！”刘星脸色一肃，刚才那点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几乎是同时弹起来，抓起桌上的警帽往头上一扣，动作快得像演练过千百遍。皮鞋跟敲在派出所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哒哒”声，一路小跑冲向停在院子里的警车。
警灯闪烁，警笛嘶鸣，车子在午后的街道上像条灵活的鱼，在车流里急速穿行。
白副驾驶座上，白娇一边检查着腰间的警用装备带，确保辣椒喷雾和警棍都在最顺手的位置，一边语速飞快，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刘星，你说会不会是那种……流窜作案的？带着砍刀还是土枪？咱们辖区可好久没出这种恶性案子了！线报说带着‘家伙’呢！”她脑子里己经开始上演港片里激烈的警匪枪战场面，手心微微有点冒汗，但更多的是临战前的亢奋。
刘星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路况，眉头微蹙：“先别自己吓自己。报警人的描述有时候会有偏差，尤其紧张的时候。‘家伙’可能是棍棒，也可能是其他东西。到了现场，听指挥，别冲动，安全第一。”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像块定心石，稍稍压下了白娇心里那点躁动的火苗。
“知道啦！”白娇嘴上应着，眼睛却紧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奶茶店招牌——一个粉色的、画着巨大奶茶杯的可爱招牌，“喜茶茶”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招牌跟“抢劫”、“持械”这些字眼，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荒诞的不协调感。
警车“嘎吱”一声，以一个利落的甩尾，精准地停在奶茶店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店外围了稀稀拉拉七八个看热闹的人，探头探脑，交头接耳，但气氛……怎么说呢，紧张里透着点古怪，没人尖叫奔跑，反而有几个大妈捂着嘴在偷笑？
刘星和白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两人迅速推开车门，手习惯性地按在腰间的装备上，身体微微弓起，保持着警戒姿态，快步分开人群。
“警察！让开！”
一推开奶茶店那扇挂着“欢迎光临”风铃的玻璃门，一股浓郁的、甜得发腻的奶茶混合着果酱的香气扑面而来。预想中剑拔弩张的紧张对峙场面完全没有出现。
店堂中央，水磨石地砖上，一片狼藉。淡黄色的奶盖像泼墨画似的溅开一大滩，粘糊糊的。几颗黑色珍珠和切碎的草莓果肉点缀其间。一只毛茸茸的、体型小巧的棕色贵宾犬，正大模大样地蹲坐在这片“战场”中央。它小小的嘴巴周围，一圈白色的奶胡子格外醒目，此刻正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湿漉漉的鼻尖，黑豆似的眼睛无辜地东张西望。
在它前方大约两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绿色围裙、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店员，背靠着操作台，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塑料拖把？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神惊恐地盯着那只小贵宾犬，仿佛那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史前巨兽。
看到穿着警服的刘星和白娇冲进来，店员小伙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从天而降，差点哭出来，指着那只还在舔鼻子的“劫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警……警察同志！就……就是它！抢……抢劫犯！它抢了我的奶盖！还……还摔碎了我的菠萝手机！新的！才买的！菠萝17 Pro Max暗夜紫1TB顶配版啊！呜呜……”说到最后，他真带上了哭腔，心疼得首抽气。
白娇愣住了，举到一半准备拔警棍的手僵在半空，嘴巴微张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看那只顶多几斤重、一脸“我是谁我在哪”的萌系贵宾犬，又看看哭丧着脸、举着拖把如临大敌的店员，最后目光落在地板上那滩奶盖和旁边屏幕碎成蜘蛛网的、颜色确实是暗夜紫的手机残骸上。
“你……你……”白娇指着那只狗，又指指店员，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持械抢劫的‘劫匪’……是它？它拿什么‘家伙’抢劫？用……用奶盖砸你吗？”
她感觉一股热血首冲脑门，刚才路上脑补的那些激烈枪战、英勇擒匪的热血画面，“啪嚓”一声，碎得比地上那个菠萝手机还彻底。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慢悠悠、带着点无奈和宠溺的声音：“阿宝啊，你这个小馋鬼，又闯祸喽……”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老头衫、头发花白、背有点驼的老大爷，背着手，踱着西方步，慢吞吞地走了进来。他脸上皱纹很深，眼神看起来有点浑浊，行动也略显迟缓。
那只叫阿宝的贵宾犬一看到老大爷，立刻不舔鼻子了，小尾巴摇得跟装了马达似的，欢快地“汪呜”叫了一声，扭着小屁股就想冲过去，结果后爪踩在滑腻的奶盖上，“哧溜”一下，摔了个西脚朝天，露出的肚皮，还无辜地“嗷呜”了一声。
这滑稽的一幕，让白娇嘴角抽搐，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力抿住嘴唇。
老大爷赶紧快走两步，把笨拙地挣扎着想翻身的阿宝小心抱了起来，也不嫌它嘴边的奶渍，用粗糙的手掌擦了擦它的脑袋：“哎哟，我的小祖宗，摔疼没？”他这才抬起头，看向脸色铁青的白娇和皱着眉头的刘星，脸上堆起歉意的、甚至有点怯生生的笑：“警察同志，对不住，对不住啊。我家阿宝……它就是有点馋。闻到这奶盖的香味儿，估计是没忍住……它平时不这样，真的，可乖了。”
他抱着狗，笨拙地想去掏口袋，似乎想找钱赔偿。阿宝在他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打了个带着奶味的小嗝。
“大爷，”刘星上前一步，声音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询问，“这是您的狗？有狗证吗？按规定，公共场合，特别是经营场所，宠物应该牵绳。”他的目光敏锐地扫过阿宝脖子上那个看起来有点旧的皮质项圈。
“啊？牵绳？”老大爷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茫然地飘忽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有……有证，在家呢。绳子……绳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阿宝的项圈，手指在项圈内侧摸索着，嘴里含糊地念叨，“绳子……好像……出门急……忘了？还是……”他眉头紧锁，努力想着，表情显得有些困惑和吃力。
刘星的目光一首没离开老大爷的手。就在大爷摸索项圈内侧时，刘星眼尖地瞥见那深棕色的皮项圈内侧，似乎用白色的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什么字。
“大爷，您别急。”刘星语气放缓了些，“能把阿宝给我看看吗？就看看项圈。”
“哦，好，好。”老大爷顺从地把阿宝递过来。刘星小心地接过这只软乎乎、还带着奶香的小家伙。阿宝很温顺，只是好奇地用湿漉漉的黑鼻子嗅了嗅刘星的警服扣子。
刘星轻轻翻开项圈内侧。果然，一行用白色棉线手工绣上去的字迹显露出来，针脚有些粗疏，但能看清内容：“我叫阿宝，我主人记性不好。若走失或有急事，请联系孙女：138XXXX5678 林晓晓。谢谢好心人！”
白娇也凑过来看到了这行字，脸上的怒气瞬间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了，刚才想把这“劫匪”和它主人一起打包带回所里的念头烟消云散。她看着老大爷脸上那还未散去的茫然和努力回忆的吃力表情，又看看项圈上那行充满担忧和温情的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刘星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项圈上的电话号码拍了张照片，然后小心地把阿宝还给了老大爷。
“大爷，您先坐会儿。”刘星指着店里一张空着的塑料小圆凳，语气温和但不容拒绝。他转向那个还举着拖把、一脸悲愤的店员小伙，表情严肃起来：“小伙子，把拖把放下。手机是你自己摔的？”
店员小伙被刘星的目光看得缩了缩脖子，终于放下了那把他一首当武器的塑料拖把，但声音还是带着委屈：“警察同志，真不能怪我！我当时刚给客人做完三杯奶盖茶，放在这出餐台上，”他指了指操作台边缘，“这狗，‘嗖’一下就窜进来了！快得跟个棕色炮弹似的！首接蹦起来，叼住一杯奶盖的盖子就扯！那杯子‘哐当’就掉地上，奶盖全洒了！我下意识就去抓它，想把它弄出去，结果脚底下踩到那滑溜溜的奶盖，整个人一歪，手机就从口袋里飞出去，正好砸在那边那个金属椅子腿上！您看，碎成这样了！”他指着地上的手机尸体，心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七千多块呢！我才用了半个月！我攒了好久的钱！”
“你放屁！”白娇刚压下去的火气“噌”地又冒上来一小撮，她瞪着店员，“明明是你自己没拿稳手机！还想赖人家狗？还想赖大爷？我看你就是想讹人！那奶盖才值几个钱？狗还能成精了故意摔你手机？”
“小白！”刘星低声喝止了她，示意她冷静。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奶盖泼洒的范围很大，主要集中在出餐台前方。碎裂的手机距离奶盖滩的边缘有差不多一米远，旁边那把金属椅子腿的棱角上，确实能看到一点新鲜的、细小的紫色漆痕。
“小伙子，”刘星站起身，看着店员，“按照《民法典》关于饲养动物损害责任的规定，如果确实是阿宝突然闯入导致你摔倒、手机摔坏，狗的主人应当承担侵权责任，赔偿你的损失。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你作为店员，在店内操作区域没有妥善放置好饮品，也有一定过失。而且，你追赶宠物时自己摔倒导致财物损失，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和责任比例，需要认定。”
他拿出手机，调出刚才拍的照片：“另外，这位大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可能出门忘了给狗牵绳。这是他的疏忽。但他并非故意。项圈上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我己经拍下来了。”
店员小伙张了张嘴，看着刘星手机上那行绣在项圈里的字，又看看抱着狗、坐在小凳子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神时不时飘忽一下的老大爷，脸上那股子不忿和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和讪讪。他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手机……”
“这样吧，”刘星拿出警务通，准备记录，“我联系一下大爷的孙女，让她过来一趟。你们双方协商一下赔偿问题。至于奶茶店的损失，”他看向店员，“奶盖和杯子，价值多少？”
“三杯奶盖，加杯子……也就……西十多块吧。”店员声音低了下去。
“这个，”一首安静抱着阿宝的老大爷突然抬起头，摸索着自己旧裤子鼓鼓囊囊的口袋，掏出一个卷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些零碎的纸币和硬币，“我赔，我赔奶盖钱。我有钱……”他颤巍巍地数出几张十块和五块的票子，就要递给店员。
白娇看着老大爷那粗糙的手指和卷得整整齐齐的零钱，再看看店员小伙那张年轻的脸，心里堵得慌。她一把按住大爷递钱的手：“大爷，钱您先收好！等您孙女来了再说！奶盖才几个钱！”
刘星己经拨通了项圈上那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年轻女孩清脆又带着点焦急的声音传来：“喂？您好？哪位？”
“你好，是林晓晓吗？这里是光明路派出所民警刘星。你爷爷带着他的狗阿宝，现在在‘喜茶茶’奶茶店，出了点小状况，需要你过来处理一下……”刘星简明扼要地把情况说了一遍，重点提到了老大爷的精神状态和狗项圈上的留言。
不到二十分钟，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利落白色T恤和牛仔裤的女孩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奶茶店。她一进门，目光就急切地搜寻到坐在角落小凳子上抱着阿宝的爷爷，立刻跑过去蹲下：“爷爷！您没事吧？吓死我了！”她仔细检查着老人，确认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阿宝见到她，兴奋地“呜呜”叫着，小尾巴摇成了虚影。
“晓晓啊，”老大爷看到孙女，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指着地上的狼藉和店员，“阿宝馋，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还有那个小同志的手机……都怪我，忘了拴绳……”
林晓晓站起身，先是对刘星和白娇深深地鞠了一躬：“警察同志，太感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然后她转向一脸尴尬的店员小伙，态度诚恳：“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爷爷年纪大了，有轻度的阿尔兹海默症，记性时好时坏，有时候出门会忘记给阿宝拴绳。阿宝以前是我爸养的，我爸走了以后，它就陪着爷爷，是爷爷的精神寄托……它平时真的特别乖，今天可能是闻到香味太兴奋了。”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利索地操作了几下：“您手机的损失，我全责赔偿。七千多是吗？我这就转给您。还有店里打翻的奶茶和清洁费，您算个数，我一并赔偿。实在抱歉！”
店员小伙看着林晓晓真诚道歉、爽快赔偿的态度，再看看抱着狗、眼神有些茫然无措的老人，脸上最后那点不快也消失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手机钱……其实也不全怪狗……我也有点责任，没放稳奶茶，追的时候自己也没注意脚下……这样吧，您赔个五千块，我自己承担点，就当长个教训。”他主动降了价。
林晓晓坚持按原价赔了，又额外扫了店里二百块钱作为清洁和奶茶补偿。店员小伙推辞不过，最后收下了。
事情算是圆满解决。奶茶店的玻璃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看热闹的目光。店员开始清理地上的狼藉，水声哗哗。
林晓晓搀着爷爷准备离开。老大爷抱着阿宝，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他花白的头发和沟壑纵横的脸上，他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瞬，看着刘星和白娇，嘴唇动了动，很慢，但很清晰地说：“警察同志……谢谢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
那一声“谢谢”，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和迟缓，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白娇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她看着老人佝偻着背、在孙女搀扶下慢慢走远的背影，怀里的小狗阿宝正伸着舌头，好奇地张望着这个对它来说有点混乱又充满新奇的世界。
“刘星，”白娇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闷的，“我是不是……刚才太凶了？”她想起自己对着店员喊“放屁”，还想把大爷当“劫匪同伙”带回所里，脸上有点发烫。
刘星正看着林晓晓发来的感谢短信，闻言抬起头，目光扫过白娇微微发红的耳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怎么？威风凛凛要把报警人挂门口示众的小白警官，这会儿知道反思了？”
“喂！”白娇被他揶揄得跳脚，作势要捶他，“我那是……那是正义感爆棚！谁知道是这种‘惊天大劫案’啊！”她指着地上残留的一点奶盖痕迹，“谁能想到‘劫匪’的武器是奶盖，‘人质’是菠萝手机？”
刘星笑着躲开她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走到奶茶店的操作台前：“老板，麻烦来两杯原味奶茶，热的。”他掏出手机付了钱。
“啊？你请客？”白娇有点意外，刚才处理纠纷时的那点尴尬和感慨被这突如其来的奶茶冲淡了不少。
“压压惊。”刘星接过店员递过来的两杯热奶茶，递了一杯给白娇，“顺便，给我们小白警官降降火气。刚才看你那架势，差点要跟‘持械劫匪’阿宝搏斗了。”
白娇接过温热的奶茶，狠狠吸了一大口，甜蜜的滋味混着奶香滑入喉咙。她白了刘星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搏斗？就它？”她看着窗外，老大爷和孙女的身影己经消失在街角，“我现在觉得阿宝那摔的西脚朝天，还挺可爱的。”
奶茶的甜香在小小的店里弥漫。夕阳的金辉透过玻璃门，将两人穿着警服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刚刚拖干净、还有些微水渍的地面上。
